第2章:我在三國有套房
數(shù)量如此之多的黃巾流竄到真定城外,官府不可能會沒有察覺。
真要沒有察覺的話,這真定縣令也離死不遠(yuǎn)了。
趙泰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大批官兵站在城墻上,一副枕戈待旦,如臨大敵的做派。
城門緊閉,甚至城墻上已經(jīng)架起了火。
臭味四散開來,趙泰就知道那是在熬制守城用的金汁。
金汁就是糞便,廁所里撈出來的東西。
看起來埋汰,實際上卻是守城利器。
古代但凡打仗,死在戰(zhàn)場上的有一半,而另一半?yún)s死于傷口感染。
金汁潑在敵人身上或許不會當(dāng)場死,但過后絕對必死無疑。
古代醫(yī)療條件落后,傷口感染能活下來的少之又少。
真定縣城墻不算高,大約有五米左右。
黃巾流民伐樹想來是做攻城器械。
以現(xiàn)在這情況,趙泰想要進(jìn)城就是妄想,甚至離城墻近一些都會被亂箭射殺。
若是平常時候,城墻根腳肯定會有大批流民盤恒不去,如今卻一個人都沒有。
想來是被趕走了,不走就是死路一條。
即使官兵不趕他們,大戰(zhàn)一起還是沒有活路。
戰(zhàn)爭是猛將謀臣建功立業(yè),揚名立萬的地方。
對平民普通人來說跟煉獄沒什么區(qū)別。
看了半響后趙泰收回目光,對黃巾軍這次攻城他不看好。
觀看戰(zhàn)爭他也沒多大興趣,那血呼拉的,有什么好看的。
再者而言,這仗一時半會兒也打不起來。
真打起來也只會是明天。
至于晚上?
趙泰搖了搖頭,覺得官兵不會這么做。
古代人絕大部分都有夜盲癥,就是晚上視力幾乎為零那種,所以夜里偷營很少發(fā)生。
這真定縣官兵也有限,不可能做這事。
除非有個一流武將帶兵,像甘寧,太史慈這種。
關(guān)羽那一類被趙泰劃分為超一流,也不知道準(zhǔn)不準(zhǔn)。
憑這些黃巾打真定縣是打不下來的,其它縣城又不是草包,不會坐視不理。
黃巾還能出現(xiàn)在這里,想來張角或許還沒死。
因為常山郡緊挨著的就是鉅鹿,以這個時代官兵對黃巾的態(tài)度而言。
鉅鹿一破肯定就是一場屠殺,兩萬人的黃巾那么顯眼,沒道理能跑到這還安然無恙。
對官兵來說,黃巾軍的人頭就是戰(zhàn)功,他們可不管你是不是老弱婦孺。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事情就變得麻煩了起來。
張角起義沒撐到一年就被平了。
趙泰如果想大刀闊斧的干些什么,必定會被大軍圍攻。
沒站穩(wěn)腳跟,也沒發(fā)展起來的他,給一百把AK47也別想擋住大軍圍殺。
更何況要想搞到這么多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不覺得自己會推測錯誤,如果這點腦子都沒有,又得有人說毒了。
接下來的時間趙泰遠(yuǎn)離了戰(zhàn)場,舉著望遠(yuǎn)鏡看向別的地方。
這個時候瞎逛可不是一個好選擇,即使找到村落他也別想進(jìn)去,還會被當(dāng)做黃巾探子抓起來。
受委屈的事打死都不能干。
“黃巾來得真不是時候,要不然我現(xiàn)在都能找到個落腳點,憑資源建立一個基本盤開始搞事了。”
趙泰做過計劃,現(xiàn)在被打斷也是沒辦法的事。
一時間無處可去,眼見著天黑趙泰才回到了現(xiàn)代。
本來不打算看黃巾怎么攻打真縣的趙泰。
忍不住好奇心,到第二天早上又穿了回來,只一降臨他就開始觀察真定縣。
成片的黃巾抬著梯子就開始攻城,一窩蜂就沖了上去。
黃巾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人數(shù),談戰(zhàn)力什么的也不是這股黃巾有的東西。
如浪潮般的人海壓上去,只看著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然而真定縣準(zhǔn)備很足,一片密集的箭雨落下就讓黃巾死傷慘重。
待到第二次箭雨落下,黃巾也沖到了城墻下開始進(jìn)攻。
檑石滾木金汁再落,黃巾連爬上梯子都費勁。
趙泰看到黃巾被砸死,血肉橫飛,哀嚎慘叫聲他離了一公里都能聽到。
冷兵器時代,戰(zhàn)場就是這么慘烈。
第一次真實的看到這場景,讓趙泰臉色發(fā)白,雖不至于吐出來,但他也別想吃得下飯去。
到了第二天,有官兵來援,死傷慘重的黃巾才算是退去,只留下城墻外的尸橫遍野。
俘虜全部被殺,一個都沒留。
在官兵看來,留下這些俘虜才是禍害。
他們要吃飯,官府又沒那么多糧食,沒飯吃他們肯定又要造反。
還不如殺了,還能添一份戰(zhàn)功,讓這次勝利更光鮮一些。
趙泰接受不了這種處理方式,但也沒資格去指指點點。
時代如此,他不能拿后世那種觀點來強(qiáng)加在這個時代。
活法不一樣,看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樣。
和平年代的人,看待這種事是“善良”的,會指責(zé)說什么殘暴不仁。
大概這就是高人一等的眼界吧,剛來這個世界的趙泰又何嘗不是如此。
“所以看不慣那就去改變它?!?p> 趙泰放下望遠(yuǎn)鏡,選擇原地下線。
又過一天時間,他背著一個包裹走向真定縣,做戲就做全套。
你一個外來人,什么都不帶那簡直不像話。
城門口還有血腥味,城墻也滿是戰(zhàn)后的痕跡,那凝固變黑的血痂一時半會兒還消失不了。
才過了一天時間,城墻外的流民又出現(xiàn)了,每個人都找了個地方待著不動彈。
官兵也不管,只要不鬧事就行。
趙泰也明白這些流民為什么待著不走,因為他們想活命。
而這命就是真定縣每日定時放一次的稀粥,憑這稀粥能活多久都得看命。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官府的妥協(xié),或者說好聽點就是安民之策。
深深的看了一眼這些流民,只要趙泰解決了身份問題,這些流民中的一部分將成為他的成勢之基。
甚至他都擬好了第二份方案,要是真定縣容不下他,那就直接上山做山大王。
有一個世界做支撐,這天下就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無非就是名聲好不好聽罷了,誰在乎那東西啊。
實際好處到手才是硬道理。
然后趙泰花了點錢就進(jìn)了城,再花了點錢就成了常山郡真定縣的戶藉人員。
再用玻璃造的“奇珍異寶”搞了一套大院子。
他趙泰,現(xiàn)在也是個在三國有房的人了。
到這時候,他的野心計劃才算是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