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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我當(dāng)凈寶天師的那些年

第35章 祝氏

  我嚇了一跳。

  原來這玩意還有極限!

  怪不得穆九說是從市場批發(fā)來的,敢情制定的不是限定版法器而是走量的消耗品。

  但該說不說,還是很有效果的。

  老喬被照得只剩一副骨頭架子后,本來一直晃動不休的白骨大樹也安靜了下來。

  我小心翼翼地上前,拔下環(huán)首刀。

  老喬的骨架失去支撐,嘩嘩啦啦摔了一地。

  再往樹杈上看,原本被吊著的老喬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了。

  這應(yīng)該算是徹底解決了吧。

  我松了口氣,再看吊在最低處的那個依舊爛掉半邊身子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別扭,干脆一刀砍過去,把吊著身體的仿佛藤蔓般的古怪繩子砍斷。

  腐爛的我掉到地上,啪的一聲脆響,四分五裂,干巴巴的,不流血只掉渣,看著好像摔碎的瓷器。

  在摔碎的那一瞬間,感覺身體好像過電一樣麻了一下,有什么東西隨著這一麻而同步破碎。

  挺舒服的。

  我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攀著樹干爬上去,挨排把倒掛著的那些人偶依次砍掉。

  祝春曉、穆九……還有那些不認(rèn)識的人。

  白骨大樹下的地面上摔得滿滿都是碎片。

  我越爬越高,越往高處,枝杈越多,倒掛的人也越多,衣著從現(xiàn)代逐步變成了古代。

  爬了不知有多高,那樹上倒吊著的人卻是砍之不盡。

  好在這不是現(xiàn)實,也感覺不到累,砍就是了。

  正悶頭砍著呢,我突然感覺有些異樣。

  仿佛被什么人在遠(yuǎn)方注視著。

  強烈的危機感油然而生。

  我猛得抬頭,向黑暗中遙望。

  在白骨大樹和遠(yuǎn)方黑暗山峰之間,冒出一個古怪的幾乎與白骨大樹一般高的巨大黑影。

  模模糊糊地也看不清楚,只能約略看出,形似走獸,可本應(yīng)是腦袋的位置,卻疊疊層層的一堆圓形東西,身體后伸展出密密麻麻的粗繩般的長條,在黑暗中瘋狂舞動。

  雖然看不清楚,但我卻可以感覺到,那東西在看我!

  就在我看到那黑影的一瞬間,我聽到了奇怪的雜亂無序的聲音,時高時低,模模糊糊,似乎只要使勁再聽聽就能聽清是什么內(nèi)容,可事實上無論怎么認(rèn)真仔細(xì)全神貫注地去聽,也依舊是模糊的細(xì)碎的,越想聽就越聽不清楚,以至于產(chǎn)生無法抑制的煩悶,腦袋、腦口都要炸了一般。

  后背癢得厲害。

  伸手去撓,摸到的皮膚表面坑坑洼洼,好像長了什么東西,密密麻麻,摸著挺瘆人。

  可還沒等摸明白,身下的白骨大樹突然消失。

  我失了依憑,急速向下墜落。

  下方的大地消失了,只剩下無底的黑暗。

  黑暗中傳來空洞幽遠(yuǎn)的回響,好像老喬被干掉前的瘋狂吼叫。

  我猛得坐了起來,不知撞在什么東西上,砰的一聲悶響,額頭生疼,鼻端傳來熏人的惡臭。

  睜眼一瞧,一張爛到流膿淌水的大臉近在咫尺,滿是愕然。

  臥了個大槽,老喬!

  我一骨碌從床側(cè)翻身下地,拔出抱在懷里的環(huán)首刀,揮家伙就砍了過去。

  雖然大家以前很熟,但現(xiàn)在一生一死,剛還在夢里想坑我,不砍難道留著過年?

  一刀過去,人頭飛起,掉到床上,居然咧嘴在笑,“你殺不死我,我有不死之身!”

  無頭的身體伸手把腦袋抱起來就往脖子上按。

  我一腳踹過去,把他踹得飛出老遠(yuǎn),跟著過去,咣咣幾刀,先分個尸再說。

  大約是經(jīng)過這兩晚噩夢的練習(xí),這分起尸來特別順手,幾刀下去,砍成八塊。

  所有的尸塊都不安份地蠕動著,想往一起靠攏。

  但我現(xiàn)在對付這玩意比較有心得了,昨晚掏的香灰還在兜里揣著沒用呢,抓出來往上一灑,燒得尸塊滋滋作響。

  不過這香灰有點少,雖然燒得厲害,但還不足以把全部尸塊都燒掉。

  我提著刀拔腿就往外跑,一口氣跑到陽臺,直奔香爐而去,可剛一邁步,就見保姆阿姨從黑暗的角落中飄了出來,雙手背在身后,直勾勾地看著我,臉色慘白,身形僵硬。

  “你回來了!”

  聲音幽幽,陰氣森森,滿是怨念。

  往她腳底下一瞧,果然,腳尖又踮起來了,整個人成了個看不到線的提線木偶。

  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有些猶豫。

  不知道她這是什么情況,不好隨便亂砍,萬一砍死了人怎么辦?

  我可沒能耐再把她復(fù)活了。

  “何志超,你果然回來了!”

  保姆阿姨的聲音突然提高,變得又尖又厲,看著我滿眼都是憎惡痛恨。

  我突然心里一動,莫名聯(lián)想到了照片中與祝春曉一模一樣的那個馬幫向?qū)ёJ?,就試探著叫了一句,“祝氏??p>  這一喊可不要緊,保姆阿姨身子一顫,背在身后的手往前一亮,好家伙,居然提著柄斧頭!

  這斧頭還不是常見那種木柄劈柴斧頭,而是全金屬的那種戰(zhàn)斧,刃似半月尾如魚,斧身在黑暗中反射著冰冷的光芒,一看就是保養(yǎng)極佳的砍人利器。

  阿姨一亮斧頭,便來了精神,一掃方才僵硬遲緩的狀態(tài),旋風(fēng)般沖上來,揮斧就砍。

  手里雖然有環(huán)首刀,但這玩意不砍怪的時候銹得厲害,我也不敢拿它去擋,萬一砍斷了,我可就抓瞎了,后面房間里的老喬可還沒徹底弄死呢。

  我縮脖子往下一蹲,對著保姆阿姨就是一計掃膛腿。

  哪知道保姆阿姨反應(yīng)奇怪,腳尖一點地,跳起老高,尚在半空,身子一擰,又把斧頭向我砍來,我們兩個當(dāng)場戰(zhàn)在一處……事實是還了一計掃膛腿沒成功后,就變成了阿姨掄斧頭追著我砍的局面。

  叮咣轟嘩,斧頭所擊之處,無物不碎,什么酒柜、花瓶、電視、音響、衣架、冰箱,盡成廢品,我們兩個一追一逃,宛如龍卷風(fēng)過境般,一片狼籍。

  “何志超,你逃不掉了!”

  “為了這一天,我準(zhǔn)備了一百年了!”

  “就算我死在這里,你也別想再出去,就在這里發(fā)臭發(fā)爛吧?!?p>  “一點一點爛光,看你還能不能不死!”

  “你這個魔鬼!”

  “去死吧!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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