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看法寶!”
祝耀心里正琢磨著好像有點不對勁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好似暴雷一般的聲音,忽然之間就炸響在了半空之中,冷不丁之間震得所有的人耳朵都發(fā)疼。
宇文成都更是聽到這人喊了一聲自己的名字,順著聲音抬頭往上一看,正好見邊上的一間茶樓上飛下來了一個大陰影,因為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再加上這個東西一聽那呼呼的聲響,就知道定是沉重無比的東西。宇文成都好歹也是經(jīng)歷過陣仗無數(shù)的人,更是大隋的第一猛將,人稱天寶無敵橫勇大將軍,沒有愣在當場,身體對危機的本能反應,就讓他一躍就從馬上跳到了一邊。
雄闊海的力氣扔的這石獅子,那準頭是沒的說的,至少這么近的距離,騎著馬的宇文成都有是這么大的目標,雄闊海再打偏了那就可以去死了。
于是這一次雖然沒砸死宇文成都,但是卻也砸死了他的寶馬,算是解了祝耀等人的一個大危機,畢竟兩條腿怎么也跑不過四條腿的,更何況是宇文成都的千里寶馬。
至于雄闊海為什么會在這里,其實也是巧了。
原本吧,宇文成都拉斷了雄闊海的弓之后,從雄闊海身上,和話語間的一些蛛絲馬跡上就知道,這雄闊海定不簡單,所以便打算命人把他抓起來。只不過還沒等下命令,就被親兵告知了家里起火,也就沒再顧得上雄闊海。
咱們之前說了,雄闊海以弓會友的地方,在神仙所去昌平王府的路上,靠著昌平王府不算太遠,而宇文家呢,則是與神仙所挨著,在神仙所的另一個方向,當時宇文成都匆匆離去,雄闊海也是知道了有人在宇文家鬧事放火了,所以也就在宇文成都和士卒都離去之后,收拾好了行李趕了過來。
只不過宇文成都的馬快,雄闊海又收拾了行李走過來的,所以在祝耀把杜蘭香放在這里,趕回去接應秦瓊幾人的時候,杜蘭香就正好碰上了正往這里趕得雄闊海。
因為出現(xiàn)了祝耀等人大鬧宇文家的事情,在宇文成都離開之后,宇文成都的副手,還有其他發(fā)現(xiàn)情況的各衙門,同時開始了宵禁,所有的人在很短的時間都被趕回了家中,而就在這個所有人都被攆回了家的時候,杜蘭香這么一個,衣衫不整兩眼含淚的年輕大姑娘,獨自一人站在這里,怎么可能不引起雄闊海的注意。
一問之下,知道是自己為了尋找宇文成都,離開小攤附近,到別的地方以弓會友,吸引宇文成都的注意的時候,小攤那里警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新交的不算朋友的朋友,他們幾個人都殺進了宇文家救人,順帶救了杜蘭香,此時正被宇文成都帶人追殺,于是立刻便要過去幫忙,剛要走,就見到了遠處人喊馬嘶,宇文成都已經(jīng)追著祝耀等人過來了。
當時雄闊海就在附近搬了個大石獅子,舉著就上了附近的一家茶樓的二層,當他在二樓的欄桿前站好的時候,正好是宇文成都追上祝耀秦瓊和杜蘭香等人的時候,于是當即大喝一聲吸引了宇文成都的注意力,就把手里的大石獅子扔了下去。
隨后,見到宇文成都躲開了石獅子,雄闊海直接抄起自己的資金熟銅棍,大喝了一聲就從二樓跳了下去,一式力劈華山奔著宇文成都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宇文白斬雞,著法寶!”
就在這么個檔口,宇文成都的精力,都放在了從天而降的雄闊海身上的時候,祝耀也過來湊熱鬧了,直接一包石灰又撒了過去。
上有千鈞重棍攜風雷之勢落下,邊上還有卑鄙小人揚出的石灰干擾,祝耀等人更是在邊上隨時準備著騷擾自己,宇文成都心里這個氣啊。
不過氣歸氣,但是提放著的心可不能少,特別是祝耀這個卑鄙陰險的家伙,更是要重點提防。
但是也因此,宇文成都的精力就被分散開了,只能是手中鳳翅鎦金鏜往上一架,借著雄闊海的力量向著與祝耀幾人相反的方向一越,蹬蹬退了兩步,卸去了雄闊海這一棍的重力。
“宇文成都,爺爺來會會你!”
說著話,不等宇文成都徹底站穩(wěn),一式橫掃千軍,雄闊海的重棍掛著風雷之聲再一次轟向了宇文成都。
這一次,身后的都是自己的心腹親兵和兵卒,離著祝耀這個喜歡揚石灰的家伙也夠遠了,所以也就能夠靜下心來專心對付雄闊海了,兩個人棍來鏜去,砰砰的戰(zhàn)在了一處。
兩人的力氣都不小,武藝也都不錯,手里的更都是重兵刃,所以也就沒有那么多的花俏,但是卻是力量與技巧結合的巔峰,看的祝耀是心馳神往。加上剛才和宇文成都的小小交手的感悟,此時對于自己的九龍飛鴻的槍術,又有了新的想法,畢竟,嚴格來說,祝耀并不是一個技術型選手,他更喜歡的是一力降十會,就像開著不止一個掛的李元霸。
一時之間祝耀看的是手癢難耐,正好這個時候兩人已經(jīng)拼了十幾個回合,雄闊海已經(jīng)有了落入下風的趨勢,于是祝耀也是大吼了一聲便加入了戰(zhàn)團。這一會有這能夠段時間內(nèi),能跟宇文成都硬碰硬的肉盾主攻手,祝耀的心思也就能夠集中在了對于力量技巧的結合運用的體悟上了,他雖然是喜歡一力降十會,但是技巧方面,因為冉東不停進入那幾個空間的關系,特別是在三國時代,跟那些武將的接觸,使得祝耀的武技,也經(jīng)歷過幾次跳躍性的提升。
只不過,雖然多了一個人攻擊宇文成都,但是卻因為祝耀的心思都集中在了兩人互攻,而帶給他的靈感與感悟上了,所以給雄闊海減輕的壓力近乎于無。
這樣的情況,秦瓊和王伯當?shù)热丝吹梅置?,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祝耀這個時候,有點出工不出力的嫌疑,到那時卻都知道定然有祝耀的理由,而宇文成都此時又是他們的敵人,于是互相對視一眼之后,也都提著手中的兵刃殺進了戰(zhàn)圈。
不過因為剛才出過了杜蘭香差點自殺的事情,加上此時是被大隊的士卒圍著,所以這一次只有秦瓊、王伯當與謝映登三人加入了戰(zhàn)圈,而齊國遠李如圭,以及柴紹李秀寧四個人則保護著手無寸鐵,沒有半分防身之力的杜蘭香二人。
“風緊扯呼!”
漸漸地,因為幾人與宇文成都的差距本就不小,再加上祝耀的分心他用,使得隨著時間的推移,兄弟幾人徹底的落入了下風,而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祝耀只能惋惜的停下了的觀察感悟,喊了一聲風緊扯呼,向著宇文成都再一次扔出了無敵的石灰,并留下了一地鐵蒺藜之后,便招呼這幾人趕緊跑路了。
這一次沒有了馬匹,加上又光線嚴重不足,使得祝耀趁著所有人目光被石灰遮蔽的時候,偷偷灑下的大片鐵蒺藜立下了大功,不僅所有的馬匹都中了招,就連宇文成都接二連三的,被祝耀卑鄙的用石灰逃離,而被氣得火冒三丈迷了心智之下,也不小心踩到了一枚鐵蒺藜。
還好宇文成都的反應足夠快,加上他的將軍戰(zhàn)靴質(zhì)量夠好底夠厚,所以只是扎破了腳的瞬間就收了回來,雖然也是受了傷,但是卻并不影響追擊祝耀等人,只不過就是在缺失了馬匹,和腳受傷的雙重因素之下,只能遠遠的追在秦瓊等人的身后,而一直都無法追上。
“弓箭手,給我亂箭射死他們!”
直到這個時候,宇文成都才放下了天寶大將軍的面子和傲氣,命令身后的弓箭手對著祝耀等人放箭了。
可惜,到這個時候已經(jīng)晚了,雙方之間的距離,加上跑動之時的準頭大幅度降低,最后能夠達到祝耀等人身邊的箭支,也就只剩下了那么三根兩根,而這些無力地箭支,也都被眾人隨手就撥開了。
“壞了菜了,這是死胡同!”
前邊帶路的是祝耀,因為變故太多,雖然大致的走向還沒變,但是到了這最后最緊要的關頭,祝耀不允許出現(xiàn)意外,因為如今在長安,能夠幫助他們躲過這一劫的,也就只有邱瑞一個人罷了。
所以沒有任何意外的,祝耀帶著大家來到了在多年之前,早就已經(jīng)探查好并記熟了附近路線的,昌平王福后宅的一堵外墻外的死胡同里。
“快掉頭!”
“來不及了,他們已經(jīng)追上來了!”
秦瓊剛喊了一聲,王伯當就聽到了身后敵兵追來的聲音,幾人此時已經(jīng)是徹底被困在了這里。
“別愣著了,快翻墻,犯過墻看看這是誰家,咱們到時候再看看從哪里走,嫂子,得罪了!”
說到最后,祝耀說了一聲得罪了,彎腰就把杜蘭香橫抱了起來,吐氣開聲嘿的一下就跳上了兩丈多高的圍墻,隨后又跳下來把攤主的小孫女也抱了上去。
“快,踩著它借力,大家趕緊翻過去!”
第二次跳下來,祝耀直接奪過了李如圭手里的長槍,手上一用勁便扎在了墻的中間位置,這個位置,正好能讓身手最差的齊國遠,都能借上力翻過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