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害我
“聽說了嗎,今天李牧將軍的弟子要上司馬大哥論劍?!?p> “聽說了,你們覺得他們誰會贏?”
“我雖然不懂劍,但司馬大哥可是能打我們十幾個人呢,你們又不是沒聽說,前段時間傳來的消息,誰贏不是一目了然嗎?”
“李牧將軍可是趙國第一高手,教出來的弟子能弱?我到認(rèn)為司馬大哥要小心了?!?p> “對對對,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公子堰的習(xí)性,就他那樣的人能那么厲害?我看八成是給他面子,才故意輸?shù)??!?p> 清晨,天邊剛泛起一抹魚肚白,也到了軍營換崗的時候,一處人群中響起一陣討論聲,昨夜司馬尚給安陽下的戰(zhàn)書早已傳開。
最后一句話是一個剛來邊疆不到半年的新兵說的,他之前是給公子堰當(dāng)護(hù)衛(wèi)的,因為一件小事惹到了郭開,所以被換到了這來“受苦”。
他的話說完好久周圍幾人都被嚇住了,私下談?wù)撏跏抑丝墒侵刈?,許久都沒人敢回話,而那新兵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有些慌亂,他不想再被處罰。
幸好一個隊長模樣的老兵替他解了圍:
“夠了,談?wù)搶④娕c公子殿下你們是不想活了嗎?此事若是傳出去,都得掉腦袋!好好站崗!都不準(zhǔn)說出去,我可不想和你們一起死!”
“是!”
其他幾名士兵也是有眼力見的,看得出來隊長是在給新兵開解,沒多說什么,連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新兵看了一眼隊長,眼中有些感激,他向著隊長抱拳道:“多謝,王隊長?!?p> 王隊長拍了拍新兵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這幾個都是老戰(zhàn)友了,不會出賣你的,但你要小心啊,軍營里面王上的耳目也不少。”
“多謝隊長指點。”
“好了,回去站崗吧?!?p> 。。。。。。
中午,吃完午飯的士兵們齊聚,一團(tuán)又一團(tuán)的士卒圍坐著,中間特意留出空地,組成了個臨時演武場。
士卒之間相互交談著,時不時發(fā)出愉快的大笑聲,這種歡樂在軍營中是很少見的。
這種演練很少見,不少士兵站在遠(yuǎn)處遠(yuǎn)遠(yuǎn)的觀望著,能看個大概,湊個熱鬧就不錯了,好幾萬士兵,位置有限,有的是人沒位置。
當(dāng)然其中也有較真的人,相互分析起輸贏,意見不合者掙得面紅耳赤,喋喋不休,就差起來干一仗了。
有人還特意開了個賭盤,壓輸贏,賭一把,運氣好點,說不定還能賺點小錢。
當(dāng)然買司馬尚的人居大多數(shù),原因無他,司馬尚實力很強(qiáng),在軍營中地位也不小,李牧走的這些日子,他也指揮過不少抵御匈奴的戰(zhàn)爭,效果很不錯。
所以在這些兵卒中,司馬尚也算的上有了一批粉絲。
沒等多久,他們口中的兩位主角分別從兩側(cè)登場,兩人口中拿著各自的佩劍,走到占地中央,看著對方。
“來了,來了,司馬大哥還是那么帥。”
“這就是李牧將軍的弟子?這么???夠十二歲了嗎?規(guī)定不是說未滿十二不能上戰(zhàn)場嗎?”
“聽說這安陽實力不弱,普通人自然比不了,但怎么感覺他有些俊美?”
“對,他長的的確有些秀氣,感覺像個姑娘家家的,沒有一點男子氣魄?!?p> “應(yīng)該是還小的緣故,面對我們這么多人居然不慌,倒是勇氣可嘉。”
隨著兩人的上場,周圍的氣氛來到了頂點,交談聲也越來越大,其中幾位有些看不起這個年僅十一歲的安陽。
安陽揉了揉耳朵,不得不說,還是不習(xí)慣這吼叫聲,振的耳膜生疼。
待聲音逐漸平靜下去,司馬尚抱拳笑道:
“安陽小兄弟,我們傳統(tǒng)功法,點到為止,可好?”
正合我意!
安陽一挑眉,心中一喜,不要暴露實力?豈不是好事?雖然昨日李牧說了不會有什么問題,但保險一點終究是好事:
“好說,好說,我們點到為止,還請司馬尚將軍手下留情?!?p> 但,很快,站在高臺的李牧大聲打破了安陽的幻想:
“不可!陽兒,你放心用全力便好,雖說只是比武,但也要有比武的樣子,全力出手,一切有老夫在?!?p> 師父你又害我~
安陽搖搖頭,李牧都這么說了,還能怎么辦?
只能給諸位漏一手了~
他有些不情愿的向著司馬尚抱拳道:“那就全力出手,司馬尚將軍,小心了!”
“我自然奉陪!”
司馬尚手中之劍瞬間出鞘,大笑一聲,先下手為強(qiáng),直接沖向安陽,一劍劈出。
面對來勢洶洶的司馬尚,安陽眼睛微瞇,拔出劍,抬劍抵擋。
“碰”
一聲巨響,兩把寶劍向撞,瞬間,一股勁風(fēng)從兩人身體產(chǎn)生,激起一陣塵土,吹向周圍的兵卒。
“次奧,手麻了!”
感受最深刻的自然是安陽這個被攻擊之人,司馬尚這一劈,少說也有接近千斤的巨力,若非安陽步入一流境,還真不一定接的下。
而司馬尚見自己的全力一擊居然被安陽接了下來,也是一驚,心中暗道:
獅子搏兔,亦需全力,果然不可小看如何一人,這安陽果然是裝的,將軍的弟子,不容小覷。
想法都只在一瞬間就收回,安陽手腕一翻,彈起上方的寶劍后,手中劍一轉(zhuǎn),刺向司馬尚的肩膀處。
“擋”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把劍立于身前,擋住了安陽的攻勢。
之前的碰撞可以算的上是鈍器的攻擊,產(chǎn)生勁氣,而這次的刺劍則是銳氣,發(fā)出刺耳嗡鳴聲,似乎震動著空氣擴(kuò)散向四周。
坐在靠前的士兵只感受到耳膜一陣發(fā)痛,連忙捂住耳朵。
安陽見自己的攻勢被擋住,絲毫不意外,微微一笑,身影一閃,來到司馬尚身后,劍柄抵住其后腰處,同時說道:
“司馬尚將軍,你輸了?!?p> “嘶……”
待周圍的士兵反應(yīng)過來,都發(fā)出感嘆,只是片刻沒注意戰(zhàn)場,就分出勝負(fù)了?
假的吧……
司馬尚手中的劍微微顫動著,自己的劍身都有些彎曲,他不敢相信,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居然一招拿下了他,這若是敵人……
他不敢想象。
司馬尚的額頭滲出冷汗,那一刻他仿佛已經(jīng)死了一次,如同面臨地獄一般。
他自己都有些握不住自己手中的劍,剛剛那一擊的力氣早已超過了他,小小年紀(jì)居然有千斤的力道。
雖然不想承認(rèn)自己被一個小孩打敗,但他也是輸?shù)钠鸬哪腥?,大聲向四周的士卒宣布道:“少將軍實力?qiáng)大,是我輸了?!?p> 士卒們先是一愣,隨手都開始鼓掌,大聲呼喊著,“少將軍!少將軍!”
李牧嘴角掛起一抹笑容,撇向一旁,那是幾位與他年紀(jì)相仿的老兵,那是他過命之交的老友們。
“怎么樣,我徒兒還不錯吧?”
老友幾人皆是扶著胡須,沒有互損,給了李牧裝逼的機(jī)會,“的確不錯,小小年紀(jì)實力就入一流,可比我們這些老東西強(qiáng)太多了?!?p> “哈哈哈,那是?!?p> 李牧大笑一聲,嘴角上揚弧度越來越大,看向安陽,毫無顧忌的向著幾人炫耀道:
“我徒安陽天縱之姿,傲骨凌今,你們須知,我徒有宗師之姿?!?p> 好大的口氣……
幾人心中嘀咕著,嘴上也是“奉承”道:“是是是,你徒弟有宗師之姿,行了吧?!?p> “那是~”
李牧顯得很是得意,能在老朋友面前炫耀自己收了個好徒弟,那是好事,只不過……
他們口中的安陽卻在大熱天,打了個寒顫,不自主的看向司馬尚:
“靠,怎么感覺背后涼颼颼的,身上好像也多了些什么,是誰想害我?不會是司馬尚吧……不應(yīng)該啊,他也不是那種人啊?!?p> 左想右思,安陽“不得不”將懷疑挪到匈奴人身上,“對,一定是那些蠻夷害怕我,想要害我。”
別讓我逮到機(jī)會,一定多殺兩個,看我對蠻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