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齋藤飛鳥看著新進(jìn)來的男人,面容似乎有些不善,但還是笑著打了聲招呼,“請問您叫什么?”
“呵!”
年輕男人輕蔑的笑了笑,粗暴的一把拉過小飛鳥愣在空中的小手,輕蔑的笑著,“齋藤飛鳥你居然還有臉出來參加握手會嗎?”
“我?”
小飛鳥臉一瞬間嚇得煞白,下意識的想要把小手抽回來,可惜被年輕男人死死的拉住了。年輕男人輕蔑的看著眼前渾身微微發(fā)抖的小飛鳥,似乎欺負(fù)這樣一個小偶像可以一瞬間讓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原本聳拉著的三角眼似乎閃出了惡毒的光芒來,像是即將噴射毒液的毒蛇一樣使勁的把自己的身子挺了起來。
“不然還是誰?你這種出去私聯(lián)的偶像就不配呆在乃木坂里,你的存在就是對乃木坂的玷污。不知道是誰把你給送到選拔的?是我們飯,而你居然出去私聯(lián)?”
“我,我沒有私聯(lián),”齋藤飛鳥眼眶一瞬間紅了,拼命的搖著頭。
對面咄咄逼人的年輕男人還想在繼續(xù)說些什么,不過立馬被一旁的staff一把推出去了。臨走前,帶著無比的惡意,年輕男人比劃了一個下流的手勢,聲嘶力竭的喊道最后兩個字,“惡心!”
“齋藤桑,齋藤桑!”
staff轉(zhuǎn)過頭來的瞬間,淚水就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從小飛鳥的臉上滑落下來,甚至快到自己來不及哭出聲來。
原來,原來大家是這樣看我的。原來我的存在是給乃木坂的大家們抹黑嗎?小飛鳥低著頭,淚水一點(diǎn)一滴的落在桌子上,淚水的反光中似乎能看到剛才那個年輕男人輕蔑又帶著惡毒的的樣子。耳邊似乎還能聽到那帶著詛咒的聲音。
“惡心!”
“你還好吧?”staff看著一言不發(fā),只是呆呆地低頭落淚的齋藤飛鳥,對著一旁的staff搖了搖頭。一旁的staff立馬打開手機(jī)上報運(yùn)營這里的狀況……
“然后阿蘇卡后面的握手會就都沒有參加,”西野小鴿子坐在上白石雪乃的旁邊,好不容易才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拿起手邊的水小口喝了一口,“回到休息室也是一言不發(fā)的?!?p> “怎么會遇到這種事情!”
上白石雪乃有些擔(dān)憂的探頭看著前面的座位,夜晚大巴車上的光線并不是很好,小飛鳥幾乎是縮在前面的座位中,從上白石雪乃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高高的座椅。
“不是有審查,”上白石雪乃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心里的不安感越發(fā)的強(qiáng)烈了,“我記得每一列似乎都有staff來負(fù)責(zé)檢查飯們攜帶的東西什么的嘛。”
“但是有些……”
西野七瀨的小臉籠罩在一旁漂浮起窗簾的陰影中,在車內(nèi)燈光的照射下一半亮著,一半藏在陰影中,聲音平靜的不像平時的自己,“有些時候那些人并沒有帶武器,語言就是最鋒利的刀子?!?p> 上白石雪乃無聲的張了張嘴,默默的低下了頭。原本來的時候吵吵鬧鬧的車上,現(xiàn)在基本沒有什么聲音,所有的成員們即使是聊天也是壓低聲音的,似乎是怕驚擾到什么一樣。
“我下車了。”
小飛鳥聲音悶悶的,跟一旁的橋本奈奈未打了聲招呼,這也是這一天以來自己第一次在成員面前說話。
橋本有些復(fù)雜的看著自己身旁收拾著東西的小飛鳥,原本那只在自己身邊就會一直纏著自己吵鬧的小飛鳥,今天安靜的出奇。
安靜的…
有些讓自己害怕,似乎這只瘦下的背影下一刻就會永遠(yuǎn)的消失在自己眼前一樣。
不可以……
也不允許!
橋本下意識伸出手來,即使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做。是拉著小飛鳥不讓她下車,還是說是什么?
可惜晚了一步,橋本眼睜睜的看著小飛鳥一步一步帶著沉重的步伐走了下去。
車門在自己眼前就要關(guān)閉了,在這前一秒的時候,一道飛快的身影沖了出來,卡在關(guān)門前的最后一秒,飛快的跳下了車。
“雪乃?”
原本帶著眼罩正打瞌睡北野日奈子被一旁猛地一撞,迷迷糊糊的摘掉了眼罩,看著左邊的小鈴木絢音正焦急的趴在窗戶邊,前后似乎都有成員站起來,左扭扭,右扭扭頭,終于看到了跳下去的小身影是誰了,“到站了嗎?”
一旁的鈴木絢音微微搖了搖頭,眼神有些復(fù)雜的看著沖出去的小雪乃,不知不覺之間放在座椅靠背上的小手捏的死死的,手指骨都捏的有些發(fā)白起來。
……
冬季夜晚的東京寒冷刺骨,一陣陣的寒風(fēng)想方設(shè)法的從一切的角度鉆到你的衣服里,來凝固你的心里。五光十色的生活,那些高樓,就像凍在冰塊中的光景,屬于渴望又不可及的事物。
上白石雪乃抬頭看了看一旁的中古店,似乎上次小飛鳥就說要來這家里玩,可惜自己那時候為了碼字沒有空,后來也沒有過來。而如今在路過這家店的時候,這只小飛鳥連抬頭都沒有抬一下。
漫無目的,漫無邊際。
上白石雪乃似乎放棄了思考,就這么吊在小飛鳥的后面。就是隔著這么幾步,不靠近,也不遠(yuǎn)離。她跑起來的時候自己也跑,她去商場亂轉(zhuǎn)想甩開自己的時候的自己就跟的近一點(diǎn)。
想起來,如果自己不是一個跟眼前的小飛鳥差不多大的女孩的話,一旁的路人看著自己這樣的尾隨早就報警了。
“出來!”
寂靜無人的樹林里,周圍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原本這樣的地方平時借齋藤飛鳥十幾個膽她都不敢來,可是如今的自己卻感覺渾身血管里的血都快燃燒的沸騰起來。
即使在寒風(fēng)中,穿著短裙的小飛鳥似乎感覺不到寒冷。相反,自己確有一種感激,感激冬天的這股寒冷,可以冰凍自己,不讓自己的血直接燃燒起來。
“我知道你在附近!雪乃出來!!”
周圍的黑暗似乎依舊沒有動靜。齋藤飛鳥在喊完以后就閉上嘴,死死的盯住前面,似乎在和黑暗較著勁。
一分鐘。
三分鐘。
五分鐘。
上白石雪乃緩緩地從大樹后面走了出來,伸手撓了撓頭,臉上軟萌的笑著,“被發(fā)現(xiàn)了啊?!?p> “為什么要跟著我?”
小飛鳥看著上白石雪乃的一瞬間眼眶就通紅了起來,不過眼淚被硬生生的留在了自己的眼睛中,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憂傷。
“我……”
上白石雪乃張了張嘴,原本在綜藝上幾乎算是個綜藝掛的自己,這時候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前瘦下的鳥兒在陰影中似乎龐大的想要吃人一樣。
“我不知道……”
“不知道,”齋藤飛鳥冷哼了一聲,小臉一把扭到了一邊,“不知道雪乃你會跟了我一路?你不會以為我沒有發(fā)現(xiàn)吧!”
“我知道我技術(shù)很差,”上白石雪乃一步步走了過來,“我也不指望能瞞過阿蘇卡你,我只是,我只是……”
我只是什么?
只是擔(dān)心嗎?還是說是想著去彌補(bǔ)第一時間沒有發(fā)現(xiàn)阿蘇卡的難過,從而陪伴在她身邊的愧疚?在車門關(guān)閉的一瞬間,上白石雪乃似乎是下意識的沖了出去,那扇車門就像自己心里的一道石門,關(guān)上了似乎就把一切都關(guān)在愧疚的牢籠里了。所以,所以自己才會不顧一切地沖了出來。
錯過了第一次,那就不能在錯過第二次了。
“放手!”
“不放!”
上白石雪乃拼命的搖了搖頭,小手死死的捏著小飛鳥的手腕,“你去哪我去哪!”
“放手??!”
“……不放??!”
“我說放手!”
這幾個字似乎是從齋藤飛鳥的小牙齒縫里擠出來的,小手使勁的甩了甩,似乎想要掙脫上白石雪乃??上к浢鹊男⊙┠耸诌€是死死的拉住了小飛鳥,倔強(qiáng)的小臉上充滿了堅定。
“不放!反正就不放!”
“好!”
小飛鳥氣極反笑,拉著上白石雪乃的小手就走,“雪乃不是說我去哪你就去哪嗎?”
“那去哪?”上白石雪乃縮了縮脖子。
“我想去死!”
齋藤飛鳥惡狠狠的看了眼一旁的上白石雪乃,希望這種在自己看來已經(jīng)很惡毒的語言能夠嚇退一旁的小雪乃。
“…………”
無聲地黑暗。
似乎是被一瞬間嚇到了,上白石雪乃愣在了原地,不過很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哦!”
“哦?!”
小飛鳥差異的看著依舊死死抓住自己的上白石雪乃。
“這個世界上死亡的方式有很多,吃安眠藥,車禍,跳樓,很多的?!鄙习资┠诵÷暤泥┼┎恍?,就像一個推銷員一樣。
“但是阿蘇卡你不要選跳河?!?p> 即使依舊怒火中燒,但是好奇心還是一瞬間的讓齋藤飛鳥反問了一句,“為什么?”
“因為我不會游泳,”上白石雪乃認(rèn)真的看著眼前的小飛鳥,“其他的方式我都可以救下阿蘇卡,就只有跳河不行,我救不了阿蘇卡你?!?p> 就像劃破黑煙的第一道閃電,又或者是春天的第一縷清風(fēng)一樣,齋藤飛鳥呆呆的對視著眼前的上白石雪乃,雖然說的話是這樣的荒唐,但是卻如此的認(rèn)真,又如此的溫柔。
“誰,誰要你救了!”
一瞬間原本紅著眼眶的鳥兒,這一下同時紅了臉頰,飛云般的紅暈像極了今晚遠(yuǎn)山眺望過后的落幕的太陽。
“阿蘇卡是我的朋友,一定要救的!”
上白石雪乃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或者說你等我學(xué)個游泳?”
“哼!”
齋藤飛鳥一把扭過自己的小腦袋來,“不給機(jī)會!我要讓雪乃一輩子后悔的!”
“嘿嘿嘿!阿蘇卡傲嬌起來了,阿蘇卡不生氣難過了!”
上白石雪乃眼睛似乎笑的彎成了月牙狀,只不過自己的小手還是一直死死的拉著小飛鳥的手。
“阿蘇卡……”
“嗯?”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好看啊?”
“沒有!他們說我惡心……”
“怎么會!”上白石雪乃瞪大了眼睛對視著鳥兒的眼睛,“阿蘇卡的眼睛里像是藏著銀河不落的繁星!”
“雪乃……”
“怎么了?”
“以后雪乃騙女孩肯定有一手,就會說些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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