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我的人
沈夢漁想了想,換另一道名菜,左宗棠雞。
她曾經(jīng)去探店吃過此道湘菜,做法不復(fù)雜,比起鹽焗雞,這道菜不過才七十年左右的歷史,可名氣也不小。
若原主這雙巧手能夠完美呈現(xiàn)這道菜,再次通關(guān)定不難。
沈夢漁盯著生雞肉,先在腦子里快速過一遍烹制方法,理理順序,方才動手。
這許是原主的習(xí)慣,條理清晰,快中求穩(wěn)。
不似她本來的性格,老媽經(jīng)常說她毛毛躁躁的,做事三分鐘熱度,一點(diǎn)都不靠譜。
徐管事背著手穿梭在灶臺之間,巡視他們的進(jìn)展。
他走至最末的灶臺,不禁放緩腳步,觀看沈夢漁做菜。
這丫頭片子,瞧著不簡單。
時間流逝......
“時間到!請各位停手!”徐管事宣布完,候在一旁的奴仆們和剛才一樣,把每位廚師做好的菜品和小令牌放入托盤中,依次端入正廳給評委們品嘗。
沈夢漁又松了一口氣,下廚烹飪真是件體力活,她細(xì)胳膊細(xì)腿兒,厚重的廚具對她來說也是種挑戰(zhàn),做完兩道菜,她真想躺會兒歇歇?dú)狻?p> 孟然走過來和她說話,還未開口,沈夢漁只覺腹部之下一股暖流,伴隨著疼痛感侵襲而來。
“我去下茅房!”她捂著肚子跑走了。
景王府太大了,沈夢漁一下迷了路,遇著一個奴仆打扮的小廝,便攔下他問路。
剛好從后院廂房出來的阿羅給她指了茅房的位置。
他定了定神,沈夢漁已經(jīng)不見了。
今日府里舉辦廚藝大賽,趁著李霽還沒回來,阿羅忙完手頭的活兒,打算去湊個熱鬧,順道瞧瞧徐管事那邊是否需要幫手。
李霽今日一早就外出,過了午食還未回府,阿羅得了空隙,也踏著用膳的點(diǎn)兒去膳房蹭點(diǎn)好吃的。
景王府的膳房,比起其他高門府邸吃食確實(shí)要花樣要多些。
府里上下低至最下層的奴仆吃過的美食比外頭的普通百姓還要豐富。
景王和王妃那房經(jīng)常送些好吃的過來給李霽,但李霽胃口一向極差,這些吃食便都打賞給阿羅、阿鬼還有幾個在偏廂這頭伺候的奴仆們。
因而把阿羅和阿鬼他們的嘴巴也養(yǎng)刁了。
阿羅行至前院的時候,第三關(guān)比賽剛好開始了。
二十二個灶臺,眼下只剩四人在烹調(diào)最后一道菜肴。
“徐管事,小的沒尋到二十二號?!币慌湍_步匆匆地跑到徐管事身旁輕聲稟告道。
“再去尋,還有時間,盡快把人找著?!毙旃苁虑屏艘谎鄱柕脑钆_,方才景王和王妃以及幾位評食家都對這二十二號的菜品大為贊賞,最后這一關(guān),如無意外她怕是獲勝者。
人突然丟了,那可不好跟景王交代。
*****
后院,李霽剛從外頭回來。
他的胸口又不甚舒暢,沒攜藥在身,腳步不免加快些,卻又快使不上勁。
他東倒西歪的,與上完茅房出來后再次迷路的沈夢漁撞在一塊,雙雙倒地。
李霽蒙于臉上的面罩不慎掉落,露出了容顏。
他與旁側(cè)的沈夢漁四目交集,眼神錯愕,忽而愣住。
沈夢漁瞧見他臉上疤痕,覺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你這印記......好似一道閃電!”她情不自禁地伸手過去想要觸碰,然被一道力拍開了。
李霽推開她,撿起面罩,落荒而逃。
“喂!你的玉佩!”沈夢漁摸了摸扭疼的手腕,撿起他落下的玉佩。
那人一晃眼便沒了蹤影。
“這古人的玩意兒還真漂亮呢......”她拎起那通透潤澤的白玉佩,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喃喃自語道,“肯定很值錢,得還回去?!?p> ****
眼看時間到了,人沒尋到,徐管事也只能宣布結(jié)束。
他帶著奴仆們以及四道菜到正廳,呈現(xiàn)在評食家跟前。
“為何只有四道?”周氏柳眉一蹙。
徐管事如實(shí)稟報:“回二娘娘,二十二號人不見了,尋不著。”
周氏幽怨道:“好端端怎么會不見了?”
徐管事:“老奴已經(jīng)派人再去尋,聽說肚子疼去了茅房。”
李淳臉色也不太好看:“那便是他無緣,罷了,各位就在這四道菜肴中評出優(yōu)勝便可?!?p> 周氏心中有些不暢,本來這廚藝比賽進(jìn)行得非常順利,卻不料在最后出了點(diǎn)小岔子,惹得李淳不悅。
都怪這二十二號......
眾人嘗過四道菜品,最終獲勝為六號。
徐管事出來宣布賽果,打發(fā)其余參與者,然后領(lǐng)著六號廚師前去覲見三殿下。
孟然雖不太服氣,但最后一道菜他覺得自己確實(shí)失了點(diǎn)水準(zhǔn),也怨不得旁人。
他掂了掂徐管事分派的“安慰獎”,有些失落,這十兩銀子雖說也不少了,但比起僅一名的優(yōu)勝者所得到的殊榮,終歸有落差。
孟然出了景王府,突然想起來沈夢漁還沒出來,便折回去,想進(jìn)去尋人,卻被院衛(wèi)攔住,不讓他隨意進(jìn)出了。
孟然只好在外頭等待,她總會出來的。
他看到幾駕轎子停在門前,府門再次敞開,幾位官老爺模樣的男子陸續(xù)走出,上了轎,離開景王府。
大門又被院衛(wèi)闔上。
約莫半柱香,他隱約聽到府里頭有些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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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偷!放開我!”沈夢漁想掙開兩個架著她的院衛(wèi),奈何她使不上勁兒。
“回稟景王、王妃娘娘、二娘娘,這女子鬼鬼祟祟在偏廂晃悠,還拿著一白玉,小的怕是竊賊,便給拿下?!痹盒l(wèi)總管義正詞嚴(yán)道。
“我不是......這是我撿的!”沈夢漁辯解道。
周氏上前瞧一眼那白玉,驚訝道:“這不是六殿下的貼身之物嗎?你這丫頭也太大膽了!究竟是何人?膽敢闖入景王府盜竊!”
六殿下??剛才那臉上有道閃電印記的小哥就是傳聞中克妻的丑八怪六皇子嗎?!
沈夢漁不禁想起那日路過張府看到的作法陣仗,以及從裴三月那兒聽到的傳聞,快速在腦海里進(jìn)行匹配。
她總覺得,這人頗為臉熟,搜索了一番原主的記憶,似乎有些模糊,記憶中那人的印記要深許多。
見她跪在地上發(fā)呆狀,周氏側(cè)身對景王說:“三殿下,此人來歷不明,我們府里一向戒備森嚴(yán),她外表一弱質(zhì)女郎竟能闖入,還盜得六殿下之物,想來不簡單,不如......上報京兆府?”
“報什么京兆府?她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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