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皇叔在下(49)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還會對小皇帝存著異樣的心思。
可能,這就是骨子里的低賤吧。
正如那些人所說的那樣,他同她的娘親一樣下賤。
謝胤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凝望著扶楹的方向,若不是白綾擋住了小半張臉,倒還真的能讓人瞧出幾分深情。
他的淚痣也被白綾擋住,只是在某些方向,還是能隱隱約約窺見一二。
扶楹喝的有幾分醉,竟然抱著謝胤的胳膊便在石桌上睡了起來。
謝胤輕輕喚她。
“阿楹,醒醒?!?p> 沒有人理會他。
良久,他聽見耳邊傳來了扶楹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謝胤無奈地抽了抽手臂,沒能抽出來。
他干脆用力掙脫開來。
他靠近扶楹,另外一只手摸索著將她抱了起來。
兩個人靠的近,扶楹嬌嫩的唇畔擦過他的臉頰,一時如火燎一般滾燙。
謝胤抱著扶楹飛身踩上了欄桿,如蝴蝶一般輕盈地落下。
若是有人看見這一副情景,一定會嘆為觀止。
怎么會有瞎子的功夫這樣好呢?居然從這么高的地方跳下來都能毫發(fā)無損!
而謝胤則一臉冷漠地辨別著方向,他對宮中的每一寸土地都很熟悉,所以應(yīng)該怎么走,他心里都有數(shù)。
很快,他就將扶楹抱回了寢殿之中。
他譏誚地勾起唇角,心想扶楹應(yīng)該不會知道,這宮里的人幾乎都換成了他的人吧。
小皇帝重用的那些朝臣,看似沒有站隊,實際上都是他早早就放在朝中的棋子,無形之中又給了他不少助力。
他從來都不是用眼睛去看局勢,而是用心。
若是連心都瞎了,即便眼睛再好,又有什么用。
扶楹醒來后,發(fā)現(xiàn)她正窩在謝胤的懷里,將他抱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扶楹松開謝胤,輕輕揉了揉眼睛。
“皇叔,朕是不是壓疼你了?”
謝胤早就醒了,他動了動已經(jīng)發(fā)麻的手臂,渾不在意地說:“不疼?!?p> “你誤了早朝的時間。”
他淡淡提醒道。
外面的小太監(jiān)提醒了好幾遍,扶楹都沒有轉(zhuǎn)醒的跡象,他所幸便替扶楹推了。
扶楹揉了揉他的手臂,心疼地說:“皇叔,你該叫醒朕的?!?p> 她看了一眼外面軒窗大亮的天色,早朝已經(jīng)結(jié)束,再去也沒有意義。
“朕耽于皇叔的美色,起得晚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p> 她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絲毫沒有注意到話語間的調(diào)侃是多么的撩人。
一抹緋紅悄悄爬上了謝胤的耳尖。
扶楹抱住謝胤的腰,趁機將頭埋進他的胸口。
“皇叔,你說是不是?”
謝胤喉結(jié)微微滾動,他推了推扶楹。
“皇上,離臣遠(yuǎn)一些,不然臣會受不了的?!?p> 扶楹不僅沒有遠(yuǎn),還靠近了一些。
“皇叔怎么受不了了?朕不過才說了幾句話而已!”
她的手緩緩隔著謝胤單薄的布料摩挲,慢慢朝下蔓延。
謝胤準(zhǔn)確無誤地捏住了扶楹的手腕,不準(zhǔn)她再胡作非為。
而后翻身將扶楹壓在了身下。
扶楹看不見他那一雙華光溢彩的桃花眸,但是卻感受得出他此時此刻異常的情緒。
“皇,皇叔……”
謝胤輕輕堵住了她接下來想說的話。
良久……
他湊在扶楹耳畔輕輕說:“皇上這是被謝胤蠱惑了么?”
他的吻技日益嫻熟,挑逗的姿勢也將扶楹逼得連連敗退。
……
不知過了多久,謝胤一聲喟嘆,“……阿楹怎么不會哭呢?”
扶楹輕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無語凝噎:因為我是你爺爺?
當(dāng)然,她是不會說出口的。
這一日過后,扶楹與謝胤微妙的關(guān)系似乎變得好了很多,仿佛從未發(fā)生過隔閡一般。
婚期將至,扶楹將朝中大事都交給老臣處理,幾乎所有時間都陪著謝胤。
但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具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好像被人惡意摧毀。
緩緩分解了她平日里用過的膳食的主要成分,發(fā)現(xiàn)里面被人下了一種很難發(fā)現(xiàn)的慢性毒藥,會在不知不覺間瓦解人的健康。
緩緩努力的用自己蒼白的語言安慰扶楹,“沒事兒,帝姬現(xiàn)在的身份是女帝,想殺帝姬的人多很正常?!?p> 扶楹捂住微微泛疼的胸口說:“下毒的人是謝胤么?”
緩緩有幾分不好意思,“是他安排的人?!?p> “你不是說,我在這個位面不會死么?”
扶楹還記得緩緩提過的這一金手指,不死是最好的保護殼。
“要等慢性毒藥發(fā)作完全后,經(jīng)歷完死的折磨,才能再次生。不過倫家會屏蔽帝姬痛覺的,相當(dāng)于不會經(jīng)受折磨啦!”
“另外,他似乎打算帝姬吃到吐血的時候,就停下藥量?!?p> 扶楹彎了彎唇角,惡作劇般地說道:“那我就偏不吐血,這毒藥吃吃也無妨,就當(dāng)加速任務(wù)了?!?p> 不僅如此,扶楹還有意無意地在謝胤身邊留下屬于自己的氣息。
她會強調(diào)自己最不喜歡吃茄子。
所以每次用膳時有茄子制作成的菜,她都會夾給謝胤吃。
她會故意說一些比較溫柔的話,博得謝胤些許動容。
晚上謝胤和她的活動也越來越頻繁。
不過扶楹并不擔(dān)心會有意外發(fā)生。
畢竟她不想要,便不會有孩子出現(xiàn)。
大婚前一日,扶楹試了一下鳳冠霞帔,她看著鏡子里精致美好的容顏,緩緩撫上自己的臉。
怪不得說大婚是一個女子最美的一天,也許她在此之前會嗤之以鼻,但現(xiàn)在不會。
謝胤由著宮人侍候也簡單地?fù)Q上了喜服,一身艷麗的紅更襯得他妖冶無雙。
扶楹微微一笑,走過去挽住了謝胤的胳膊。
“皇叔,我叫了畫師來作畫,你笑一下,才能畫的好看哦?!?p> 謝胤微微一怔愣,他其實并不想換上喜服,但扶楹期待的目光即便他看不見都能感受的真切。
這才勉強換上。
但他并不明白,她為何會請人來作畫。
他又看不見,豈不是落了人笑柄。
謝胤唇畔的嘲諷扯得很大。
但他仍然順從地由著扶楹挽著自己的胳膊,由人作起畫來。
謝胤想到一件事,他下在小皇帝膳食中的慢性毒藥,一直只下在她最愛吃的那一道菜中。
楓玉桃箋
嗚嗚嗚,改論文好痛苦,有一個科研大佬做對象是不是就不用這么痛苦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