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可與涇縣祖郎有過舊識。”
為了避免多想,劉基還是要多一嘴,他心中還是覺得先功祖郎才是最優(yōu)選擇。
如果太史慈說有過舊識,那只能在另做打算。
太史慈有些愣神連忙抱拳道;“末將與此人毫無瓜葛?!?p> 嗯?
難道是自己多想?
劉基不免心中有些疑慮;“可依將軍之言,對祖郎頗為熟悉?!?p> “少主誤會,此人末將只是聽說過,并未見其人,只是對他事跡略有耳聞?!?p> “哦?”
“愿聽其詳?!?p> 劉基趁機端起一杯水一飲而盡,可算是不用我來解釋。
不知為何,自己初到這東漢末年,口中異常的干渴,尤其是自己在那本無人所能看見的日記本,寫完招風(fēng)喚雨之后,這個異常便更加的明顯。
這可能就是代價吧。
不過先不管這么多,目前地盤尚未擴大,召喚出來的風(fēng)雨,只會給己身所用。
還尚未影響局勢。
這些只是后備之手,劉基對于自己這個金手指,本不報太大希望。
打鐵還需自身硬。
再好的金手指,給愚蠢之人所用,除了能砸到自家腳面上,便再無用處。
話歸正題。
太史慈聽著劉基疑問,連忙作答道;“祖郎此人雖為山越,但勇猛異常,他麾下士兵多達(dá)幾千余人,而還趁機功殺孫堅之子孫策,隨威名顯赫。”
“周圍山賊奉為統(tǒng)帥。”
“哦?”
“竟然可以功殺孫策,此人確實有兩把刷子。”
劉基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自顧自的倒了杯水,繼續(xù)示意太史慈言語。
雖說不知少主所言,兩把刷子是何意。
但聽話之意,應(yīng)該是贊許。
隨即太史慈也不由自主的點點頭道;“確實如少主之言,此人并不是無能之輩,且虎犬無弱子,孫策此人雖然年少,但武藝勇猛,常年歸于袁術(shù)賬下,連年征戰(zhàn),可謂是百戰(zhàn)百勝?!?p> “祖郎區(qū)區(qū)山賊乎,竟然昔日功殺孫策,還差點讓孫策死于他刀鋒之下,末將觀此人不可小視也?!?p> “嗯!”
劉基點了點頭,心中對于太史慈的重視,還是較為贊賞。
可以在戰(zhàn)略上藐視敵人,但須在戰(zhàn)術(shù)上重視敵人。
意味的狂妄自大,只會招來殺身之禍。
這樣的將領(lǐng)才是劉基所需要看到的。
“不知將軍心中可有攻擊對象?!?p> 太史慈點了點頭,少主說了這么多,當(dāng)然不是在這里浪費口舌。
沒看少主從進(jìn)來一直在喝水。
這番心意太史慈早有料到,他也不推辭連忙抱拳道;“末將愚見,先功祖郎。”
“哈哈哈哈!”
劉基仰天大笑三聲;“某正有此意,可謂是不謀而合啊?!?p> “對,先功祖郎?!?p> “其一,我部駐扎曲阿離丹陽郡近,可功可退?!?p> “其二,祖郎占山為王,魚肉百姓,商路切斷,必須要肅清壁野,換一個太平。”
“其三,便是祖郎麾下多數(shù)乃山越與丹陽之兵,其勇猛作戰(zhàn),我等也早有耳聞,這等驍勇之士,怎能跟隨鼠輩。”
還有一點劉基沒說,便是永絕后患。
他雖讓父親穩(wěn)住袁術(shù),但孫策這小子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就怕拿昔日的祖郎作為要挾,攻打丹陽。
所以劉基便須借祖郎項上人頭一用。
交還給袁術(shù),這樣我看孫策這小子,還怎么找借口,渡江攻取江東。
只要能拖住三年,不兩年。
他劉基便有信心坐穩(wěn)江東,到時候還怕什么異眼的孫策不成。
看著豪氣沖天的劉基,太史慈也仿佛被點燃了一般,抱拳半跪道;“末將原為馬前卒,誓死砍殺祖郎的項上人頭交給少主。”
“好!”
“有將軍的一番話,大勢已成。”
劉基連忙扶起太史慈,隨即道;“將軍勇猛我也有所耳聞,但這次是以練兵為主,還需將軍坐穩(wěn)后方啊。”
“末將唐突!”
太史慈也知剛才一言,確實有些不識大體。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
這次主要目的須讓兵卒飲血。
看著太史慈如此明事理,劉基也就不必多言。
“太史慈將軍聽令?!?p> “末將在!”
“我今晚先行涇縣,三日后派什長隨后跟往,五日之后將軍坐穩(wěn)后軍,引兵前往涇縣?!?p> “末將領(lǐng)命!”
不對吧。
太史慈這才反應(yīng)過來,兩眼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劉基。
剛才好像聽見少主先行前往涇縣。
看著頗有些疑惑的太史慈,劉基笑了笑道;“將軍可有疑惑,但說無妨。”
“我劉基別的優(yōu)點沒有,但聽取他人勸言,這點肚量還是有的?!?p> 隨即劉基便開玩笑一般,拍了拍最近有些飽食的肚皮。
這一舉動,也讓太史慈穩(wěn)住了自己的內(nèi)心,隨即道;“末將有一事不明還請少主解惑,不知少主為何要先行前往涇縣?!?p> “少主乃千金之軀,末將恐有生變,還望少主坐穩(wěn)后方,須末將帶兵前往,如若兵敗,愿取項上人頭奉上?!?p> 聰明如劉基,一聽便知道這是太史慈誤會自己。
還以為自己不信任他。
劉基連忙解釋道;“將軍你可知丹陽太守是何人。”
“末將知道,乃吳景?!?p> “嗯,那你可知吳景可是誰家的親戚?!?p> “孫策的舅舅?!?p> “那我再問,孫策是歸于誰家麾下。”
有些話不需要點明,聰明之人一點就通。
他相信話一說到如此地步,太史慈也理應(yīng)知道為何要他親自前往。
丹陽郡現(xiàn)如今是吳景與孫賁兩人駐扎之地。
換言之是袁術(shù)的地盤,這樣引兵殺賊恐被人誤會。
劉基不能前腳剛勸阻完劉繇隱忍,后腳便引兵犯境吧。
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面嘛。
所以劉基必須親自前往,以少主之名,引誘之,一葉障目,穩(wěn)住吳景與孫賁。
順便看一看口風(fēng)。
畢竟在人家地盤打仗,合情合理也要通報一聲。
然第二道指令便是派遣什長先行前往。
區(qū)區(qū)殺一個祖郎,劉基相信太史慈能做到,但這并不是他想要的。
這場戰(zhàn)爭必須是兵卒的主場戲。
這場戰(zhàn)爭是兵卒的涅槃重生,以下治上才是王道。
好的將領(lǐng)可以讓人一亮,但一人總有窮力的時候,然兵卒之韌,之勇猛,才是戰(zhàn)爭取勝的精髓。
打仗不是單挑,在冷兵器年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早已習(xí)以為常。
而劉基要做的便是訓(xùn)練士兵。
往往勝負(fù)的關(guān)鍵并不在將領(lǐng),而是在那些微不足道的士兵手里。
我黨能坐穩(wěn)天下,不就是靠著人民子弟兵,那勇猛向前的精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