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就連月亮也被烏云籠罩,不見一絲光亮。
一個身影飛速的在街道中奔行著,躲避著人多的街道,選擇燈光盡可能少的地方前進著。
這個身影自然是從地下劇場出來不久的石田松,他的肩上依舊還扛著那被怪異寄生,不知情況到底如何的少女。
在行進的途中,石田松看著肩上的少女,有些頭疼不知道怎么辦。
交給警察自然是不行的,少女被怪異寄生,目前還不知道情況如何,是否具有殺傷力。貿(mào)然交給警察,萬一少女暴走了,傷到其他人了怎么辦?
帶回自己家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這算得上了“誘拐罪”了吧!而且家中有著父母的存在,萬一被父母發(fā)現(xiàn)了該如何解釋?
石田松腦子里一團亂麻,他沒想到自己以為的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跑去靈異場所探究事實,干掉怪異的行動。到頭來卻變成了“擄掠少女”這種麻煩事,真是讓他想都想不到的展開。
稍微思索了一會兒后,石田松最終還是決定將少女帶回家中,留待觀察。
一是他無法坐視不理一個青春少女失去自己的一切,想要尋求讓少女恢復正常的方法。
二是在他的身邊,他也能保證就算少女暴走了,少女也不可能傷害到他人。
“唉,希望不要暴露吧……”
石田松嘆了一口氣,朝著家的方向飛快的前進著。
……
石田松的家在一個有些年份的小區(qū)里,是一個獨棟,帶有小小的花園。
獨棟有兩層,他就住在第二層,有一個大大的窗口,方便他出入。
回到了自己家圍墻外后,石田松嫻熟的翻越圍墻,借著圍墻反蹬一跳便直接跳入了自己在二樓的房間里。
打開燈將少女放在床上,確認少女一段時間內(nèi)不會醒來后,石田松便脫下衣服下樓洗了個澡,這一路的帶人狂奔,饒是以他的體能也是累得出了一身汗。
不過,剛從浴室出來,石田松便見到了一個正坐在門外等了他許久的身影。
“媽媽?這么晚了你還沒睡么?”
是的,婦女正是石田松的母親,森島美子。
即便年近四十,依舊保養(yǎng)得體,僅有眉眼間微不可見的皺紋能看出其年齡。
石田松的相貌也是繼承了他的母親有八分,十分的柔和。若非一直板著臉不怎么笑的話,他說不定還能評選個“鄰家溫暖大哥哥”獎也說不定。
“小松,這么晚了,你去哪兒了?”森島美子眼中滿是擔憂,但是語氣卻十分的溫柔,沒有絲毫的責問之意。
看著母親的這幅神色,石田松也明白母親是在害怕三年前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隨后,石田松走到了森島美子身前,稍稍用力的抱住了森島美子,用他最為柔和的語氣說道。
“媽,您放心。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我已經(jīng)長大了,是時候讓我來保護你們了?!?p> 石田松輕輕拍打著森島美子的背,安慰著森島美子。
在這個距離之下,森島美子自然也能看清石田松半裸著的上半身,更是能清晰的看見,石田松的胸口處有著一道巨大無比的傷疤。
那是從左肩蔓延到右腰的恐怖傷疤,而從那厚厚的繭層可以想象,這道傷痕曾經(jīng)是是多么的恐怖。
更是難以想象擁有者如此傷疤的人在受傷時是如何活下來的。
森島美子伸出手,輕輕的觸碰石田松胸口的傷疤,生怕一用力就弄疼了石田松一樣,輕柔的撫摸著,眼中霧氣彌漫。
“媽,沒事的,您看我現(xiàn)在不是很健康嗎?比爸爸都強壯多了!”
石田松拿起森島美子的手腕,讓森島美子撫摸自己手臂堅實的肌肉,想要給森島美子一些安全感。
隨后,石田松又是好好的安慰了森島美子一番,哄著森島美子去睡覺后,終于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剛進房間,石田松就見到了之前昏迷的少女正端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臉好奇的擺弄著一顆木球。
那并不是一顆普通的木球。
其表面雕龍刻鳳,有流云紋路鏤空。
從鏤空處看下去,可以看見其下層也刻著某種祥瑞異獸的圖案,同樣是有著鏤空的紋路。
就這樣一層圖案接著接著一層圖案,直達球心。
粗略統(tǒng)計,至少也有個七八層的樣子。
而且隨著少女手腕的轉(zhuǎn)動,每一層也跟著一起轉(zhuǎn)動,精巧而細致。
旁人看了,也難免贊嘆一句“巧奪天工!”。
木球是石田松親手雕刻出來的,仿照的是一件十分著名的文物“二十三層鏤雕云龍紋套球”。
由于材質(zhì)與技藝的關(guān)系,石田松僅僅是仿照出了八層,花了他近三個月的時間制作,失敗品無數(shù)。
而之所以他要制作這種精巧至極的東西,則有兩個原因。
一是能賣錢。
二是為了鍛煉他對自己能力的控制。
……
藤原櫻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虛幻的夢。
夢里,她似乎變成了一個地下偶像,每天練歌跳舞,在周末時登臺表演,收獲粉絲。
一段時間后她便小有了名氣,收獲了不少的粉絲。
可是,噩夢隨之而來。
一個業(yè)內(nèi)有名的制作人看上了她,以各種理由威脅她要她做那制作人的女人。
在自己拒絕后,制作人更是翻臉,在一個夜晚強暴了她。
沒多久,檢查到懷孕而絕望的她,選擇了自我了斷。
那夢是如此的虛幻,藤原櫻卻能清晰的回憶起那夢中的動聽的歌曲與美妙的舞蹈,小小的舞臺與狂熱的粉絲。
她甚至感覺自己能隨時唱跳出那些自己從未唱過的歌曲與跳過的舞。
之后,便是一片黑暗,她看不見任何東西聽不見任何聲音。
直到某一刻,一絲光亮打破了黑暗。
光亮中,一個少年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那是一個看起來與她年歲相仿的少年,有著一頭長發(fā),面容柔和帥氣卻給人一種冷淡的感覺。
那之后,她便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直到這一次醒來。
剛剛睜開眼睛,藤原櫻便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床上還有一股好聞的植物香味,就像是多種草木混合在一起散發(fā)出來的味道,給人一種清新自然的感覺。
隨后,藤原櫻就自己自己身上套了一件寬大的棒球服,在這件棒球衣下,自己什么都沒有穿。
這一發(fā)現(xiàn)使得得藤原櫻滿臉通紅,趕忙跑到了一旁的衣櫥,隨便找了一件看起來干凈的白襯衫和運動褲穿上,以緩解羞澀的情緒。
穿戴整齊后,藤原櫻才有閑余觀察起了自己身處的陌生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