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敲,一會兒傻咯?!?p> “不會的?!敝x怡檸動了動手腕,示意他放開。
林津岑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在了走廊的扶手上,目光仍然看著她,靜待下文。
謝怡檸繼續(xù)回想中,突然間,思緒涌上心頭:“噢,我想起來了?!?p> “你說?!?p> “楊嚴讓你交一篇稿子給他看一下。”
林津岑眉頭輕佻:“你不說我都忘了,我還是文學(xué)社的了?!?p> “其實他幾個星期之前就和我說了,結(jié)果被我忘記了……”別說他忘了,她自己也忘了。如果沒有提醒的話,謝怡檸覺得自己根本不會想起的。
“那……”
謝怡檸見他欲言又止,還以為他要拒絕:“什么?”
“怡檸學(xué)姐,可以給我指導(dǎo)指導(dǎo)一下嗎?我怕我寫不好,萬一被退社怎么辦?”
救命。他這是在干什么?謝怡檸的左手已經(jīng)拍在了胸脯上,像是在強行讓自己清醒的警戒一般。
林津岑得逞一笑:“不可以嗎?”
謝怡檸冷靜了一下,抬起頭看向他,這樣不正經(jīng)的說話她擅長啊,眼睛里多了幾分狡黠:“也不是不行。不過,學(xué)弟這么厲害,學(xué)姐相信你可以的,加油喔?!?p> 一旁正巧路過,把他們說的話都聽近了耳朵里的原班的一位女同學(xué),有些懷疑人生,目光中充滿了疑惑:“你們干嘛?發(fā)癲?”
“誰發(fā)癲?你?”
原本的女同學(xué)求助的目光看向謝怡檸:“管管?!?p> 謝怡檸:“?”這她怎么可能管的???
“沒用,她幫我?!?p> 也不知道林津岑哪來的優(yōu)越感,說出這番話,再加上他那副得意的神情,謝怡檸忍不住想笑。
“怡檸?!?p> “幫。兩邊都幫。”謝怡檸毫不猶豫直接站中立。
大課間。
“謝怡檸,走哇?!?p> 對上楊嚴一臉和藹可親的表情,謝怡檸趕緊趴到桌子上,趕緊閉住眼睛:“睡著了?!?p> 楊嚴表情凝重的來到她桌子旁邊的過道上,語重心長的看著她,開口:“你這個年紀,你睡得著?”
謝怡檸被他這似曾相識的話逗笑:“睡得著啊?!边@個年紀怎么了?早起犯困,上課犯困,好不容易堅持到課間可以睡覺。所以她覺得不僅睡得著,還可以睡得很香。
接收到楊嚴目光的示意,蘇晴也來到了謝怡檸位子旁邊的過道上:“別睡了。走,起床鍛煉身體。”
就這樣,謝怡檸被楊嚴的蘇晴強行帶著,三人一同來到了高一年級的班級。
分工合作,一人一個人班,三人各拿著手中的名單和對應(yīng)的班級,開始尋找通過第一輪筆試的學(xué)弟學(xué)妹。
“最后這個班……”蘇晴沒繼續(xù)往下說。
謝怡檸會意,目光轉(zhuǎn)向一旁準備偷懶的某人:“楊嚴去?!?p> 楊嚴不解:“為什么是我?我都去了好幾個班了。你倆一起去啊,我在后面打下手?!?p> 謝怡檸和蘇晴對上視線,兩人默契的往樓梯口走。
原地剩下一臉茫然的楊嚴:“你們?nèi)ツ???p> 蘇晴:“我們兩個就先走了,交給你了啊?!?p> 很快來到樓梯口,兩人走了幾格樓梯,以確保他看不到她們。
蘇晴有些不確定的偷瞄了幾眼:“你覺得他會去嗎?”
謝怡檸心里也沒底,忍不住笑:“會吧?”
“他要是沒去,那那個班的學(xué)弟學(xué)妹就沒人通知了?要不是那天招新,也不知道這個班少數(shù)人,哪來的自來熟,還一直在那里挑刺。你都不知道,他們一直問我,寫稿會登上校園報刊嗎?如果登刊的話會有錢嗎?那如果只是寫著,給你們看,好像沒有什么必要吧?各種無聊的話題?!痹秸f,蘇晴越無語。
這么一說,謝怡檸也想起了一個:“我想起有個學(xué)弟還問我,進文學(xué)社是不是就可以更有文采的心意對象寫情書。我直接頭頂三個問號,我想反駁,但是又感覺他說的好像也沒有哪里不對?!?p> 蘇晴直接笑出聲:“讓他來,我教他寫。情書都不會,以后怎么泡妞啊?!?p> “站在這干嘛?”
聞聲,謝怡檸轉(zhuǎn)頭看向正從上面的樓梯走下來的人:“等楊嚴?!?p> 徐司啟快步來到她們身邊:“楊嚴呢?數(shù)學(xué)老師剛還找他,讓他去辦公室拿試卷下來發(fā),結(jié)果沒看見人?!?p> 蘇晴撇了一眼那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喏,和學(xué)妹聊天那里?!?p> 謝怡檸趕緊好奇的探頭去看,還真是。
“走了走了?!?p> 謝怡檸跟上了蘇晴的步伐,一同先行回了教室。
下午放學(xué)。
為了顧及到學(xué)弟學(xué)妹們在面試的時候會感到緊張,班里只留下了三位女生,對大家進行面試。
謝怡檸沒躲過,被強行留下了。
好在,學(xué)弟學(xué)妹們也都挺放的開的,面試的過程還算順利。
直到班里走進,一位格格不入,模樣出眾,甚至還穿著一身球服,一看就是剛訓(xùn)練完,滿頭大汗的人。
謝怡檸遲疑片刻,還是秉著職業(yè)操守,一臉淡然的開口:“自我介紹一下?”
楊嚴從門口探頭:“林津岑,你想吃巴掌不?”
林津岑一臉無辜:“不是面試?”
“那你來,我親自面試你?!?p> 林津岑直接就走向講臺,走向他。
莫名的壓迫感,楊嚴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開玩笑的咯?!?p> 文學(xué)社的另外一名成員走進教室里,只會道:“已經(jīng)面完了,后面那幾個不來了?!?p> 謝怡檸這才收拾東西,起身走向教室外邊。
楊嚴沒再繼續(xù)和林津岑說說笑笑,目光轉(zhuǎn)向其他成員:“辛苦了大家。下周三開個會,大家一起討論一下,差不多就可以公布結(jié)果了。今天就到這,可以先回去了。”
楊嚴話音一落,大家很快收拾好,離開了。
“我也走了?!?p> “去哪?”
謝怡檸轉(zhuǎn)頭看向楊嚴,莫名:“看球啊,你不去?今天我們班。”
林津岑目光平淡的看了楊嚴一眼,只是搖頭。
有被他的表情輕蔑到,楊嚴不屑:“瞧不起誰?”
林津岑聳了聳肩,誰應(yīng)就誰唄。他沒再繼續(xù)和他多說,邁開腿前走去。
楊嚴自認理虧,趕緊跟了上去。
三人一起往球場的方向去。
楊嚴突然注意到林津岑的后背:“你怎么突然改球服號了?十?感覺原來那個好點,777,7的意志永遠的神好吧?!?p> 林津岑嫌棄的看向他:“誰告訴這是十?!?p> 謝怡檸好奇的看向林津岑背后的球號,她之前也覺得疑惑來著,但是當(dāng)時沒好意思問,久而久之的,她也就忘了。
楊嚴陷入自我懷疑:“不是嗎?”
“你分開念?!?p> 楊嚴看了他身后的球號一眼,不確定的開口:“一零?”
謝怡檸收回自己的思緒:“叫我嗎?”
楊嚴搖頭:“我是念他背后的球號。”說完,他瞬間明白了什么。
謝怡檸:“一直很好奇,球服后面的球號都是有什么寓意的嗎?”
楊嚴鄙視了一眼謝怡檸,嫌棄道:“笨??隙ㄊ鞘裁?,紀念日?女孩子的生日?還是學(xué)號啊,甚至極其有可能是女孩子的名字,你說是吧?林津岑?”
聽著他格外大聲的后面幾句話,林津岑:“嗯。”
謝怡檸:“哦,你好懂?!?p> 楊嚴眉頭輕佻:“還行,也就懂一點。你說,我說的對不?”邊說著,他還動了一下林津岑的手臂。
謝怡檸直接回答楊嚴:“不對。”
楊嚴冷哼了一聲,看向林津岑:你就裝吧。
三人很快來到球場。
謝怡檸環(huán)視了一圈,終于找到了班里女生所在的位置,快步來到了陣營中。
她一坐下,王芝芝趕緊提議道:“我們?nèi)ツ沁呑???p> “?”謝怡檸疑惑。
“去唄?!?p> 謝怡檸只好陪著她一起往她所想的位置走去。
直到程序走了過來,謝怡檸才恍然大悟。暗戀一個有喜歡的人的人,就是一個不斷的在重蹈覆轍的過程。
程序一坐下,開始和她們分享自己剛剛的新鮮事:“笑死我剛剛。有個學(xué)妹突然問我,為什么叫程序,你以后要去當(dāng)程序員嗎?”
王芝芝其實也好奇他的名字:“那你怎么說?”
“我直接回她,不,我以后要當(dāng)工具人,當(dāng)什么程序員,頭發(fā)都不經(jīng)薅?!?p> 謝怡檸樂了,看了一眼他光的發(fā)亮的頭:“你還有頭發(fā)?”
程序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嗨呀,這不勇于嘗試嘛。都說,光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怎么樣?哥,帥不?”
謝怡檸看向王芝芝。
王芝芝敷衍的點頭:“帥。很帥?!?p> 但其實也還好,他的五官本就精致,皮膚也白,剃了光頭后,顯得他更加清秀了不少。
“很有當(dāng)和尚的天賦?!?p> 程序看向謝怡檸,秀氣的眉頭一皺:“那不行啊。明天阿岑和行哥也要去剃,要是剃光頭就去當(dāng)和尚了,你不得哭?”
“我哭什么?!敝x怡檸在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開始幻想,要是林津岑把他那一頭長短正好的頭發(fā)全部剃掉會是什么樣的。
“我干嘛?”聽到程序提到自己,王行好奇的在他身邊坐下。
“說你剃頭?!?p> “哦那事啊。”王行的目光,轉(zhuǎn)向不遠處的身影,湊近程序,八卦道:“哎,對面那個小姑娘,就是阿岑家那個吧?”
程序抬眼望去:“你有?。俊?p> “不是?”
“人家只是學(xué)生會學(xué)妹而已,他倆都不認識。你干嘛?”說完,程序看了一眼謝怡檸,見她的目光落在球場上,他也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沒啊,我就好奇問一下。你兇什么?”王行直接把他的肩膀扣住,讓他不得動彈。
程序趕緊認錯:“我錯了哥。你松開我,我告訴你?!?p> 謝怡檸和王芝芝的目光成功被他們的動靜所吸引。
“你放開,我就告訴你?!背绦蚱D難的扭頭,肯定的目光看向王行。
王行這才松開了他:“你說?!?p> “你懂有句話叫做,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自己悟。”
“那,不就是那個嗎?”
程序無奈了,直接攬過他的肩膀,手捏住他的下巴,轉(zhuǎn)向身后那一排坐著的人。
五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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