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頭,秦生和李智二人帶著幾分醉意,晃晃悠悠的走出客棧大門。
兩人約好了去下一場,好兄弟因?yàn)椴辉敢庠谌饲罢旅嬲?,現(xiàn)在才剛開始吃飯。
“秦兄,還沒來得請教一下,這蘇州城對妖族是個什么態(tài)度?”
李智打了個酒嗝,隨口詢問。
“妖族??”秦生微微思索后,一臉賤笑的攬著李智
“誒誒誒!李兄好興致,我懂我都懂!”
“今天你我相識一場也算緣分到了,李兄若是有意,我?guī)闳ヒ娮R一番便是!”
李智“.....”
來來來,你tm好好和我說說你都懂什么了?
他詢問蘇州城對妖族的態(tài)度,其實(shí)還是因?yàn)榘裁家赖氖膛上恪?p> 今日荷香遞給他包子時,他隱約聞見一股淡淡的妖氣。
帶著疑惑,他本能的用‘望氣術(shù)’看了一眼,結(jié)果讓他心頭猛然一驚。
那荷香外表與人類無異,鼻子嘴巴眼睛該有的都有。
只是對方的耳朵長的有些歪了,而且是一對兒毛茸茸的貓耳!
可惜當(dāng)時人太多了,還不等李智看清她頭頂?shù)臍膺\(yùn)命格,視線就被周圍的百姓給攔住了。
接著一個個兔子、狗、雜草等極其普通的命格成像完全將荷香遮擋住。
這也導(dǎo)致李智未能準(zhǔn)確的判斷荷香頭頂?shù)亩涫撬约旱模€是周圍某個百姓的命格虛影。
直到后來好兄弟的欲言又止,這才讓李智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那荷香就是有問題!
既然荷香是貓妖不假,那么問題來了:
安家知不知道自家府上有妖?還混成了大小姐的貼身侍女!
還是說安家的實(shí)力已經(jīng)大到了可以圈養(yǎng)化形妖族當(dāng)侍女的地步!
有了這重重疑點(diǎn),所以李智才有此一問,想借秦生之口了解蘇州城對妖族的態(tài)度。
是見面就喊打喊殺,還是說有主的妖族可以在城內(nèi)生活。
亦或者蘇州城內(nèi)本就有一股妖族勢力,以保全妖族們可以在此地安居樂業(yè)。
可誰曾想秦生會錯了意,眼下他正拉著李智走進(jìn)另一條路。
看著春意蕩漾的秦生,李智一臉無語。
【如果我沒猜錯的,蘇州城內(nèi)的妖族應(yīng)該不少,而且是母的不少!】
這江南之地文人雅士聚集,連帶著青樓產(chǎn)業(yè)也火的一匹。
這些文人雅士齊聚一堂,除了喝喝酒,磕磕藥(和五石散同類功效的藥)吟吟詩外,能干的事情其實(shí)也不多了。
大抵就是一群人在一起熱鬧熱鬧,等氣氛活躍了,酒意藥意上頭了,就把衣服一甩,集體光著屁股來回運(yùn)動。
李智沒有見識過等場面,但別忘了憐兒出身拂袖坊,從她口中倒是偶有聽過。
......
兩人一路勾肩搭背,嘴里從最初還算客氣的‘李兄’‘秦兄’,慢慢地演變成了‘伯武’‘子卿’。
古人以字相稱,這也代表二人互相認(rèn)可,成為朋友了。
只不過是朋友還是狐朋狗友就難說了。
“伯武,沒想到你經(jīng)營商道的同時,還能將修為精進(jìn)至武者七品!”
“我承認(rèn)先前是我小看你了,高,實(shí)在是高!!”
“子卿說的哪里話,你不也是七品儒家嘛,我觀你今日的表現(xiàn),怕是離六品不遠(yuǎn)了吧!”
“賤笑賤笑,我是沾了先賢圣人的光,哪兒能和你比!”
秦生連連擺手,表示你才是高手。
七品境界,在整個吳國的修煉體系中也只能算剛步入中下層,甚至連中層都算不上。
但也要分年齡的!
二人年齡都在二十來歲,這個年齡成就七品,只要日后不荒廢修行,有的是時間慢慢打磨晉升五品,只是早晚問題罷了。
不過讓秦生驚訝的是,李智居然是七品武者!
武者晉升七品有什么要求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也是武者難出的原因。
有這個前提下,越是有錢人,他嗣們就越難出高品武者。
難,太難了!
年輕人本就血?dú)夥絼?,稍有摩擦就很容易天雷勾地火?p> 有底蘊(yùn)的世家為了讓后代專心習(xí)武,甚至?xí)⑺麄儊G進(jìn)人煙稀少的鄉(xiāng)下莊子,專門派出能鎮(zhèn)得住眾人的長輩嚴(yán)加看管。
不入七品,禁止離開莊子一步!
還必須得將男女分開,否則這些小年輕終日在一起流血流汗,遲早要出事。
可商人之家就難說了,他們情況各自不同。
有的商人底蘊(yùn)不足,子嗣稀少,經(jīng)不起折騰。
有的見識不足,不知道這其中利害。
更有甚者干脆就是放養(yǎng)模式,成不成全看個人意志力。
這也導(dǎo)致了富商之家出身的年輕人少有高品武者。
可眼下就有這么一個例外!
李智不但出身富裕之家,更是父母早亡,身邊連個能管著他的都沒有。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將境界臻至七品,只能說此人有天大的毅力!
換位思考秦生自問是萬萬做不到的,所以他對李智的毅力格外欽佩。
人都是這樣,自己缺什么,就對什么格外的欽佩向往。
.....
隨著一陣微風(fēng)吹過,讓本就有些上頭的二人更加頭昏腦漲,甚至腳下也一陣軟綿綿的感覺。
“嗝~這蘇州就是好啊,連風(fēng)都帶著絲絲甜味兒,我愛死這里了!”
估計(jì)是一吹風(fēng)酒勁兒徹底發(fā)作,此時秦生搖頭晃腦,嘴里念念有詞
“我決定了,去他娘的鄉(xiāng)試,以后我就在蘇州定...嗝兒~”
秦生的話是夸張了點(diǎn),不過也不無道理。
“這蘇州城果真與眾不同,到底是大城市,風(fēng)氣之開放簡直聞所未聞!”
他是有些醉了,不過他的耳朵、眼睛還沒有罷工。
就在前面的拐角處,他隱約聽見一陣銷魂入骨的呻Y聲,像只小貓鉆進(jìn)他懷里,正用小爪子輕輕撩撥他那騷動不安的心。
李智自問從現(xiàn)代世界來,什么大場面他沒見過。
可這等行徑他以前也只在手機(jī)里看過,真刀真槍在大街上來事兒,還真是頭一回見!
還TM是在古代世界!
“什么啊,伯武你是不是醉了!”
“切!你這酒量,不能喝就去小孩兒那桌!”
李智見秦生滿臉緋紅,時不時的還搔一搔脖頸處,當(dāng)下鄙視道。
就秦生這酒量,別說和身為武者的他喝酒了,就是擱到現(xiàn)實(shí)世界,隨便拉幾個N蒙的朋友都能把他送走!
兩人剛要離開,一陣急促激昂的尖叫聲傳入李智耳中,隨后便是一陣帶著顫音的低喘。
滴答...滴答...
“有人嗎....奴家好...好想...”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