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癲狂
是羅主持!
許美辰為了要保證錄下整個過程,所以身體正面一直對著畫上門,只把頭側(cè)了過來。
所以羅主持就是正面趴在她的身上,將嘴緊貼在許美辰的臉耳朵上。
這場面那是相當(dāng)?shù)墓硇蟆?p> 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某作,某作,某作。
如果這個羅主持不是只有小半截的話。
準(zhǔn)確的說,只有腦袋到胸口的部分。
胸口往下則變成好大一堆模糊的血肉,肌肉血管都胡亂地扭在一處,內(nèi)臟卻七七八八地掛在那一堆血肉上,粘稠的液體滴滴答答地落到地面上,已經(jīng)積了大一攤血污。
這些扭曲的血肉伸得老長,一直延到畫上門中。
那么問題來了。
如果趴在許美辰身上的是小半截羅主持,那趴在我耳邊喘氣兒的,又是哪一個?
“我已經(jīng)進門了哦!快轉(zhuǎn)過來看看,給我作證,我就是真正的如假包換的獨一無二的羅鋒!”
羅主持的聲音在畫上門的方向響起,透著股子輕松。
這個情節(jié)可跟他之前交待的四個禁忌都不一樣。
那么,我們現(xiàn)在是回頭呢,還是不回頭呢?
趴在許美辰身上的小半截羅主持可還在那紋絲沒動,而且看著許美辰的表情,那叫一個垂涎欲滴,透著股子無法壓制的貪婪。
我耳旁的喘氣聲也沒有停止,反而更粗重了,噴到臉頰上的氣流也越發(fā)的明顯了。
“你們快回頭看看我啊,不看怎么給我作證?”
“快回頭啊!”
“為什么不回頭!”
“你們跟樹江是一伙的對不對!”
“你們都想搶這老圣觀主持的位置對不對!”
“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覺得我不懂凈寶術(shù),不配當(dāng)這個主持!”
“可我要告訴你們,想當(dāng)老圣觀主持,就不能懂凈寶術(shù)!”
“每一任老圣觀主持都不懂凈寶術(shù)!”
“哈哈,是不是很驚訝。因為只有不懂凈寶術(shù),才能無保留地接受祖師爺?shù)乃z留的力量!”
“只有不懂凈寶術(shù),才能進入這虛實之門!”
“回頭看我啊,你們怎么不敢看了!哈哈,這不就是你們想要看到的嗎?”
“許美辰,這不就是你們神文公司想要知道的嗎?來看啊,來看啊,為什么不回頭!”
聲音漸趨狂躁。
耳旁的喘息越來越急促。
我覺得不對頭,不敢再磨蹭,也不回頭,倒退兩步,反腳一踢,正把那三根檀香踢斷。
斷掉的香頭落到地上,被噩力一激,瞬間全部化為青煙鉆進門內(nèi)。
一聲不甘的尖叫,“啊……葉藍……”
趴在許美辰身上的小半截羅主持嗖地一下飛了回去,看起來好像被什么強大的力量給硬拽了回去一般,雖然萬般不愿,卻是無法抗拒。
可被拽飛的同時,它卻又不愿意撒手,居然就那么緊緊摟著不放,帶著許美辰一起往回飛。
同時被拽走的,還有我背上喘氣的那個東西。
我背上的東西就識趣許多了,沒對我做任何事情,直接老實撒手離開。
我立刻向前一撲,把哆嗦得不會動彈的許美辰撲到在地,擺脫了小半截羅主持的糾纏。
在落地的瞬間,扭頭向那畫上門方向看過去。
便見那門縫里探出不知多少掛著零碎內(nèi)臟的血肉長索,就在那一小片空間中蜿蜒扭變,每一條長索的盡頭,都有小半截的羅主持。
只不過因著血肉長索的粗細長短不同,長在頂端的那些羅主持有大有小,大的便是趴在許美辰身上那個一般,完全正常人比例相同。而小的則有只有拳頭大小,面目模糊,身形粗造,一看就是沒長成的。
這許許多多長索上的羅主持,就好像葫蘆藤上長的葫蘆一般,因著出頭早晚,生長長短,而各不相同。
現(xiàn)在它們都在快速地往門縫里回縮。
眨眼工夫,就縮得干干凈凈。
連著涌出來的噩力也都縮回門內(nèi)。
畫上門輕輕一顫,恢復(fù)關(guān)閉狀態(tài)。
我跳起來,仔細觀察。
畫上門已經(jīng)沒有任何異常。
只有微量的噩力殘留。
可羅主持卻不見了!
是他進到了門里,還是他本來就是門里出來的?
一想到那如同葫蘆般結(jié)滿了血肉長索的羅主持,我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如果他不是人的話,那會是什么東西?
孽生邪種嗎?
這老圣觀名為凈噩四大宗門之一,可這詭譎之處,卻是比地宮大虛還有過之。
難不成這老圣觀凈來凈去,把噩都凈自己家里來了?
我這還沒有想明白呢,突然聽到旁邊嗷的一聲,一道人影從我身邊沖過,伸著雙臂就要去抱那幅畫。
居然是許美辰。
我大吃一驚,趕忙伸手去抓她。
可她的動作實在太快了,我堪堪抓到她,她已經(jīng)抱住了那幅畫,一臉癡笑滿足的樣子。
就在她抱住畫的那一刻。
畫上門突然變成了黑色。
一大團陰影聚在畫上門的正中央,驀得突漲出來,變在敢一顆漆黑的人頭。
瞧那人頭樣子,赫然是粗糙版的羅主持。
他拼命地往外伸著頭,似乎想擺脫這畫上門。
這往外一伸,就正撞在許美辰頭上,當(dāng)場把許美辰倒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呆了一呆,突然面現(xiàn)恐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驚恐萬分地尖叫著,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外跑。
門上的人頭只冒這么一下就又縮了回去。
畫上門恢復(fù)正常平靜。
完全看不出剛吞了個那么大的活人。
我擔(dān)心許美辰出事,顧不上再細看那畫,拔腿就往外追。
許美辰跑得挺快,等我從書架迷宮里轉(zhuǎn)出來,正好看到她伸手去拉通往樓梯間的房門。
我不由大驚,趕忙大喝:“別碰那門!”
旁觀禁忌第二條,不能觸碰畫上門,如果非本心地碰到,那么一年之內(nèi)不能親手去開任何門。
許美辰剛摸過那畫上門,現(xiàn)在就跑去開門,這不是作死嗎?
可我這好心好意的提醒,許美辰就像沒聽著似的,一把握住門把手,毫不猶豫地奮力一拉。
房門只拉開了一小半,露出個漆黑的門縫。
門后有什么東西正在向外窺視,仿佛是一顆超大的眼珠子正在觀察著拉門的許美辰。
然后,下一刻,異變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