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個任務,他不做也罷
她打了一個哈欠,正準備歇下,茯苓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娘娘,不好了,沈昭儀掉水里去了。”
許安安愣了兩秒,才納悶的問道:“她掉水里跟我有什么關系?”
“沈昭儀嗆了水,一醒來就非得說是你在橋上提前挖坑害她。”
許安安:“……”
“她腦子沒事吧?”
她是閑的蛋疼才去挖坑害她?
想起沈思思,許安安就頭疼,記憶里兩人結仇還是五歲的時候在學院里,小姑娘總有攀比之心,許安安雖然爹不疼后娘不愛,但好歹也是鎮(zhèn)遠侯府的嫡長女,許老太君在她小的時候就護著她。
她自然有嫡女的驕傲,加上背后是侯府,她小時候尾巴都快翹上天了,惹得沈思思看她不爽,然后她口無遮攔的提到了許安安的親娘,許安安動手把沈思思揍了一頓。
親娘簡直就是許安安的逆鱗,誰也不可以提,因為許安安恨她。
從此,許安安就跟沈思思結仇了,兩人從小爭到大,許安安有時候都佩服沈思思這個記仇的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喜歡上她了。
她嘆息的搖搖頭,繼續(xù)咸魚癱:“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宮沒心思害她,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本宮睡一覺,對了午膳的時候再來喊我?!?p> 說著,就閉上眼睛拉著被被蓋好。
茯苓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進宮懶散了一年,她已經(jīng)不指望她還有爭寵的上進心了。
只是她不主動,卻有人主動來寵她。
還沒到午膳的時候,她就被茯苓叫醒:“娘娘,皇上來了!”
“啥?”
許安安直接彈坐起,下意識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起床套上衣服又整理了一下頭發(fā)。
心里有些忐忑,他又來干啥?不會是沈思思跟他告狀了,他來興師問罪的吧?
程淮也正坐在正殿椅子上喝茶,眼角余光就看見從后面匆匆出來的小女人,最明顯的就是她臉上還有睡覺壓出來的紅印。
許安安急匆匆的行了一禮:“皇上萬安?!?p> 程淮也放下茶杯,淡聲道:“免禮。”
許安安小心翼翼看著他的臉色,然后問道:“不知皇上此次前來是?”
程淮也言簡意賅:“用膳。”
許安安這才放下心來,還好還好,不是找她麻煩的,這次程淮也真的就是來簡單用膳的。
她給他布了菜,就見他吃得矜貴優(yōu)雅,許安安坐去了他的對面,離得有些遠,他沒有說什么。
許安安就害怕這人又給她喂飯,還好今天的程淮也沒這個想法,用完午膳他就走了,許安安吃飽以后就癱在貴妃椅上。
茯苓給她著捏肩,她快活得似神仙。
程淮也出去以后就坐在車輿里,前往養(yǎng)心殿,他都是抽出時間跟許安安吃一頓飯。
零零七一直在他腦海里說:“宿主,剛剛那么好的完成任務時機你為何不把握!”
黑衣帝王的手撐在額角,眼眸微閉小憩,聽見零零七的聲音冷聲丟下一句:“閉嘴。”
零零七就閉嘴不敢說話了,它怕把人逼急了。
這個任務不是程淮也不做,而是他說不出口,要他說情話,不如真要他半條命。
再說了,他要真對許安安說了,豈不是他自己坐實他心悅許安安的謠言?
而且許安安還是鎮(zhèn)遠侯許康文的女兒,他喜歡誰也不會去心悅許安安。
這個任務,他不做也罷。
扣十年就扣十年,程淮也也沒指望自己能長命百歲。
至于瘸腿,他忍半個月就行了。
察覺到他消沉意識,零零七有些慌了。
他輕咳一聲,拋出誘餌:“宿主,這次任務成功后有五分哦,成功后會贈送你一個大禮包,獎勵你會喜歡的?!?p> 程淮也這才睜開眼眸,鳳眸中閃過淡淡的興味,他丟下一句:“情話可以說,但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你要是答應,朕就做,你要是覺得不行,這個任務就擱置,朕不做?!?p> 零零七:“!?。 ?p> 怎么可以擱置,這里面的任務少一個都不可以,不然它怎么找到神格。
于是就答應了:“可以,只要完成三句情話任務就行?!?p> 零零七默默看了看后面一長串任務,又看了看那停留在四十未變的厭惡值,只覺得前途渺茫,何時才有出頭之日。
談妥以后程淮也心中微嘆了一口氣,殺人誅心的話他沒少說,情話倒是第一次。
回到養(yǎng)心殿以后他就開始翻閱情詩古籍,想在里面借鑒幾句糊弄一下就算了。
只是他打開古籍第一頁,第一排就映入眼簾。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p> 程淮也:“……”瘸著也挺好的。
……
下午時分
外面下起了細雨,風一吹冷意瞬間席卷而來,許安安躺在貴妃榻上,邊磕著瓜子,邊看著畫冊。
這還是她從床底下的密封箱子里翻出來的,邊看她邊咂舌。
這尺度放閱文絕對是不過審的,但是在古代,還別說挺勁爆的,就是還不夠細致,要是再描寫得仔細一些或許會更好。
她看得津津有味,突聞外頭傳來了吵鬧,不過片刻,就有人沖了進來。
“許安安,你給我出來!”
女子尖利的聲音嚇得許安安的手一抖,她急忙合上塞袖子里,沈思思就闖了進來。
她臉色有些白,穿的特別厚實,鼻尖和眼尾紅紅的,看見許安安的那一刻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然后又用錦帕擦了擦鼻尖,一副病得不輕的模樣。
許安安:“……”
這人掉水里得了風寒,能動以后就跑她這兒來了,這可歌可泣的仇恨,讓她自嘆不如。
她紅著眼睛,咬著牙,一臉恨恨:“你怎么每次都耍這種骯臟手段?我今兒不過是說了你一句,你竟然還想溺死我!”
許安安依舊懶懶的斜躺著,頗有些無語的看向她:“說話做事能不能帶點腦子,我若要害你直接當著你的面把你扔水里就好了,還費得著挖坑?多累啊,很明顯這件事是他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