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那道紫光閃過,清月肩頭好像被什么東西抓住了一樣,整個人都被帶了起來。
一時間,清月還沒緩過神來,就被直接掀到了擂臺上。
“嘛呦,我的腰。”
那股妖力將她撇下的時候,清月的腰被硬生生卡到了擂臺邊的圍桿上,要是在偏差那么一丟丟,估計她就直接跌到擂臺下面去了。
她這到底是犯了誰的眉頭,這光天化日的,怎么就非得跟她過不去了。
“這姑娘家家的,上去做什么?!?p> “就是,也不嫌丟人?!?p> “你看她這身打扮,像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p> “這帶著個頭紗,也看不清模樣,看這身段,長得應該也不能差?!?p> “那可說不準,長得好看的的能戴那玩意兒嘛?搞不好是這皮相見不得人呢!”
“這話在理兒!”
外圍看熱鬧的兩個婦人,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議論著。
臺下眾人同那兩個婦人一樣,都覺得清月是上來搗亂的。
“你上來是想和我做姐妹的?”
林姝見到清月這身打扮,黛眉微皺,眼中布滿了疑惑。
她一向性情,不喜繁文縟節(jié),所以看到清月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樣。
清月捂著腰,勉強站直了身子。
她看了一眼四周,并沒有找到那股妖風的去向。
“這么個打法,臺下的那些人,指定是打不過你的。”
清月雙眸對上林姝那雙銳利的眼睛,勾唇一笑,聲音空靈的說道。
她可無心管這些事,她純屬就是想找個由頭,讓自己離開這里。
清月側頭,看向對面茶樓二樓的窗口,長玦二人依舊坐在剛才的那個位置上,喝著茶,一副眸視眾生的樣子,看著熱鬧。
得虧她今天出門遮著面紗,要不然這一次的笑話,恐怕又要被長玦看去了。
“所以是換你來跟我打?”
聽到清月這么說,林姝來了興致,她雙手環(huán)胸,圍著她轉了兩圈。
“那倒不至于。”
她可沒那兩下子,論打架,她可就從來沒贏過。
“那你就是真像她們說的,來攪局的咯?”
林姝的語氣變得凝重,臉色也不像之前那樣平和了。
“不是,我就是想告訴林姑娘,有一個人,你指定打不過!”
清月趕緊擺手,生怕林姝真的以為她是來搗亂的,直接給她一腳,把她踹下臺去。
這么高的擂臺,這要是摔下去,那還不得要了她的小命了!
最好別讓她知道是誰把她抓上來的,不然以后一定要報復回來。
“誰?”
聽到有人能和自己一決高下,林姝自然而然的來了興致。
習武之人能遇到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肯定是高興的。
林姝眼中放出的喜悅光芒,更是藏不住。
“諾!”
清月揚起腦袋,用手指向長玦的方向。
林姝仰頭,看向坐在窗邊的二人。
只見一人身著白色長袍,衣袍上繡著水墨丹青的圖樣,腰間系著一條青玉雕刻的帶子,挽著白玉冠,扇著扇子,正望向她們。
清月雖然隔著頭紗,但和長玦對視的那一刻,還是卻生生的向后退了一步。
長玦身邊坐著另一個人,從面相上看,溫潤如玉,長得倒是有些好看。
他穿了一身淡綠色的衣袍,袍子上繡著些許翠竹,右手拎著個酒壺,一副不羈的模樣,也同樣瞧著這邊。
“他二人長得倒是不賴?!?p> 林姝一手背向身后,認真的打量著對面二人的模樣,肯定的說道。
“是吧,武功也不賴?!?p> 清月站直身子,淺笑了一下,說完,趁大家都看向茶樓的功夫,準備開溜。
沒等她走到臺階處,就被一個大漢攔住了,這大漢正是剛剛在臺上喊話的大漢。
他臂膀粗壯,看著渾身都是肌肉。
看這壯實的身材,清月苦笑了一聲,打消了偷溜的念頭。
這大漢往這一站,她還哪敢跑了。
“這女娃娃確實沒讓人省過心?!?p> 九珧一雙丹鳳眼,漫不經心的瞟向外面。
見眾人都望向他們這邊,心里猜出了七八成。
而長玦依舊不咸不淡品著酒,看著窗外。
他棱角分明的輪廓,透著些許的柔和,一雙明亮的雙眸,如星子般閃耀。
長玦鼻翼高挺,眉梢染著一絲笑意。
他不語,只靜靜觀望著擂臺上。
“我算尋著根了,司命所說的紅顏禍水,看來不一定就是這林家小姐了。”
九珧像似同長玦在說著,又像是自己跟自己自言自語。
“我就說這林家小姐美是美了點,倒也趁不上出眾二字,看來今兒這熱鬧是湊對了。”
盯著一身水黛藍衣的姑娘,九珧猜想女娃娃頭紗下的模樣,跟林家小姐比起來,指定是更勝一籌。
“你這雙眼睛,病的不輕,得治?!?p> 自打坐在這里以后,長玦根本沒有正眼瞧過林姝。
神界美女蕓蕓,都不曾入過他的眼,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凡間女子。
“茶樓上的二位公子,小女聽這位姑娘說,你二人功夫了得,可否下來比量一番,讓林姝開開眼?!?p> 林姝淺淺一笑,沖著他二人大聲喊道,聲音里帶著鏗鏘,又不失女子的宛然。
這等有涵養(yǎng)的閨中女子,任誰看了,能不心動。
連一旁的清月都覺得自愧不如。
“真不想掃了林姑娘雅興,但我二人真的不勝武力,我們和那姑娘素不相識,可不能這么造謠我們二人?!?p> 知道長玦那個尊貴的悶葫蘆肯定是不會吱聲的,九珧連忙解釋道。
他還特意站起身,雙手抱拳,朝著對面做了個歉意的手勢,而后,一副玩味的表情看著她們。
長玦當真沒開口,只是將目光落在了清月身上。
看著她局促不安的樣子,他倒是很想知道清月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更何況,她剛剛明明是被妖界的人卷上擂臺的。
如果說她跟妖界沒有瓜葛,剛剛松開她那一下,大可以直接將她摔死在地。
可那妖并沒有那么做,單單只是把她卷上了擂臺。
說他二人不相識,又未免有些牽強。
那妖的妖力不低,長玦能夠感受到,他就在周遭,沒有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