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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我當凈寶天師的那些年

第266章 誰的噩夢

盜墓:我當凈寶天師的那些年 空侃 2047 2022-03-09 23:17:45

  我居然在藏書閣里。

  孤身一人。

  面前懸掛著那幅畫著門的畫。

  那門正虛掩著。

  門縫中一片漆黑。

  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趴在門縫里偷偷觀察著我。

  四下里,一片死寂。

  高大的書架擋住了全部的視線,將世界與這一方小天地完全隔絕開來,仿佛宇宙中只剩下我這么一個活人。

  “你在,山崖,下看,到了,什么?”

  門縫里傳來一個古怪的聲音。

  粗啞,低沉,每說兩個字都會停頓一次,至于短短一句話被斷得七零八落,不像是在正經(jīng)說話,倒像是在以特別的節(jié)奏念誦經(jīng)文。

  經(jīng)文的念誦節(jié)奏是個大學問。

  只有正確的節(jié)奏才能夠使經(jīng)文發(fā)揮作用。

  所以各教派的核心成員,加入后最先學習的,就是怎么誦經(jīng),只有把念誦經(jīng)文的節(jié)奏掌握熟了,才能再學其他。

  凈噩校尉收民間秘法,采天下之長,匯編成凈噩術,本身也是極重視經(jīng)文念誦。古書十三篇中,專門有一篇聲法,講的就是各種常見念誦節(jié)奏的作用。

  門縫里的聲音,兩字一頓,節(jié)奏忽快忽慢,如果是用在念誦經(jīng)文上,多是亂心分神之用,聽多了會讓人心慌氣短,神思混卷,無法進行有效思考。

  所以,聽到這個節(jié)奏提出的問題后,我差點張嘴就直接回答,但理所當然的,我什么都沒有回答出來,因為我只記得進出的過程,中間倒底見到了什么,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當然,我自己記得我應該是看到了什么,但往崖外越走記憶就越模糊,等到順著繩子爬上去的時候,就都忘干凈了,而且我自己甚至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直到現(xiàn)在,準備回答問題,卻張口結舌,不僅什么都回答不出來,還意識到這種狀況十分不妥。

  “你在,崖下,看到,什么?”

  門縫里的聲音再次提問。

  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起了警覺,再想引我上勾卻是沒那么容易了。

  我當即果斷回答:“想知道下面有什么,不如自己下去看看,羅主持你難道連爬下后山的勇氣都沒有嗎?”

  這聲音雖然通過刻意的斷句,語調(diào)的變化,做了一定程度的偽裝,但我還是聽出聲音的主人來。

  一邊懟著門縫里的東西,我一邊低頭看了下腕上的手表。

  表針正瘋狂地倒轉著。

  這里不是現(xiàn)實世界。

  要么是一場危險的幻覺,要么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噩夢!

  門后的聲音沉默片刻,方才回答:“我不,是羅,主持。”

  “不是羅主持,那你是誰?羅主持說過,這門只有老圣觀的主持才能進,別人誰都進不去!你要不是羅主持,又怎么能進到門里面?”

  “想知,道我,是誰,那你,就進,來吧。只要,進來,老圣,觀的,主持,也可,是你?!?p>  我越聽越難受,竟然真有種進去一看究竟的沖動,甚至為此往前邁了兩步。

  幸好我早有警覺,這兩步一邁出去,便立馬強迫自己停下來,然后撕開身上的衣服,露出滿身暗紅色的軍歌。

  隱約的軍歌聲讓我冷靜了許多,腦子順暢地轉了出來,立刻意識到不能再任由對方這么咄咄逼人了。

  必須反擊!

  這么一想,明王降魔咒經(jīng)就在腦子里蹦了出來。

  我趕緊把這破經(jīng)文從腦海里晃走,然后在古書十三篇里找出一篇天師伐山經(jīng)。

  經(jīng)文出自道家,據(jù)說是當年張?zhí)鞄煼ド狡茝R與山中諸鬼約法三章時所作,以正確的方法念誦出來,便有通幽詭怪,役使諸邪的神通。山中諸鬼正是被張?zhí)鞄熃o念服了,才肯與他約定簽契。從此以后,山中諸鬼受契約束縛,再不能進入人間,只能混跡于山野荒林。

  我往身邊一摸,果然摸到了睡覺都抱著的鎮(zhèn)魘刀,便放心大膽地盤坐到地上,將鎮(zhèn)魘刀橫在膝上,抱守元一,安神定內(nèi),也不出大聲,只保持自己能聽到的程度,開始低低念誦不停。

  “你在,說什,么呢?”

  門縫里的聲音提出問題。

  但這回我沒答理它,依舊繼續(xù)念我的經(jīng)。

  短暫的安靜之后,那畫上門突然動了動,門縫開大了些許,門縫后的黑暗變得越發(fā)濃重,有什么東西正努力蠕動著,無比急切地想要從門縫里擠出來。

  那畫面被擠得向外凸起,整個門都變了形狀,鼓起一個又一個大包,似乎都隨時都有可能把畫漲破。

  “告訴,我吧,快告,訴我!”

  門縫里的聲音是變得暴躁惱怒。

  咣,咣,咣……

  巨大的撞擊聲在門內(nèi)傳來。

  畫上門被撞得變了形狀,裂開無數(shù)條縫。

  一條條細長的鮮血觸須自裂縫中伸出來,在空中舞動著,密密麻麻地向我伸過來。

  每一根觸須上,都有一張無比怨毒的臉。

  我口中誦經(jīng)不停,從地上一躍而起,拔出鎮(zhèn)魘刀,一揮便把這些血紅觸須砍斷,然后再一刀順著門縫插了進去。

  軟軟的,鈍鈍的,也不知插到了什么東西上。

  黑暗中傳來凄厲不甘的嚎叫。

  畫上門急速關閉。

  我也不拔刀,靠著刀身別住將合未合的門縫,習慣性地往身上摸藥粉藥水檀香,但這么一摸才反應過來。

  我這是在做夢呢,這些裝備根本帶不進來。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裝備帶不進來,鎮(zhèn)魘刀是怎么帶進來的?僅僅是靠著強化潛意識的話,那一包隨身物品在我這里的作用可不下于鎮(zhèn)魘刀,印象也是極為深刻,尤其是那些藥粉藥水,都是我自己親手配出來的。為什么這樣卻帶不進噩夢里?

  我隱約覺得這里有什么關竅。

  一時間忍不住凝神苦思,回想幾次在噩夢中與人交鋒,除了鎮(zhèn)魘刀自打到手就次次不落地拿來砍人外,還有一樣東西曾在噩夢中出現(xiàn),甚至還救了我的性命。

  只是時間緊迫,那畫上門已經(jīng)開始緩緩合攏了。

  我不假思索地雙手握住刀柄,奮力一撬,便那畫上門的門縫給撬開老大一塊,幾乎是開了半扇門。

  這門一大開,里面的黑暗便稍稍淺淡了些。

  下一刻,我看清楚了門縫里那個正在與我對話的家伙。

空侃

還要再做三輪,每天一輪,保佑平安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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