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廳里一片鴉雀無聲,眾人都默默地看向靈犀。過了一會兒,紅錦也冷靜了下來。他看著靈犀和藍磷,好奇地問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是什么人這么大膽,居然敢跑到我紅家來擄貓???”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臉疑惑不解。彼此都只好互相對視了一下,心里也說不出所以然來。見狀,紅錦又想了想,疑惑地小聲道:“難不成......是陛下......”說著,紅錦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露出一副征求意見的樣子。
聞訊,藍磷也想了想,分析地道:“初七那天晚上,我們本來就是帶著靈犀進宮的......要是陛下知道了靈犀的事,要捉靈犀的話,當(dāng)晚就有最好的機會......”說到這,藍磷看了看紅錦,繼續(xù)道:“所以,又何必繞了那么一個大彎子,才告訴我們東西不在皇宮里呢?!”說著,他又看了看大廳里的其他人。
藍磷這樣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有道理,紛紛地點頭示意同意。
但很快,藍磷他們的思路又進入死胡同了。畢竟他們來皇都的時日尚淺,對府里的眾多下人也都不太熟悉。而且,這段期間來紅家拜訪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每日進進出出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一時間,在場的眾人都沒想到什么線索,感覺事情有點找不著方向似的。
就在這時,靈犀站了起來。它抖了抖身上的毛發(fā),開口道:“我覺得呀,很有可能是白家的人干的。”
眾人一聽,都紛紛地把目光投向了靈犀。
此時,靈犀重新端坐了下來。它一邊舔著自己的爪子,一邊繼續(xù)道:“因為,這個世上只有白家的人才能識破我的幻化之術(shù)?!闭f到這,靈犀抬起頭來看向四周的眾人。
藍磷聽到靈犀的話,便開始在心里思考了起來。他心想道:“白家......這些天來這里拜訪的名單里面好像沒有白家的人......”想到這,藍磷的腦海里不禁地想起了白瑛。于是,他繼續(xù)心想道:“說起來,白瑛也是姓白的......”想著,藍磷又覺得自己的判斷可能未必確定,心想道:“雖然跟白兄相處的時間不多,也沒問過他具體的來歷......但也不一定就是白家的人......”想到這,藍磷就不太想繼續(xù)胡亂猜測下去了。
但不知為何,藍磷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他在虹瓏城的山崖邊遇到了白瑛的情形。當(dāng)時藍磷他們?nèi)齻€剛從密道里逃了出來不久,而且當(dāng)時白瑛的回答只是“路過”。頓時,藍磷心里又不禁地心想道:“白兄在那個時間點,為什么會在那個山上.....難道真的就是那么巧的路過嗎?”
這一刻,藍磷不禁地思疑了起來,但心里還是覺得不敢確定。他心想道:“要是白兄真的是白家的人的話,那他之前對靈犀下手的機會還真不少。要是真的要擄走靈犀的話,以白兄的身手也早該得手了,又何必等到現(xiàn)在呢?”想到這,藍磷又心念一轉(zhuǎn),心想道:“而且,這一路走來也多虧了白兄一次又一次的幫忙......”想到這,藍磷的心里就越發(fā)覺得不太肯定了。
就這樣,藍磷站在一旁一直思考著,始終不語。
此時,靈犀看著藍磷的表情有些古怪,便對著藍磷開口問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聞訊,藍磷聽到了靈犀的提問,突然像醒了過來一般。隨即,他看了看靈犀和在場的其他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好。此刻,他想開口回答些什么,但心里又覺得沒確切的證據(jù)。
于是,藍磷想了想,只好搖了搖頭回道:“沒有......”說著,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些什么,便轉(zhuǎn)過頭來對著紅錦開口道:“剛才,我看那賊人的打扮穿的是紅家下人的衣服,會不會是府里的人混進了一些不明來歷的人呢?”
聞訊,紅錦立刻站了起來,正色地道:“看來,還真要好好地查一查了。我倒要看看是誰那么膽子大,敢來紅家撒野?!闭f著,紅錦露出了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
見狀,紫云想了想,開口道:“紅錦殿下,且慢!”
聞訊,紅錦一臉好奇地看了看紫云。此時,紫云行了一禮后,繼續(xù)道:“現(xiàn)在敵暗我明,要是現(xiàn)在大事聲張地調(diào)查的話,怕是查不出什么所以然來。依末將來看,還是先別焦急行事比較好......”
紫云的話說到這,紅錦便立刻就聽明白了。但他不語,等著紫云把話說完。此時,紫云想了想,繼續(xù)道:“要不這樣,這事先交由末將和黎兄來處理。這樣的話,就可以在不動聲色之中把府里的人員都清查一遍?!?p> 頓時,藍磷和紅錦都紛紛地點頭同意。
此時,紅錦立刻對紫云回道:“好,就這樣辦!”說著,紅錦笑著道:“從皇宮回來的時候,我讓黎穆去買好吃的了。一會兒等他回來,我就吩咐他去辦。”說到這,紅錦好像想到了些什么,繼續(xù)道:“啊,對了,這府里管事的是紅家多年的老人,有什么需要就盡管吩咐便是了?!?p> 聞訊,紫云立刻對著紅錦行了一禮,示意領(lǐng)命。
此時,藍磷心里還是覺得靈犀有潛在的危險,于是,他把靈犀給抱了起來,開口道:“靈犀,不知道那些賊人還會不會再來,要不你還是到我的令牌里呆著吧?!闭f著,藍磷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靈犀。
頓時,靈犀一聽便反感地抗議道:“我才不要!我好不容易才出來了,要我又困在里面,我才不干呢??!”說著,它開始掙扎了起來。
見狀,藍磷無奈地道:“但萬一......又有人來把你給擄走了呢,說不定就沒有這次那么幸運啦......”
聞訊,靈犀立刻反駁地道:“我呸呸呸呸......誰敢來,我第一個咬死誰!”說著,靈犀堅決反抗到底。
聽到靈犀的回答,紅錦不禁地開口道:“就你這蠢樣,還真不知道是誰咬誰呢......”說著,他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頓時,靈犀又一個躍起,混戰(zhàn)又開始了。此時,站在一旁的藍磷他們看著他倆,都不禁地一臉的汗顏地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
皇都,白家大宅。
這時,白珉正悠閑地坐在書房前側(cè)緣上。他的邊上放著一個已經(jīng)燒熱的爐子,上面正熱著一壺?zé)崴?,旁邊還擺放著一些茶具和點心。此時,白珉舒適地靠在憑幾上,欣賞著外面的滿天飛雪。爐子上的熱水正滋滋地冒著白煙,一層又一層地圍繞在他的身邊。
就在此時,遠(yuǎn)處傳來了腳步聲。很快,就有一名白家侍從走到了白珉的面前,恭敬地行禮地道:“啟稟殿下,潛伏在紅家的人沒能抓住那龍識。”
聞訊,白珉看著天空,心中嘆了一口氣,開口道:“知道了,退下吧。”
沒過多久,又有另外一名白家侍從走了過來,恭敬地行禮地道:“啟稟殿下,這是山海城的?;偷钕屡扇怂蛠淼臅藕桶萏!闭f完,那名侍從便低著頭把書信遞到白珉的面前。
見狀,白珉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那封遞過來的書信。但不知為何,白珉看著那封書信看了很久,才慢慢地伸手接了過來。當(dāng)他把書信展開一看,就立刻把那封書信握緊在手里,自言自語道:“看來,是按捺不住了......”說完,他便站了起來,走進了身后的書房。沒過多久,白珉寫了一封信交給了那名白家侍從,讓他一定要交到海新殿下的手上。
此時,白珉繼續(xù)看著天上的紛飛的白雪,又自言自語地道:“看來這雪要下大了......”
不久后。
皇宮,御書房。
這時,有侍臣疾步地走了進來,跪在書案前對著皇帝海傅行禮道:“啟稟陛下,剛剛暗衛(wèi)來報,說白珉殿下派人給海新殿下送信了。而且,還讓白瑛大人進宮。”
皇帝一聽,猛地從折子堆里抬起了頭來。這時,他看著跪在下面的侍臣,開口道:“那老狐貍,終于行動了?!”說著,他又立刻對著站在附近的侍臣,開口道:“去,無論如何都要把白瑛給朕綁了,朕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什么葫蘆賣什么藥。”說著,他用握著毛筆的手往外指了一指。
就在這時,門外又一名侍臣走了進來,也跪在書案前對著皇帝海傅行禮道:“啟稟陛下,白琮殿下求見?!痹捯魟偮洌诅呀?jīng)緩緩地走了進來。
此時,白琮向皇帝行了叩拜禮后,開口道:“陛下,這事就由臣來跟陛下作解釋吧。”
頓時,皇帝一臉猜忌地看著白琮,疑惑地道:“哦?”
與此同時。
皇宮,宮門外。
白瑛奉了白老城主的命令,要進宮去見白琮。因為白老城主特別交代,一定要讓白琮殿下想辦法穩(wěn)住皇帝,讓皇帝盡量不要插手山海城的事。
就在白瑛來到宮門的附近,正想著自己要怎么進去。就在此時,他就看到了一名宮中的神官走了過來,對著白瑛行了一禮,開口道:“請問是白瑛大人嗎?”
聞訊,白瑛看著那名神官點了點頭。
見狀,那名神官開口道:“我是神官監(jiān)的掌事,白琮殿下讓我轉(zhuǎn)告大人您,事情他都已經(jīng)知道了。請大人您先回去,白琮殿下會自行處理的?!?p> 頓時,白瑛聽完便對著那名神官行了一禮后,便轉(zhuǎn)身離開返回到白家復(fù)命。但就在白瑛剛走沒幾步的時候,那名神官便叫住了白瑛,喊道;“且慢.....這位大人煩請留步?!?p> 聞訊,白瑛立刻重新轉(zhuǎn)過身來,走到那名神官的附近。見狀,那名神官繼續(xù)道:“白琮殿下還有一事,命我務(wù)必轉(zhuǎn)告大人您的?!?p> 于是,白瑛看著那名神官,淡淡地道:“何事?!?p> 這時,那名神官便上前走近了幾步,站在白瑛的面前小聲地道:“白琮殿下說,大人您這次去山海城務(wù)必要小心,你們一定要活著回來。”
白瑛聽完,臉上瞬間露出了一絲錯愕和疑惑的表情,但很快又消失了。此時,白瑛也不多說。他向著那名神官恭敬地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當(dāng)白瑛回到白家大宅復(fù)命后,便坐在房間的窗戶前。不知不覺間,他便想起了剛剛那名神官所說的話,其中里面提到了“你們”。于是,他又不禁地想起了白珉在不久前收到了山海城的書信和邀請拜帖。
就在此時,門外有白家侍從走了過來,站在門外行禮道:“白瑛大人,這是殿下讓我轉(zhuǎn)交給您的?!?p> 頓時,白瑛看了看那名白家侍從便點了點頭。
隨即,那名白家侍便走了進來,把邀請?zhí)f給了白瑛,恭敬地道:“殿下說,這次的事事關(guān)緊急,請大人您務(wù)必小心處理。還請大人您謹(jǐn)記,不要猶豫?!?p> 此時,白瑛接過了那封邀請?zhí)肓讼氡泓c頭答應(yīng)了。
隨即,那名白家侍從便行禮離開了。
等到那名白家侍從走遠(yuǎn)了之后,白瑛才低頭仔細(xì)地看了看手中的邀請貼。不久后,他便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外,坐在側(cè)緣的木地板上,靜靜地看著院中紛飛的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