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偏執(zhí)將軍他美人在懷(29)
扶楹輕輕捏著手中的冰糖葫蘆,小小地舔了一口,似乎并未受之前鬧劇的影響。
沈慕禮身上遭受了不少襲擊,他面不改色地和扶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眉目間禁不住流露出幾分心疼的微光。
他絕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fā)生。
那些人分明是看阿楹年紀小好欺負,才做出此等欺人太甚之事。
若不是阿楹在場,他甚至控制不住體內(nèi)暗藏洶涌的狠厲,讓這些人有去無回。
阿楹非但沒有怪罪這些無所事事的人沖撞了她,甚至選擇了指出出路。
沈慕禮一時之間對扶楹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他的阿楹妹妹,似乎比想象中還要更加懂事。
扶楹將另外一根冰糖葫蘆遞給沈慕禮說:“哥哥,我一根,你一根?!?p> 她臉上天真爛漫的神色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透露出不符合年紀的沉著穩(wěn)重,心智遠在大部分成年人之上。
沈慕禮很少吃這些小玩意,甚至人生中大部分快樂的時光都是與扶楹度過的,許多吃食也都來源于扶楹的投喂。
他想了想,不忍辜負扶楹的一片心意,便接過了其中一根。
“謝謝阿楹?!?p> 扶楹會心一笑,啃完糖葫蘆之后,她指了指不遠處的成衣店說,“哥哥,如今年關將至,你我也該購置一些新衣裳了,不如進去瞧瞧?”
她兀自發(fā)現(xiàn)沈慕禮的后背染上了一些骯臟的東西,是被方才那些平民所傷。
若她不用這樣巧妙的方式讓沈慕禮換一件衣服,他也許會一直忍到重回公主府。
畢竟今日,她可是計劃傍晚才回去的。
可是,通過這一段時間短暫的相處,她明明發(fā)現(xiàn),沈慕禮是有些許潔癖的。
只是扶楹不知,他為何會容許自己這樣狼狽。
……
沈慕禮微微有幾分錯愕。
皇上從京都運了一箱箱衣料來煙水鎮(zhèn),昨日才到公主府,怎么今日便又要購置新的了?
他情不自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立即領會了扶楹話語中的含義。
到了成衣店,鬢旁插著一枝芍藥花的老板娘正對著鏡子展示自己花枝招展的一面,察覺有人進來,立即有幾分尷尬地走到了門口。
她不大自然地撫了撫鬢角的芍藥,看著扶楹軟萌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心生好感。
“這是哥哥帶妹妹來挑選衣服?”
她家一向是給鎮(zhèn)上的富貴人家供應布匹和成衣的,質(zhì)量自然是杠杠的。
今日到了些新貨,她一時喜歡,就先換上了,還忍不住臭美了一下……
往常這個點沒有什么顧客,今天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扶楹環(huán)視了一下掛在墻上的成衣,指了指其中一件說:“可以試穿么?”
老板娘彎下腰揉了一把扶楹粉嫩的小臉說:“當然可以!”
“哥哥,這玄衣襯你,不若試試?”
扶楹好聲好氣地說。
沈慕禮摸了摸她的發(fā)頂,嗓音微微染上了幾分沙啞。
“阿楹喜歡?”
扶楹輕輕“嗯”了一聲。
沈慕禮輕輕笑了一下。
“只要阿楹心中歡喜,哥哥自然是做什么都愿意的?!?p> 沈慕禮進去換衣,扶楹則是坐在店中等著。
老板娘好奇地打量著軟乎乎的小姑娘,手心溫軟的感覺讓她蠢蠢欲動,有再揉一次的欲望。
“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小姐,為何我從未見過你?”
朔朝民風開放,女子不必束足于閨閣之中,也能出門賞光,與男子做一樣的事。
扶楹繞了繞鬢旁散落的青絲,眨巴著霧色清靈的眼眸說:“我是前幾日才搬來煙水鎮(zhèn)的住戶,姨姨不認識我很正常。”
她思忖了半天,才叫出姨姨這個稱呼,生怕把對方叫老了對方不高興。
見到年輕的,或是介于年輕與不年輕之間的人,她一律叫姐姐。
若是上了年紀,姐姐叫不出口的,她便會喊姨姨。
除非是白發(fā)蒼蒼,兩鬢斑白的老人家,她通通都叫阿姨。
即便如此,扶楹依舊深刻地意識到為何平時有許多姑娘會強調(diào)自己是姐姐不是阿姨了。
只不過,她也很難。
難道要昧著良心喊姐姐么……
老板娘戳了戳扶楹嬌嫩的臉蛋,喜滋滋地說:“真乖,再叫一聲,姨姨買糖給你吃。”
要知道,上個月月末,她才剛喝完曾孫的滿月酒。
被一個只比曾孫大幾歲的小姑娘叫阿姨,她很有成就感的好么?
沈慕禮整理好行裝出來時,正看見老板娘對著扶楹釋放無限熱情。
他知道扶楹性格討喜,無論是走到何處,都能牢牢地掌握住對方的心理。
他微微有一些得意,有一種審視女兒的錯覺。
畢竟這是阿楹,他心中獨一無二的阿楹。
扶楹一扭頭,便看見沈慕禮長身玉立,安安靜靜地倚著墻站著,身上的衣服微微小了一些,緊貼著身軀,隱隱可以感覺到他緊實的腰身。
她隱隱記起一句話,似乎與此時沈慕禮給自己的感覺尤為相似。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老板娘的眼睛都放出了精光,她不遺余力地夸贊起了沈慕禮的俊美。
并且試圖將自己單身多年的女兒推銷出去。
……
關鍵如今沈慕禮也才十二歲,過了年也才十三歲而已。
沈慕禮大手一揮,拒絕了老板娘。
他表示自己只想照顧好妹妹,不愿這么早考慮婚姻大事。
扶楹跳下了凳子,飛奔到沈慕禮面前,理了理他衣服上的褶皺。
“哥哥,你這樣穿甚是好看,也不知要奪走多少姑娘的芳心了!”
最后一句微微泛著酸,只不過沈慕禮沒有聽出來。
沈慕禮一直繃著臉,直到扶楹說了這幾句話,才忍不住略彎了彎唇角說,“阿楹此話當真?”
“自然是當真的?!?p> 老板娘見苦勸無果,兄妹倆半點都不受她的影響,再看沈慕禮面如冠玉,恐怕不會看上自家容顏寡淡的女兒,便止了心思。
收了銀子,她便將兩位顧客歡歡喜喜地送出了門。
出來時還沒有下雪,沒走兩步,扶楹便感受到了雪花飄飛的冰冷觸感。
她伸手去接,任由那雪花在手心融化。
“哥哥,這是我在煙水鎮(zhèn)親眼見證的第一場雪!”
也是她自從來到這一位面后,第一次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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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假期和作業(yè)相處的還愉快嗎?(論我和作業(yè)相愛相殺的那些年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