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悅出差回來正好是周末,美美的補了個覺睡到下午三四點,起來化了個淡淡的妝容挑了一套旗袍穿上準備出門。
在車上的時候沈河已經(jīng)打電話把騙子被抓的好消息和她分享了,還說回來一起吃個飯好好感謝她。趙心悅答應(yīng)了沈河的邀請,還叫上李娜云一起。
李娜云開了豪車過來接趙心悅,一路上聊了很多她豐富收藏的艷事,她也嬌慣直率,沒少得罪人。
李娜云問趙心悅:“為什么不戀愛?”
“沒有遇到呀?!壁w心悅答得老實。
“不用那方面的生活?”
趙心悅瞠目,美麗的李娜云到底有多少顆戀愛的心?
聊著聊著很快她們就到了湖濱南路的閩南大廈旋轉(zhuǎn)餐廳,能去那兒吃上一餐,真的可以炫耀上一整年。
停了車她們走進旋轉(zhuǎn)餐廳,從這凝望出去整個廈門島的風(fēng)光便可盡收眼底。
沈河果然細心周到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她們,趙心悅心中微微感動。
沈河引著她們到自己的餐位,還未到餐位趙心悅遠遠見到一個美男子月白襯衣坐在最靠窗的位置,霓虹的光芒穿透落地窗籠罩在他身上真俊,比沈河長得好看很多很多。
她們再走近點,那美男子起身和趙心悅她們打招呼,趙心悅抬頭一望,她望著他,他望著她,那美男子溫潤如墨玉,朝著趙心悅她們輕輕淺淺一笑。
沈河對著劉喬和趙心悅她們互相介紹起來。
這美男子叫劉喬?是他?
趙心悅突然想起大學(xué)在鼓浪嶼打臨時工曾見過,因開學(xué)劉喬提前到鼓浪嶼玩,因為是外地的聽不懂閩南話遇到黑導(dǎo)游,是趙心悅在一旁打抱不平跑來提醒他。
那時趙心悅還是一身惠安女服飾,頭巾也遮了半邊臉,劉喬肯定沒有認出她。
不過劉喬也猜到穿旗袍的趙心悅,是沈河口中喜歡的女孩,沈河來之前就和劉喬聊他的糟糕事,也聊他喜歡上一個名叫趙心悅的女孩,就是不知道如何表白?
正在他們看菜單時,王梓桐突然來了,“別吃了,出事了?!彼逻€沒有說,就端起桌角的一杯果汁喝起來。
沈河眉毛一挑,吃了一驚問,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和他晚上干架事有關(guān)?
王梓桐氣喘吁吁地說:“你店被砸了?!?p> 是哪些王八蛋干的?沈河更驚慌了立刻起身要走,和趙心悅她們道歉今晚真的很不好意思。
不過還得去找車子,要是柜臺真被砸了,那些衣服往哪里裝運走,眼下他們只有劉喬有車,一輛車子兩千多件的衣服是放不下。
趙心悅說李娜云有車,就讓她們兩個女生幫忙拿走衣服,他們男生維護現(xiàn)場。
李娜云悠哉拿起果汁喝了一口關(guān)她何事,火辣辣的口紅印印在了杯子邊,好好的叫人出來吃飯,飯還沒有吃一口就得干架去好生無趣。
說完他們一刻也不耽誤,立刻走了。
他們到商場的時候,有幾個人確實在拆沈河的柜臺,沈河叫他們停下來,那些人說是商場讓他們做的。
沈河整顆心亂了一時不知怎么處理這事來著,劉喬上前兇起來問是商場哪個人?叫什么名字?那些人不肯說。
倉庫已經(jīng)被拆了,道具掉進衣服堆里,很多衣服已經(jīng)被劃破,柜臺架子上的衣服也是一片慘不忍睹,大部分被踩在地上,很多衣服已經(jīng)面目全非。
趙心悅和李娜云趕緊把衣服往箱子里裝,劉喬讓王梓桐叫來幾個小弟把衣服扛下去往車上放。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注意,一幫人朝著他們打來,場面非常的亂,王梓桐他們還在底下裝貨,只剩下劉喬他們四個人,當(dāng)然敵不過對方。
那些人要來搶走趙心悅她們手中的衣服,劉喬就擋在趙心悅面前。
李娜云嚇得尖叫一聲,劉喬叫沈河先帶李娜云和趙心悅走。
沈河拉著身旁的李娜云往沖出人群,一手想去拉住遠點的趙心悅一起走。
突然朝落在五步遠的趙心悅被道具撞了一下,她悚然一驚,道具就在半空中,有一小塊正撞在她半個身子上。
她痛得叫了一聲,想抬起雙手去擋住那塊大的道具即將落在她頭上來,整個人嚇得不行,目光緊閉心說“我命休矣。”
忽覺劉喬一腳踢飛,那道具“哐啷”一聲,她全身往后倒了過去,她一驚雙手忙想抓住什么,雙腳一滑她柔軟嬌軀的身子緩緩地傾倒在劉喬懷里。
等回過神來時,劉喬已經(jīng)牽著她的手一路跑,那幾個人也跟在后面追著她們。
她和他就這樣牽著手奔跑在市井小巷里,風(fēng)吹得她發(fā)絲直直飄起來,心里的懼怕和不安已經(jīng)蕩然無存。
她目光偷偷看了一眼劉喬,我天居然在他目光里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小臉兒。
第一次和男子這樣近距離牽著手,第一次這樣看著一個男子移不開視線,不知道為什么第一次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真的很有感覺。
忽然聽到劉喬說:“你和我分開跑,我把壞人引到前面那條廢棄鐵路里,這樣你就安全了。”
“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我怕。”
眼見那些人已經(jīng)近在約三公尺開外,與他們只隔著對面馬路,來不及思考了,他已經(jīng)輕輕牽著她繼續(xù)跑。
他們跑到那條廢棄的鐵路,躲進一個隱秘的角落旁邊有一塊大木板剛好擋住一下,劉喬做出噤聲的手勢,已經(jīng)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他的呼吸聲和她的呼吸聲挨得這樣近,幾乎是沒有空間的臉對臉挨著,直叫人羞得想找個地洞鉆下去。
那些人的腳步聲越往他們這走來。
“他奶奶的不要讓爺逮到你們。”那些人大聲罵著。
她看了一眼劉喬,他十分鎮(zhèn)定,好像已經(jīng)想好怎么對付他們。
那些人四處張望,帶頭那人說:“去吧那塊木板給我掀開?!?p> 話音剛落,劉喬迅速地把木板推向那些人,把他們壓在了地上。
若是他身手不夠快,木板讓那些人翻開,那些人手里持著大刀,都是在劫難逃,劉喬牽著她的手繼續(xù)跑。
趙心悅雙手捂著嘴看得驚心動魄,睜著大圓珠子朝他望去。身上早已經(jīng)是一片冷汗,對他卻是十三分佩服。
他們回過頭去,見警察已往鐵路這邊趕來,這才安下心來,已經(jīng)安全了。
他們站在鐵路上,此時螢火蟲成群地圍著他們飛,廈門夜景映在海面上,與海水的顏色交相輝映,讓人心生小女兒家的心思。
劉喬轉(zhuǎn)眼瞥見趙心悅除了手臂有傷,脖子上也傷得不輕。脖子的傷口一直疼到鎖骨處,靜默半晌趙心悅不由得臉紅了起來,總不能解下旗袍衣領(lǐng)讓他看看脖子傷有多重,只好保持著男女授受不親的禮儀。
過了片刻,趙心悅見劉喬在鐵路邊的墻壁上摘一種很常見的路邊小植物,她抬頭去看那小植物,那花是淡粉色的,還有黑色的果實。
劉喬摘下其中一株看起來最好的,立即把植物用手碾碎后很輕柔的敷在趙心悅患處,她輕輕一笑:“這是什么?”
“落葵,它全身都是寶,可食可當(dāng)藥材?!?p> “落葵!好美的名字?!?p> 劉喬還和她詳說蘇軾在《新年五首》中寫到“豐湖有藤菜,似可敵莼羹”,這藤葵現(xiàn)在就叫做“落葵”,其實明代李時珍的時候,就已經(jīng)用這個名字了——“落葵葉冷滑如葵”。
劉喬說完,趙心悅心中默默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