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仙玉雖然今天換回了女裝,但袁兵心里對他印象深刻,自然一眼便把她給認(rèn)了出來。心里猜測到她身份可能不簡單,袁兵走近后并沒有同她倆多說,稍稍寒暄后便把她倆領(lǐng)了進去。后面排隊的人見是兩位絕色美女,又是東家親自領(lǐng)進去,倒也沒說什么。那跟著的王府衛(wèi)士穿著便服,眼見著兩位美女所到之處人群自動讓路,卻把他隔在了外面。好不容易擠進來,卻見要保護的對象已經(jīng)進去了,急得直往里闖。排隊的人這下卻不干了,人家美女有特權(quán),你這大老爺們怎么回事,毫不客氣的把衛(wèi)士扒拉到后面去。那衛(wèi)士忙活半天,想擠再也擠不進去,想插隊也插不進去,想擺出王府衛(wèi)士的威風(fēng)來今天又只穿著便服,沒人鳥他,折騰了一會老老實實到后面排隊去了。
卻說袁兵把兩位美女領(lǐng)到自己平日用來休息的小屋,里面只有一張小床,以及一張桌子幾把凳子,很是簡陋,好在頗為整潔。袁兵抱歉道:“酒樓實在是沒有位置了,只能委屈兩位在我這小屋里將就一下了?!?p> 柳如是拉張仙玉坐下,問道:“國大兄怎么在這里?莫非這酒樓是。。?!?p> 袁兵聳聳肩膀道:“正是鄙人新開的?!?p> 柳如是不知道說什么了,對面這人本來才高八斗,卻不但發(fā)明女式衣裳,現(xiàn)在又來開酒樓,半天憋出一句:“國大兄真是。。。特立獨行!”
袁兵微微一笑道:“就只是想賺點錢財而已,沒錢寸步難行嘛!談不上特立獨行?!?p> 柳如是口頭附和,心說卻思量左府萬貫家財,想用錢還用得著你自己出來做生意?不過這話卻不好說出口。說不定這國大兄就是不愿意用左府的錢才自己出來做生意呢!既然如此,怎么又甘愿到左府當(dāng)贅婿呢?此事想不通,估計里面另有隱情。
袁兵給她倆倒完茶水,坐下問道:“兩位前來可是來用餐的?”
柳如是想起正事,笑道:“正要去找你呢,我已經(jīng)完成你交待的任務(wù)了,準(zhǔn)備去找你討賞!聽說這里新開了家酒樓味道不錯,便拉仙玉妹妹說先過來嘗嘗,吃完再去找你,沒想到卻是你開的酒樓?!?p> 袁兵這才知道張仙玉的名字,笑道:“既然如此,那這一頓便算我的謝禮了,我請客,兩位想吃什么隨便點吧!”瞄了瞄柳如是,穿的厚了點,不知道那三件套是不是在身上呢。
柳如是笑道:“國大兄一頓飯就想打發(fā)了我?打發(fā)叫花子呢?”
袁兵笑道:“那你還想要什么?說出來只要我辦得到,就沒問題?!?p> 柳如是笑道:“我還沒想好,等先吃了這頓再說吧!我們第一次來,你看著上菜吧?!?p> 于是袁兵出去喊伙計安排菜。
張仙玉一直沒說話,她心情頗為復(fù)雜。當(dāng)初大比在場上時,恨不得當(dāng)場殺了袁兵解恨。后來冷靜下來,心里清楚當(dāng)時的情況下也怪不得人家。后來太叔祖也知道袁兵,勾起他的興趣,再找柳如是一打聽,才知道是左家的贅婿,詩才了得,心里奇怪之下更是對袁兵興趣大增。加上她知道柳如是愛慕袁兵,但剛才見袁兵和柳如是之間如君子之交,跟自己雖然沒有什么直接對話,但相處下來頗為得體,令她一點都不尷尬。就剛才袁兵的表現(xiàn),令她有種頗為熟悉的感覺,感覺有點像她早已去世的父皇。
他父皇貴為皇帝,卻對朝政不甚熱衷,反而喜歡奇技淫巧,沉浸于其中,袁兵不務(wù)正業(yè)這點和他父皇何其相似?但他父皇一旦處理起朝政來卻頗有章法,感覺一切盡在他掌握,胸有成竹,而方才袁兵的表現(xiàn)就是如此,云淡風(fēng)輕,雖然處事淡然,但感覺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可惜父皇英年早逝,雖然后面的咸嘉皇帝對她也很好,但在她內(nèi)心深處,她的天早塌了。
正胡亂思量間,袁兵已經(jīng)回來,身后跟著一個伙計端著一道湯。
等那伙計把湯放好退出,袁兵便給她倆各自盛了一碗,笑道:“菜很快就上來,先嘗嘗這湯吧!”
兩人一嘗,出乎意料的好喝,柳如是連聲贊嘆之下,便一口氣把一碗湯喝完,袁兵又給她盛了一碗。張仙玉則不緊不慢的小口喝著。
柳如是心里感嘆這國大兄真是個奇才,連開酒樓都這么出類拔萃,心底里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邊喝湯邊思量,柳如是放下碗開口道:“國大兄這酒樓是自己一個人當(dāng)東家?還是與人合伙的?”
袁兵回答還有一個東家,不出銀子但平時管理,占股一成半。
柳如是又問成衣鋪呢,袁兵回答也另有一個東家,同樣只是管理,占股也是一成半。
柳如是笑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國大兄還有沒有什么生意能令小妹也參股的?我也不要多,同樣一成半就行。就算幫國大兄完成任務(wù)后的謝禮吧!”
袁兵以為她是開玩笑,便開著玩笑跟她敷衍幾句,卻見她不似開玩笑,居然很認(rèn)真的跟他討論,便端正神色,陷入了思索。
柳如是也不說話了,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柳如是真不是開玩笑,她是真想跟著袁兵做生意,不想再回到青樓去。她這幾年賺的錢已經(jīng)足以替她自己贖身,但也剩下不了多少,不足以支撐她的生活,所以還需要有賺錢的門路。
錢老最近就要回江南,如果袁兵這邊可行,她就不準(zhǔn)備回去了,托錢老把銀子帶回去替她辦理贖身。
袁兵思索片刻后,抬起頭來,見柳如是正滿懷期待的盯著他。便斟酌著說道:“倒是有一門生意我想做,也適合柳姑娘參股。但我要先聲明,這行業(yè)雖然能賺錢,但地位目前可能不高,甚至被人視為低下。”
柳如是急道:“你就說是什么行業(yè)吧?”
“舞臺戲!”
“舞臺戲?”
袁兵便給她講解,這個舞臺戲不是京劇,也不是任何地方戲,而是袁兵前世的話劇。
經(jīng)過袁兵連比帶畫的一番解釋,柳如是大概明白了他說的舞臺戲是什么樣子。
“這樣演會有人看嗎?”她唯一擔(dān)心的是有沒有人花錢看,至于身份是高是低,她不是太在乎,再低還能低過妓女嗎?她在意的是自由和自身的價值體現(xiàn)。
“應(yīng)該會有人看的,但劇本需要仔細(xì)打磨,演員也需要精心排練。前期幾場戲的劇本我可以負(fù)責(zé)搞定,但演員就需要柳姑娘你來物色了,到時候舞臺排練我也會到場?!?p> “那就舞臺戲好了!國大兄把劇本準(zhǔn)備好了給我,我就馬上找演員排練。”柳如是下定了決心。
袁兵為難道:“我明日要動身去保康縣那邊,可能要在那邊待一段時間?!?p> “那我跟國大兄一起去,拿了劇本再回來。”柳如是既然下了決心,便有任何困難也要上了。
“好!那明天早飯后西成門外會合吧!”袁兵見她決心如此大,便也下了決心扶她一把。
菜已陸續(xù)端上來,兩人便邊吃邊聊,討論接下來的行動方案。張仙玉在一旁,看見如此重大的事情兩人三言兩語便達(dá)成了一致,心說怎么跟兒戲似的。
兩人正在聊得熱火朝天時,琴兒急匆匆到門口喊道:“姑爺,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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