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夜
司寧池:“……”
她呆呆的看向趙宗珩,有些不樂意的扭了扭腰道:“皇上這是喝了多少???”
“不多?!?p> “一點點?!?p> 趙宗珩從善如流,回答的極為順暢。
隨即松開了手,捏了捏眉心道:“朕累了,伺候朕安歇?!?p> 趙宗珩說著就閉上眼張開了雙臂等著,司寧池有些懵圈了,看了看晃晃悠悠站著的趙宗珩,又看向了后邊站著的王成祥,仿佛在用眼神詢問:這幾個意思啊?
王成祥手舞足蹈的比劃,示意司寧池快幫皇上寬衣啊!
司寧池:“……”
她盯著趙宗珩半晌,很是不情愿的伸手去解趙宗珩的衣帶,這樣繁瑣的衣袍她怎么解的來,胡亂扯了兩下趙宗珩終于受不了重新睜開了眼睛。
張口欲要責罵,結(jié)果這一低頭對上了司寧池那漂亮的臉蛋,無辜的眼眸,想出口的話語又咽回去了。
“王成祥!”趙宗珩拉開了司寧池的手,不耐煩的喚道。
“奴才在!”王成祥結(jié)結(jié)實實為皇后娘娘捏了一把汗,瞅瞅那拽衣裳的動作,您真的有把他當皇上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要勒死皇上呢!
王成祥慌忙上前來,小心翼翼為皇上解開衣帶,脫下了外衣。
趙宗珩見脫去了束縛,舒了一口氣抬腳朝著床榻走去,終于放心躺倒了,支撐著許久的那點兒意識散去,睡下的極快,司寧池站在一邊都懵了。
?
那是我的床?
???
司寧池站在原地沒動,轉(zhuǎn)眸看向王成祥滿腦袋的問號。
“奴才告退,皇上、皇后娘娘安歇吧?!蓖醭上榉藕昧嘶噬系囊挛镏?,非常迅速的帶著屋內(nèi)一大幫子宮女太監(jiān)全都下去了。
“……”司寧池張了張口,那我呢?
最后司寧池氣鼓鼓的走去了床邊,伸手推著趙宗珩往里去,挪出半邊位置躺下,這里不比皇宮殿宇之中,營帳內(nèi)就這一張床,皇上今日既是來了,她總不能自己出去丟皇上一人在此。
瞧他睡的如此昏沉,想來也做不出什么事來,推搡著把人往里推了推,司寧池拽著被子也躺下了。
原以為與人同榻會難以入眠,卻不想司寧池才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營帳外王成祥嘴都快咧后腦勺去了,蒼天有眼,真是沒想到這輩子居然還能讓他瞧見皇上在宮妃屋內(nèi)睡下,我天慶國后繼有望??!
素云和蘇永德幾人亦是萬分欣喜,豎著耳朵想聽聽屋內(nèi)可有什么動靜。
“別在這站著了?!蓖醭上猷托σ宦暤溃骸盎噬仙磉呌谢屎竽锬镎湛?,沒我們的事,都下去吧。”
“是?!彼卦七B忙低聲應(yīng)下了。
這一夜似是過的極為安靜,辰時剛過,趙宗珩如往常一樣從睡夢之中醒來,頭有些昏沉疼痛,剛想抬手揉一揉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壓住了,他眉頭一皺側(cè)頭看去就看到了那躺在自己身側(cè)安睡的司寧池。
褪去了鳳冠金飾,青絲鋪滿床榻,穿著單薄的里衣如此親密無間的貼緊自己的身軀,枕著他的手臂睡的格外香甜。
趙宗珩目光下滑,瞧見了司寧池那纖細的脖頸下醉人的風光,呼吸頓時一窒,抿唇轉(zhuǎn)開了頭。
昨夜……
確實喝的有些多,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記得。
只是未曾想到,司寧池竟會如此毫無保留的與他同榻而睡。
趙宗珩起身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司寧池像是被驚擾不樂意的皺了皺眉,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翻了個身又繼續(xù)睡了,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
趙宗珩小心翼翼跨過她下了床榻,放輕腳步,做賊似的撈過了衣架上的衣物走出了營帳。
“皇上……”王成祥連忙上前,剛要說話就被趙宗珩制止了。
王成祥連忙捂住了嘴,跟著皇上走遠了一些才道:“時辰還早,皇上怎么不多睡會兒?”
趙宗珩挺直身軀,斜眼看向王成祥:“狗奴才,為何不叫朕回營休息?!?p> 王成祥連忙跪下:“皇上恕罪,奴才昨夜見皇上醉酒的厲害,都走不動路了,豈敢隨意動皇上龍體啊。”
“哼?!壁w宗珩抬手把手上的衣物丟去了王成祥的腦袋上道:“回營?!?p> “那皇后娘娘……”王成祥瞄了一眼皇后的營帳。
“皇后尚未醒來,不必去稟?!壁w宗珩抬手揉了揉眉心道:“弄些醒酒湯來,待皇后醒了再回宮不遲?!?p> “是。”王成祥連忙應(yīng)下。
司寧池醒來之時已是巳時了,皇上有旨不必叫她讓她睡了個夠,醒來之時營內(nèi)早已不見趙宗珩的身影,倒是讓司寧池松了口氣,她還怕大早上起來大眼瞪小眼的尷尬呢!
圍獵結(jié)束,皇上命眾人準備開拔回宮,此次圍獵之行便算是圓滿結(jié)束了。
回宮之后的趙宗珩異常的忙碌,接連半個月都未曾踏入后宮半步,圍獵營內(nèi)眾妃得知皇上宿在皇后的營帳內(nèi)都驚的不知所措,這是皇上多年來唯一一次宿在宮妃屋內(nèi)。
這代表著什么?
幾位妃嬪絞盡腦汁,想方設(shè)法的套問消息,都想知道皇上宿在皇后娘娘營內(nèi)的那一夜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你可問清楚了?”德妃攥著紅桃的手道:“皇上確實是因醉酒留宿?辰時便起身走了?”
“千真萬確,那一日皇后營里連水都沒叫入內(nèi)。”紅桃連忙說道:“定不會有什么,娘娘切莫擔心,就算是有……”
“這不過一夜,能成什么事?”紅桃連忙安撫道。
“你懂什么?”德妃攥著心口,壓著氣低聲說道:“這么多年來,從未有人能與皇上親近,若皇后……若皇后不同,那以后這宮里可就不一樣了?!?p> “不,不行?!钡洛ゎ^看向紅桃道:“你再去,去問問清楚,無論如何也要把消息問來!”
“皇后,皇后啊……”德妃神色之中似是帶著幾分不甘,又有些彷徨無措,她心中似乎已經(jīng)有些猜測,無論這個消息究竟如何,足以看出皇上待皇后定是不同的。
這份不同在一點點顯露出來,雖然很隱晦,可是她已經(jīng)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