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后,李開還是那副活見鬼的表情。
他驚訝的不是親眼看見一個七品的誕生,而是李智居然能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畢竟七品武者只是門檻而不是天花板。
可李智才修行多長時間?
第一次見面時,李智分明還沒有身具九牛之力。等于說連九品都沒到,是個不入品的莊家把式。
前后不過一月多,七品....
一時間,李開覺得嘴里有股說不出的苦澀。
“叔...”
他壓著嗓子,叫了李智一聲。
“嗯?咋啦?”
李智還在體會全新的自己,頭也不抬的應(yīng)了一聲。
“沒事,我就看看還是你不是,你居然比我還快?”
“......”
李智撇撇嘴,沒搭理這熊孩子。
“走吧!”
李開一愣,走去哪?不會是要去嫖吧?
“叔,我還沒晉升七品??!”
他可是聽說過,半分之八十以上的武者突破七品后,大概率是要那啥的。
沒辦法,有的武者晉升七品時都三十了,都滿足魔法師轉(zhuǎn)職條件了。
“七品?你把我這兒當(dāng)風(fēng)水寶地啦?”
李智一臉好笑。
“關(guān)門!這幾天不做生意了,把屋頂修一修!”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頭頂?shù)奶炜?p> “最好這幾天別下雨,否則茶葉就全毀了,還有香煙!”
起初把會客室放在頂樓只是覺得有逼格,現(xiàn)在看來,幸虧放到了頂樓!
若是放在下面的樓層,他這一出過后,風(fēng)來樓失去的就不僅僅是屋頂了。
“還有我的糖!”
李開猛地一拍腦兒們,急匆匆的去櫥柜里巴拉起來。
這小子對別的口味兒沒興趣,但唯獨對榴蓮味兒的硬糖軟糖情有獨鐘。
李智也沒閑著,走走停停,把大部分貨物都塞到了空間里。主要是些香煙和茶葉。
只是一部分,再多就太惹眼了,柳素素的儲物袋也才一個立方大小。
收拾完一切,將爛攤子交給李三兒處理,李智二人走出風(fēng)來樓。
“叔,有機會我建議你沖擊一下潛龍榜!”
臨分別前,李開酸溜溜的提了一句。
“潛龍榜?”
“對,就是潛龍在淵的意思,都是些江湖上三十歲以下的青年才俊”
“這榜單不只但看品階,主要還是綜合戰(zhàn)斗力”
聽完李開的解釋,李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就是名人榜唄?沒有官方承認的那種?”
“呃....江湖人一般不屑和官府打交道”
“切!”
李智嗤笑一聲,擺擺手示意李開趕緊滾蛋。
為什么不管在哪個年代,總有些混社會的以為自己會比官府還牛逼?
還自封一個潛龍榜!這是生怕掃黑打惡找不到目標(biāo)是吧?
不是李智看不起這里的江湖。相反起初他還沒少打聽過江湖事兒。
什么哪個寺出了個年輕的佛家高手。
哪個觀的弟子入了幾品。
時不時的就有某地的狗大戶被劫富濟貧了。
要真是劫為富不仁的富,濟窮苦老板姓的貧也罷了。
劫他人之富,濟自己之品。
話說回來,李智其實最喜歡和這等年輕有為的少俠們打交道了!
他們有出身,身上總愛帶些高級丹藥甚至是神兵利器。
運氣好的還能白撿一功法。
最主要的是...打了小的來老的!
這也是李智為何一直高調(diào)行事的原因。
風(fēng)來樓開張后,李智還特意命人擬撰了宣傳單散發(fā)到各個城市甚至是府郡。
暗地里則是派人傳播小道消息:風(fēng)來樓日進斗金!
.....
入夜,李智把本來要鋪床的豆芽和憐兒攆走,獨自坐在房間里。
原本都是她倆鋪床完畢,然后輪流值班睡在他臥室的小隔間里等候差遣。
現(xiàn)在不行,李智已經(jīng)晉升七品,束縛他欲望的枷鎖徹底沒了。
要是不采取點兒措施,以他那淡薄到近乎沒有的底線,要不了兩個時辰,兩個小丫頭就得當(dāng)場...
“已經(jīng)好久沒有回主世界了啊....”
李智躺在床上頭枕著雙臂,嘴里喃喃自語。
說是好久,其實也就是三五天而已。
以往他不管多忙,夜里總是會抽空回主世界露個面。
吃個麻辣燙,喝個冰啤酒,去小區(qū)附近的地攤轉(zhuǎn)轉(zhuǎn)。
但最近他心態(tài)變化越來越大,不管是言行舉止還是行事風(fēng)格,也更貼近這個世界的人了。
頭發(fā)早已蓄起來,頭套也摘了。
現(xiàn)在的李智,反而和生他養(yǎng)他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唏噓感慨沒多久,他心思又開始活絡(luò)起來。
“還是吳國好!嘖嘖,總有些雙標(biāo)狗念叨著人人平等,卻又享受著封建王朝的好處!”
嘴里一邊碎碎念,李智開啟了望氣術(shù)。
別誤會,他沒有要偷窺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看看家里有什么寶物沒有。
凡是和能量沾上邊的,通過望氣術(shù)是可以看到一層薄光的。
氣機、法力、天地之氣甚至是命格、氣運等等。
李開的氣運他已經(jīng)看過了,著實有被驚艷到。
隨著神魂催動之下,眼前的世界仿佛變了模樣。
普通的東西愈發(fā)普通,甚至看上去灰撲撲的沒有光澤。
倒是眼前的盆景有些不凡,一只白鶴在清氣中展翅騰挪。
“不錯不錯,盆栽.....白鶴????。 ?p> 等等!我的房間什么時候有盆栽了?
李智忽然反應(yīng)過來,我特么不是在自己家嗎??
李智汗毛倒豎,冷汗出了一身。
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的房間只放了桌椅板凳床。
散去望氣術(shù),李智擰著眉細細打量眼前的盆栽。
一株一米三四高的小樹栽在一個花盆里,置放在墻角。
長得倒是枝繁葉茂,還散發(fā)著綠油油的光彩。
美中不足的是,房間里只放了一盆,和另一邊空蕩蕩的墻角有些不對稱。
李智的臉色驟然陰了下來。
起身后渾身肌肉緊繃,體內(nèi)的氣機不知何時游走到了手掌之上,正泛著白光吞吐不定。
“來和我說說,你都聽見什么了?”
李智面沉如水,語氣活似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臥室內(nèi)靜悄悄的,仿佛他剛才的話只是自言自語。
“我是七品是不是有些意外?”
依然沒有人回答,倒是墻角的小樹微微晃動一下,隨后又歸于一片寂靜。
李智嘴角勾起,眼里的殺機絲毫不加掩飾。
“不知道該算你倒霉還是走運,居然讓你聽到了這么大的秘密!”
隨著李智話音落下,墻角的小樹抖動的愈發(fā)厲害。
“再見吧,希望你不是李開那熊孩子在和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