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毒奶
事情始末很快講完,安陽看向兩人,笑著問:“現(xiàn)在……你們說魏庸該不該殺?”
他很像看看被吹的神乎其技的鬼谷子教出來的弟子到底有多厲害,會不會做選擇題。
“這……”
魏庸該死,但蓋聶猶豫了,這只是安陽的片面之詞。
就算是真的那也不能殺,至少不能現(xiàn)在殺,殺了魏庸魏國將群龍無首,秦國趁亂攻過來死傷只會更多。
保一個人渣救一大群人,他選擇保前者,而救百姓,但這并不代表他會放過魏庸。
而衛(wèi)莊一臉傲然,其實(shí)殺與不殺和他關(guān)系不大,魏國死多少人和他都沒有關(guān)系,但這是師父的考驗(yàn),他也必須要做出抉擇。
安陽繼續(xù)問道:“所以你們還要救嗎?”
“魏國的百姓是無辜的。”蓋聶搖搖頭,這是安陽的一面之詞,他也并未全信,需要自己去驗(yàn)證。
“如果證實(shí)了,你不要亂來,魏庸現(xiàn)在不能死,他還有用。”
安陽努努嘴,動漫里青年時期的蓋聶的殺心比衛(wèi)莊還要重,想來魏庸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但魏庸還是不要被弄死的好,畢竟他答應(yīng)過典慶要把魏庸交給他們。
蓋聶以為對方說的是魏國百姓這件事,這他自然是答應(yīng)拱手告退:
“這我自然明白,多謝先生指教,我與師弟先行告退?!?p> “嗯。”安陽點(diǎn)點(diǎn)頭,人已經(jīng)見到了,果然是兩大逼\王,他看向準(zhǔn)備離開的兩人,提醒道:
“我要提醒你們,魏國可不止魏庸一個主戰(zhàn)派?!?p> 蓋聶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對著安陽再次拱手:“多謝先生提醒?!?p> 待二人離開,安陽再一次看向掩日的尸體,這次沒有人其他人來打擾了,只見他手起劍落間,褲子斷裂開來。
玄翦咽了咽口水,不知怎么形容才好,只能感慨一句:“這玩意居然……如此龐大?!?p> 安陽點(diǎn)點(diǎn)頭,東西和自己的差不多,看來已經(jīng)確定了,現(xiàn)在的掩日就是嫪?dú)薄?p> “嫪?dú)?,和歷史上描寫相差不大啊。”
安陽低聲喃喃,歷史上趙姬看上嫪?dú)焙艽笤蚴且驗(yàn)閷Ψ介L的好看,外加器材很好,要不然一國太后怎么可能屈身于一個呂不韋的門客。
玄翦眉頭微皺,看著安陽說道:“嫪?dú)薄@名字好熟悉?!?p> 很快他便想出了為何熟悉,他握著拳頭一拍手心,恍然大悟:
“這是相國大人的門客,他還有個外號,名叫轉(zhuǎn)輪王,沒想到轉(zhuǎn)的居然是那種輪子?!?p> “也就這樣吧。”安陽起身,他還年輕,以后還有長大的可能,所以他并不羨慕對方。
安陽拿起地上的掩日劍,注入些許內(nèi)力,劍身立刻發(fā)出紅色的劍氣,他手指輕撫過劍身,不禁感嘆:
“掩日嗎?是把好劍,歸我了。”
安陽將掩日和湛盧放入空間戒指中,看了看嫪?dú)钡氖w,對玄翦說道:“把衣服給他穿好吧?!?p> “是,先生?!?p> 安陽往樹林外走去但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看著地上兩半的尸體,和一把閃著寒光的劍,眼前又是一亮:
“又是一把好劍,乾殺也歸我了?!?p> 說著,他手一揮,乾殺劍也來到他手里,被放入空間戒指中。
這次的決定安陽又賺大了,不僅弄死了掩日,還得到兩把不錯的劍,穩(wěn)賺不虧。
……
翌日,清晨,魏家莊內(nèi)蓋聶皺著眉的看著被衛(wèi)莊抵住脖子的魏庸,沉聲問道:
“你這種人真的配做父親嗎?”
魏庸一臉淡然,經(jīng)過昨天狡辯了一夜,也沒騙過這兩個前些天還被自己騙的愣頭青,他沒想到這才幾天就被發(fā)現(xiàn)端倪。
但他并不慌,哪怕對面是鬼谷縱橫一派的弟子他也不慌,因?yàn)樗F(xiàn)在可算的上是魏國的門面了。
要是他死,惹得魏安釐王重怒,別說一個鬼谷子了,把云夢山都給你踏平了,大軍面前眾生平等。
“怎么,你們要?dú)⒘宋遥俊蔽河箮е湫粗w聶。
“你……”
蓋聶心中殺意波動,但很快就被收斂,現(xiàn)在放下的狠話,和無能狂怒沒什么兩樣,因?yàn)樗€真不敢殺了對方。
但殺意卻讓魏庸的身體打了個寒顫,眼神幽幽的看著蓋聶,他并不害怕,因?yàn)檠谌沾饝?yīng)過他,有危險會救他,他不會死。
他死了魏武卒就不會歸順于秦,但身體本能的反應(yīng)他抑制不住。
“師哥,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毙l(wèi)莊將劍收了回去,給蓋聶提醒道。
衛(wèi)莊并不高興,這次考驗(yàn),殺又不能殺,打架也沒打好,至于師父說的抉擇……
他已經(jīng)想好了,魏庸必死無疑,正如昨日安陽所說,魏國不止一個主戰(zhàn)派,所以只要找到有資格當(dāng)大司空的人就行。
蓋聶閉眼點(diǎn)頭,朝屋外走去:“小莊,帶上魏庸,去找那人?!?p> 樹林中,安陽與玄翦早已等候多時,看見蓋聶與衛(wèi)莊,和被綁著的魏庸,安陽嘴角勾起。
玄翦大笑一聲,嘲諷道:“吆,這不是司空大人嗎?幾日不見這么廢了?!?p> 原本淡定的魏庸瞬間慌了神,他微抬起頭,看著對方惡魔般的笑容,顫顫巍巍的說道:
“玄翦!你……你怎么在這!”
玄翦摩挲著手中的劍,笑著反問:“我為什么不能在這,我的好岳父!”
魏庸并不怕鬼谷縱橫二人,因?yàn)樗麄儽澈笥袆萘?,而且勢力還在魏國。
但他怕玄翦,玄翦是羅網(wǎng)之人,除了魏芊芊和他的兒子,也沒家人什么的,屬于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的那種。
強(qiáng)忍內(nèi)心的恐懼,想要靠聲音來壯膽,他怒聲喝道:“你,你,你殺我了,芊芊是不會原諒你的!”
玄翦微微一笑,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魏庸必須死,他不能親自動手,還有別人,死與死是不同的。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
聞言,魏庸猛然松了口氣,雖然說著自己不怕死,但有誰能面對死亡時不慌呢?反正他是不行。
“哎~”
這時,安陽來到魏庸面前,繞著他身邊轉(zhuǎn)了一圈,嘆了口氣,要是把這小身子骨給披甲門送過去,那得成什么樣。
想著幾十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圍著魏庸一頓輸出,他莫名有些心疼魏庸了,真可憐~
但有句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魏庸要是抑制住自己的野心,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既然答應(yīng)了典慶要把魏庸給他,他就不能食言,畢竟君子守信,誠信無價~
而蓋聶看著安陽猶豫一會才拱手道:
“先生,人我們已經(jīng)帶到,我還有一事想問先生,不知先生口中的主戰(zhàn)派還有誰能勝任這個職位。”
現(xiàn)在弄清楚了魏庸的罪行,他自然要為魏國的普通百姓著想,若是找到一個不錯的人選,魏庸也可以去死了。
“你們可知道信陵君?!卑碴柾O履_步,正視二人,嘴唇微動,吐出了幾個字。
“信陵君……”
蓋聶摸著下巴,信陵君他自然知道,那是魏國為數(shù)不多的人才,將才,但聽聞他被魏安釐王忌憚已經(jīng)遣回了封地。
思考了一會,蓋聶再次拱手問:“不知信陵君可愿意接手此事?!?p> “你自己去問問不就行了。”
安陽一攤手,信陵君出山總得有個由頭吧?鬼谷弟子請他來幫忙,想來魏安釐王和其他幾國也不會多說什么。
“那便多謝先生了?!鄙w聶心中也正有此意,隨后他看向魏庸,繼續(xù)問道:“不知先生想要如何處理此人?!?p> 安陽還沒說話,擺著poss的衛(wèi)莊倒是一揮劍,看向魏庸面露不善:
“我看還不如一劍殺了的好?!?p> 劍光閃過魏庸面龐,使他打了個寒顫,剛才兩人的談話他自然聽的一清二楚,加上他發(fā)現(xiàn)掩日這么久居然還沒來救他,他心中難免有些慌亂。
“信陵君他……他不可能出山!”魏庸連忙開口,顫顫巍巍的說著。
安陽沒有理會魏庸,對蓋聶笑了笑,說實(shí)話,要不是怕蓋聶的毒奶他都想和這個少年天才打一架了。
雖然現(xiàn)在有點(diǎn)不講武德……
“他我會帶走,交給披甲門掌門人,這是我答應(yīng)他的?!卑碴栔噶酥肝河梗硎緦λ缬邪才?,放心去吧。
“披甲門……”
哪怕是面癱衛(wèi)莊也是嘴角一咧,披甲門是魏武卒的江湖組織,里面的人都是五大三粗的,要是把這貨交給他們……
衛(wèi)莊看著安陽,雖然對方滿臉的笑意,看上去就人畜無害,但行為居然如此惡毒,當(dāng)真是披著羊皮的狼。
不過……我很喜歡。
蓋聶也是如此,但好在他反應(yīng)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后才說道:
“那就麻煩先生了,我與小莊先行告辭。”
“等等。”安陽忽然叫住了想走的兩人,他看著蓋聶問道:“你的選擇會是秦國吧?”
蓋聶點(diǎn)點(diǎn)頭,在他看來,秦國現(xiàn)在一國足以面對四國甚至是五國,為這樣的國家效力才是正確的,說不定還能完成自己那根本不可能的夢。
“我們會再見的,等你入超一流境,說不定我會與你戰(zhàn)上一場。”
安陽笑了笑,那時候他已經(jīng)到了秦國,說不定已經(jīng)封了個君侯玩玩,想必那時候不用怕對方的毒奶了吧。
蓋聶未曾開口,倒是一旁的衛(wèi)莊一臉傲然,率先發(fā)話:“你要是想打架,我倒是可以陪你練練?!?p> (求月票,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