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待在營地車內(nèi)的大姐等人相距不過這里不過三四百米,卻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這可怕的一幕。
“芳兒姐!鐵頭哥身上的彈頭取出來了,其它倒是沒什么大礙!”
聽了花兒的話后,一直守在醫(yī)護室外的大姐,不經(jīng)松了口氣。
“嗯!忙了這么久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好的!芳兒姐?!?p> 待花兒走后,大姐走進醫(yī)護室,里面擺了兩只病床,一個躺著骨瘦如柴的于謹言,另一個則是剛做完手術(shù)的鐵頭,胸前還纏著繃帶。
本就沒睡的鐵頭見到大姐進來后,連忙坐起身來,摸了摸了頭有些不好意思。
“大姐,你來啦?。Σ黄鸲脊治覜]用,今天拖累你了?!?p> “躺著吧!傷口還沒好呢?!?p> 對于今天發(fā)生的事,其實大姐心里很是內(nèi)疚,作為他們之中最早成為靈魂行者的她,早應(yīng)該明白這個世界的本質(zhì),可還是一次次的犯下這樣的錯誤,或許自己已經(jīng)不配帶領(lǐng)他們了。
鐵頭見大姐一直沒有說話,心里有些擔(dān)心。
“大姐你怎么了?我這都是小傷不礙事的?!?p> 面對鐵頭的話,大姐有些答非所問。
“鐵頭,你認為我做得對嗎?”
大姐突如起來的質(zhì)問,讓鐵頭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好像明白了大姐的問題,低下頭沒有說話,似乎也在思考著什么。
再次抬頭的時候,鐵頭認真的看著大姐。
“大姐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了,做的對不對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第一次遇見您的時候,那是我經(jīng)歷的第二次輪回任務(wù)?!?p> “當(dāng)時是一個團隊合作任務(wù),一共有20個人任務(wù)要求六人一組,剩下的兩人成為一組?!?p> “我記得分組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愿意要我,覺得我像窮兇極惡的壞人,認為我就應(yīng)該被淘汰,可是我只是第二次參加任務(wù)?。∈リ犖楸囟ㄊ菬o法存活的,但是我人又笨又不會說話,什么也做不了?!?p> “然而就在我準備認命的時候,您走過來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說。”
“小光頭!怎么這么沮喪??!要不你當(dāng)我小弟吧!我?guī)氵^任務(wù)?!?p> “聽到這話您不知道,當(dāng)時我有多開心。”
而大姐似乎也想起了當(dāng)時的景象,淡淡一笑。
“我怎么記得你好像沒那么開心??!而且還面無表情的說:‘那就一起吧!’看起來可勉強了,是不是以為我也是被挑剩下的?”
聽到大姐這么說,鐵頭尷尬的笑了笑。
“其實我知道的,是您自己退出其它隊伍的?!?p> “那你怎么不說?害得我還沾沾自喜了好一陣?!?p> 鐵頭傻笑著摸了摸頭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說道。
“后來在那次任務(wù)中,我就像是一個拖油瓶一點作用都沒有,但您依舊沒有放下我,不管有多危險,哪怕是我刺殺失敗被綁了,也是您單槍匹馬殺了進來,把我?guī)Я嘶厝?。?p> “這怎么了?你不是后來答應(yīng)當(dāng)我小弟了嗎?哪有小弟遇到危險,老大不管的?”
大姐說的義正言辭,而鐵頭則是默默的注視著大姐,他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自己已經(jīng)默認了她是大姐。
或許是在第一次叫他的時候,也或許是他在大牢中抬頭看到她的那一刻,但是在這冰冷的靈魂行者的世界中,是大姐照亮了他,讓他從此有了活下去的信念。
也讓他感覺自己和別的靈魂行者不一樣,因為他們的內(nèi)心還保有一絲溫暖。
“咋了!你看著我干嘛?喜歡我?。 ?p> 大姐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說的鐵頭一陣驚慌。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
“怎么那你討厭我?”
“??!沒~沒~我喜歡、我喜歡”鐵頭這會兒腦門都冒汗了。
“嗯~那很正常,喜歡我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也不差你一個?!?p> “………”
說實話鐵頭自己也不知道對大姐的情感是屬于什么。
友情嗎?不是。
愛情嗎?也不是。
親情嗎?也不是。
每一種都不準確,但都包含在內(nèi)。
“大姐!回到你剛問我的問題,你說你做錯了嗎!我的回答是不知道,我給不出正確答案,或許在靈魂行者的世界中不該抱有溫暖,但我永遠愿意追隨你,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絕不退縮,只要你不拋下我?!?p> 這一刻大姐沒有說話,把頭瞥向了一邊,卻恰巧看到了旁邊的于謹言,
“要不我們把這家伙弄死得了,搞不好他也是個禍害?!?p> “…………”
于謹言心里苦啊!我特么又沒招你惹你,弄死我干嘛?人都昏迷了也有罪?
好在大姐也只是說說而已。
“好了,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早點睡吧!明天起來還得干活?!?p> 說完之后大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到了熟睡的花兒,臉上露出大姐姐一般的微笑,伸手給她拉了拉被子。
花兒有所察覺,微瞇著睡眼朦朧的眼睛,向大姐打了聲招呼。
“芳兒姐,你回來啦?!?p> 大姐露出微笑,輕聲說道。
“看來今天倒是把你累著了,快睡吧!”
“嗯!那我睡了,你也早點休息?!?p> 大姐簡單的應(yīng)了一聲,也安心的睡了。
靈魂行者的世界里活著本就是件很難的事情了,更別說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而像大姐這樣能一直保持初心的靈魂行者,早就屬于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了。
如今夜已深了,外面那些嗜血的喪尸也愈發(fā)狂躁,對大姐一行人倒是沒什么影響。
但是對于肖勁云這些人那可就不一樣了。
在折騰了一下午之后他們幾個早就饑腸轆轆了,好不容易恢復(fù)了傷勢想睡上一覺,忘記饑餓。
但是鐵門外頭那些喪尸卻跟吃了興奮劑一樣嗷嗷亂叫,牢牢鎖住的鐵門也被它們撞的哐哐直響,而且爪子撓在鐵門上發(fā)出的尖銳響聲,讓他們根本睡不著。
人到中年的廖啟年哪能忍受這般折磨,早就在哪罵罵咧咧了。
“吵什么吵!讓不讓人睡覺了,老子明天起來非要弄死你們不可…………”
一旁睡不著,坐著看戲的郭子青,看到罵了一晚上的廖啟年,不經(jīng)替他感到心累。
“我說廖哥你年紀這么大了,要不咱先休息下吧!我怕你一口氣沒上來就過去了。”
空曠的車間內(nèi)頓時傳來一陣輕笑,看來大家都沒睡著。
不過有些意外的是廖啟年并沒回應(yīng)他,這倒是讓郭子青有些奇怪。
于是他來到廖啟年身邊一看,發(fā)現(xiàn)他居然在一邊罵一邊睡上了。
真是活久見了。
這世上居然還有這么離譜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