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痛打
平國公世子立刻整理情緒,開口解釋:“不是的,我與令妹情投意合……”。
不等他說完,云松一把揪起平國公世子的前襟:“胡扯!我們侯府昨日就已經(jīng)拒絕了平國公府的提親,誰跟你這個混蛋情投意合?你再敢胡說,辱我妹妹清白,我就打斷你的腿!”。
他早就覺得這小子時常找借口來侯府做客是圖謀不軌,果然剛剛給祖母請安時就得知了昨日發(fā)生的事,竟真被英明無比的他猜中了。
原來這混蛋是覬覦他的寶貝妹妹。
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剛剛他趁著父親沒留意,偷偷從安壽堂溜出來,正準(zhǔn)備跑路好躲過父親毒打的,沒想到竟撞上了這混蛋糾纏妹妹。
想到這,云松緊忙回頭安撫云棠:“妹妹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fù)你。”。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兄長,云棠的眼眶終于忍不住紅了,這一幕是那樣的似曾相識,前世的哥哥就是這樣保護(hù)她,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她現(xiàn)在無比慶幸上天給她一次重生的機(jī)會,慶幸還能見到疼愛自己的兄長。
“能再見到哥哥真好。”,云棠將淚意逼退,向上抬了抬嘴角。
看著強(qiáng)忍淚意的妹妹,云松心中篤定平國公世子剛剛欺負(fù)了妹妹,登時心頭怒意大起,回手一拳向平國公世子身上招呼。
平國公世子文采斐然,卻不曾習(xí)武,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挨了經(jīng)平國公世子一拳,如同煮熟的蝦子般躬起了身子,痛呼一身。
即便如此,他還是開口解釋:“我與令妹之間有誤會……”。
“什么誤會?”,見平國公世子的目光依舊看向云棠,云松直接揮手又出了一拳,怒沖沖道:“我親眼看見你糾纏我妹妹,你還敢說誤會?”。
平國公世子吃痛悶哼一聲,不得不收回心神,忍不住開始回?fù)簟?p> 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雖說是扭打,但平國公世子的身子骨自然比不上經(jīng)常挨揍的云松結(jié)實,云松穩(wěn)穩(wěn)站在了上風(fēng)。
看著打的難舍難分的二人,云棠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開口制止了二人。
她自然不是心疼平國公世子挨打,而是不愿再與平國公府有過多牽扯。
若是真打出事來,難免又多了些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妹妹開口,二人這才悻悻住了手。
云松狠聲道:“這次放過你,下次再敢糾纏我妹妹,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平國公世子用袖口擦拭著嘴邊的血跡,落寞的目光看著云氏兄妹回身進(jìn)了侯府,直到丫鬟白芍將后門關(guān)閉才收回目光。
放棄嗎?
不,他不會的。
云棠的決絕更加燃起了他執(zhí)念的心。
“哥哥還沒用過早飯吧?”,云棠似乎全然忘記了剛剛的事,提議道:“今早我吩咐小廚房煮了些蓮子粥,還有蛋餅和包子,哥哥不如去我那用過早飯再回去吧。”。
“也好。”,云松笑著答應(yīng)。
妹妹剛受了驚嚇,他這個做哥哥的的自然要陪在妹妹身邊才行。
至于他剛剛從安壽堂出來后要出門做什么來著?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哪有陪妹妹重要。
……
寧安候面色沉重,背著手走出了安壽堂。
他夫人走的早,給他留了一雙兒女,兒子調(diào)皮搗蛋先不提,女兒卻是乖巧可愛多了,模樣也多肖似他那過世的夫人,尤其是那一雙杏眼,簡直是同他夫人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
剛剛聽母親提及昨日的事,他不由開始自責(zé)反省,是不是他對女兒太過疏忽了。
他瞧著平國公府那家小子相貌才華都不錯,便想讓兒子多與這樣的才俊接觸,不再與外面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再加上平國公世子似乎也很喜歡來侯府做客,所以他也很愿意招待平國公世子。
沒成想兒子是沒學(xué)到半點平國公世子的勤奮好學(xué),反倒讓平國公世子瞧上了自家女兒。
他這老父親的心酸,誰能理解?
寧安候邊走邊想,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云棠所住的竹籬軒。
他抬頭看了看竹籬軒的門,心道女兒這個時辰應(yīng)該在用早飯吧。
今日總之閑來無事,不如在家陪陪女兒也是好的。
想罷,寧安候抬腳邁進(jìn)了竹籬軒。
“哥哥,嘗嘗這個包子?!保铺男τ膴A起一個包子放在云松的碗里。
“好好好……”,云松囫圇咽下嘴里的包子連連點頭,看著碗里高高摞起的包子倍感壓力山大。
妹妹今日對他這般熱情,定是因為妹妹感激他打跑了前來糾纏的平國公世子,他不想辜負(fù)妹妹的盛情,只能將這一摞包子都吃下去。
剛想到這,云棠又夾了一個蛋餅摞在了包子上。
“哥哥再嘗嘗這個蛋餅?!?p> 眼前情景,不由令云棠有些唏噓,回想在流放的那段時日,她和哥哥連吃上一頓飽飯都是奢求。
寧安候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兄妹和睦的畫面。
見到門口那道高大的身影,云棠一時怔住,手中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徒然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的在眼睛里打轉(zhuǎn):“父親!”。
寧安候慌了,他大步走過去問:“棠兒你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
說著,他瞪了一眼旁邊的兒子,目光詢問緣由。
云松被這目光嚇一激靈,怪不得他總覺得忘了什么事呢,現(xiàn)在他想起來了。
原本他是想偷偷從后門溜出去,以避免父親毒打的。
現(xiàn)在想跑也晚了。
算了,挨打就挨打吧,還是陪妹妹重要。
云棠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聲音有些哽咽的胡亂解釋:“沒什么,只是有些想念父親了,一時忍不住……”。
她曾親眼看著父親身著囚服被押上了斷頭臺,那種失去親人撕心裂肺的痛化作夢魘,伴隨了她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
本以為她的淚水早就哭干了,沒想到今日看見父兄時還是沒忍住。
“才不是呢?!?,云松以為云棠是想替平國公世子隱瞞,出言反駁。
妹妹真是太善良了,明明自己都委屈哭了,還為壞人著想,這怎么成。
想到這,他立刻將今早發(fā)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我當(dāng)時十分英武,一抬腳就將他踢出了幾仗遠(yuǎn),打的那混蛋向我連連求饒,我還告訴他,如果再來糾纏,就打斷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