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在等著酒樓開門好第一時間去見識見識傳說中的“金豆”。
白軒逸的在二樓上注視著樓下的人群得意的朝身邊的張海說道:
“張捕快你看如何?這前期推廣的作用很不錯嘛!”
“大人真是足智多謀。那接下來是不是要推出咱們的金豆套餐了呢?”
“不急不急,張捕快還記得我說過的‘饑餓營銷’嗎?”
張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在下明白了,限制金豆套餐的供應(yīng)數(shù)量,讓人們?nèi)屬彙!?p> “對嘍!傳我話,讓下面的伙計準(zhǔn)備開業(yè)。但是有一樣,二樓的那幾個豪華套間不對外開放。套餐嘛...”
白軒逸低頭沉思了一下說道:
“套餐今天只供應(yīng)十份,由在場的人去競拍,出價高者可以享用?!?p> 說罷白軒逸皎潔的看著張海笑了起來。張海也心領(lǐng)神會的笑答道:
“大人這計策可真是‘奸詐’之極啊!哈哈”
開封菜門前久候的眾人終于盼來了店門被打開的時刻,他們蜂擁而入擠進(jìn)了大廳當(dāng)中。一個個剛剛坐下就要點“金豆套餐”,此時張海的父親張俊先一臉堆笑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只見他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
“各位!各位靜一靜!請聽老朽一言!”
漸漸的大廳內(nèi)安靜了下來,眾位客官都轉(zhuǎn)過臉來看著這位開封菜掌柜的。張俊先老爺子微笑著繼續(xù)說:
“想必各位客官都是來我開封菜品嘗金豆套餐的吧!”
回應(yīng)張俊先的是一陣吆呼之聲。
“對!沒錯!我們就是奔著金豆套餐來的!”
“掌柜的你莫要多言了!快點上菜吧!”
“是啊是??!快點!”
張俊先用雙手做了一個下壓的姿勢說道:
“各位稍安勿躁!金豆套餐早已經(jīng)為各位準(zhǔn)備好了。只是...”
頓了頓他掃視著在座的眾人繼續(xù)說:
“大伙都知道的,這金豆可是稀缺物件。所以今天本店只能為大伙供應(yīng)十份金豆套餐?!?p> 張俊先的話音剛落,霎時間開封菜的一層大廳便熱鬧了起來!很多人都不滿意的嚷嚷了起來。
“搞什么!大爺我辛辛苦苦的排了半天隊!你們說賣十份就賣十份啊!”
“十份才哪到哪??!在座的至少上百人!那到底買給誰?。 ?p> “是??!掌柜的你說這十份到底買給誰啊!”
面對叫嚷的人群與嘈雜的環(huán)境,張俊先并不著急回答。畢竟是商界沉浮了幾十年的老手,他坦然的背著手就那么看著眾人去咒罵去吆呼。
既不反駁也不回答,從始至終只是那么靜靜的看著。等到眾人罵夠了,喊累了。這時張俊先才開口說道:
“老朽理解大家的心情!只是這金豆本店也是自他處購得的,數(shù)量實在有限。還望各位見諒,見諒!”
畢竟眾人都不是為吵架來的,他們都是奔著“金豆”而來。如何能品嘗到連北京城都一菜難求的“金豆”才是他們的目的。這時人群中有人提了出來。
“掌柜的!既然只有十份金豆套餐,那你準(zhǔn)備如何出售???”
“哎!這位公子問的好!如今菜少人多,那只能靠銀子說話了。本店決定按照出價的高低來確定金豆套餐的歸屬,套餐共有十份,最低價格為紋銀五十兩!”
“搶錢??!道菜就要價五十兩!”
坐在墻角的一位客官發(fā)出了抱怨之聲,可他的聲音還沒落下。大廳中間的一位客官就高聲的喊道:
“我出六十兩!”
喊罷他不屑的看了看剛剛的喊話之人說:
“嫌貴就別來吃金豆??!”
伴隨著第一聲出價,整座大廳內(nèi)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我出七十兩!”
“八十兩!”
“一百兩!”
經(jīng)過一陣緊張激烈的競拍,張俊先高聲喊話:
“三百五十兩!這位客官出價三百五十兩!還有沒有更高的了!”
張俊先面對沉默的大廳稍稍等了一下,他明明已經(jīng)看到了有人躍躍欲試了。可還是一錘定音的說道:
“三百五十兩!恭喜這位客官!樓上請!”
出價三百五十兩的正是今早在城墻根兒底下散播金豆消息,那位穿著整潔的讀書人。只見他志得意滿的登上樓梯朝著二樓而去。
而幾名客官由于剛剛的猶豫而大呼可惜,甚是懊惱。
“好了!還剩九份套餐!最低價格紋銀六十兩!”
這下子在座的人可急了!紛紛的出價,唯恐之后的最低價格會更高。整座開封菜一樓如同戰(zhàn)場一般顯得熱鬧非凡。最終經(jīng)過角逐,十份套餐統(tǒng)統(tǒng)的賣出去了。其中最貴的一份竟然拍到了紋銀一千兩!
張俊先抱著白花花的銀子嘴都笑的合不攏了,他興高采烈的來到二樓白軒逸處。
“大人??!我的大人?。±闲嗾媸欠?!老朽做了一輩子生意了,還從沒見過如此好賺的銀子!大人的主意真是靈丹妙藥,生財秘方??!哈哈哈!十份套餐竟然足足的買出了紋銀五千八百兩,五千百八兩?。±咸鞝敯?!”
“呵呵,我的點子雖好。但若是沒有伯父您臨場控制局面得當(dāng),只怕是一分錢都賺不來吧?!?p> “哎呀呀!老朽這點作用哪里值得大人您如此夸獎!對了大人,不知明日要賣幾份呢?”
白軒逸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輕輕的吹了吹裊裊青煙慢條斯理的回答說:
“明天咱們一份也不賣。”
“什么?”
白軒逸抬起頭看著一臉困惑的張俊先,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饑餓營銷’就是得餓著他們啊!”
“哦哦!老朽明白了!”
白軒逸心里清楚,這五千八百兩銀子才是剛剛起步。深諳歷史的他對明朝的財政制度有著深刻的認(rèn)識。
有明一朝,巨額的財富不在國家也不在百姓,而全部集中到了官吏與富商們的手中。
明史中記載,在李自成攻破北京城的當(dāng)天,農(nóng)民軍接管國庫之時,里面只有區(qū)區(qū)十萬兩白銀。而在農(nóng)民軍將領(lǐng)劉宗敏的搜刮之下,數(shù)天時間就從百官的身上搞出了白銀足足七千萬兩。白軒逸知道自己面對的這群人中有的是數(shù)不盡的財富,只要他的方法得當(dāng),富可敵國并非遙不可及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