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少帥,不許退婚?。?7)
他一時激動,抓住扶楹肩膀的手逐漸加大了力道,不由讓扶楹感到了疼痛感。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沒有說話,司云灼便察覺到她的異樣,微微松了手下力度。
扶楹眨了眨明艷的眼眸,她別開了臉,故意說:“你還想有下一次?”
“我瞧著這湘城的世家子弟也不少,隨意挑一個做夫婿,也比你好。你若是走了,我便立刻再找一個,還理會你作甚?!”
扶楹還要說話,卻被牢牢地壓在了墻上。
“唔……”
司云灼已經(jīng)用修長白皙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顎,吻上了讓他朝思暮想的唇,突如其來的吻如狂風(fēng)暴雨般席卷她的全身。
周遭的溫度不斷攀升,虛無的感覺讓扶楹禁不住伸手抱住了他。
直到司云灼的呼吸聲加重,他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扶楹。
她的臉上似乎多了幾分不同往日的嬌媚,讓人禁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阿楹,別說這樣的負(fù)氣話?!彼麥惤鲩旱亩希p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會讓你永永遠(yuǎn)遠(yuǎn)留在我的身邊?!?p> 他的聲音富有磁性,不自覺便讓人入了迷。
扶母肩膀上的子彈很快被取出,她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還在昏迷。
中村的死短暫地給湘城人帶來了生機(jī),但是大部分人已經(jīng)到了家徒四壁的局面,手頭寬裕的人基本都已經(jīng)逃離了湘城,去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湘城的人都知道,這只是短暫的平靜,很快就會有更多中村這樣的人出現(xiàn)。
湘城的天變得快,昨天還在正常營業(yè)的商鋪,今天可能就關(guān)了門。
他們四處逃竄,很快便讓湘城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司云灼手中的jun隊本就有一大部分來源于戚大帥的援助,人數(shù)遠(yuǎn)遠(yuǎn)低于中村,這一場戰(zhàn)役的勝利可謂是來之不易。
但中村死亡的消息必然會很快穿回倭國,屆時必定會派不少士兵來湘城。
他們必須盡快撤離湘城。
司云灼已經(jīng)買好了車票,他要帶扶楹去往周城。
周城的戚大帥年輕時曾經(jīng)來過湘城,當(dāng)時氣血方剛的少年對秦婉一見鐘情。
只是可惜,被司大帥捷足先登。
從這里便能看出,秦婉的魅力不可小覷。
她如今已經(jīng)近四十歲,依舊風(fēng)韻猶存,一顰一笑皆顯出美人的韻味。
當(dāng)年,戚大帥雖然沒能抱得美人歸,但是卻與秦婉建立起了兄妹的友誼,這么多年都沒有改變過。
他早就連寫了好幾封信給秦婉請她去周城。
眼下,周城確實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個月后。
戚家。
戚太太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jìn)扶楹的碗里,操著一口江南腔調(diào)的口音說:“小姑娘,多吃些肉啊?!?p> 戚太太是南方人,身上穿著瓷白色的旗袍,樸素中帶著優(yōu)雅,一副貴婦的姿態(tài)。
扶楹泰然自若地咬了一口肉說:“謝謝太太?!?p> 一轉(zhuǎn)眼,她便逐漸習(xí)慣了周城的風(fēng)土人情。
也許是受了刺激,扶母的視力逐漸恢復(fù),她也是書香門第的女子,有幾分文化,去了學(xué)堂做起了教書先生,教一些四五歲的小孩子識字。
扶父身體不大好,他腿腳受了傷,又醫(yī)治不及時,落下了病根,只能做一些不太重的活兒。
扶晏也振作了些許,只不過他沒有出去找工作,整日里不知在倒騰些什么。
扶阿景也乖乖地去上了學(xué)堂,他平時雖然貪玩,跟著扶楹也算是學(xué)到了一些知識的,學(xué)堂里教的那些東西,對他來說算是小意思。
這也在很大程度上激發(fā)了他對知識的興趣,時不時纏著扶楹教導(dǎo)他多認(rèn)幾個字。
一家人住在司云灼安排在附近的院落中,今日扶楹與司云灼受邀來到戚家,司云灼與戚大帥在商議什么事,她則是和戚太太安安生生地吃著飯。
相比湘城的破敗,周城就像是她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安逸的模樣,留聲機(jī)中放著令人沉醉的音樂,午后如同無數(shù)個往日般燥熱煩悶。
吃完飯后,扶楹一邊聽戚太太說話一邊等司云灼。
不多時,司云灼挺拔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他如今成了少帥,湘城一戰(zhàn)給他賺足了名聲,即便是在周城,也足以站穩(wěn)腳跟。
加上戚大帥十分贊賞司云灼的能力,讓司云灼在周城更是如魚得水。
不過一個月的功夫,周城內(nèi)無人見到他不稱呼一句司少帥。
“麻煩戚太太照顧我們家阿楹了?!?p> 司云灼伸出一只手,扶楹柔軟的手掌順勢搭了上去。
他微微一施力,扶楹便站了起來。
兩個人站在一處,如同一對璧人。
司云灼在周城也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不少閨中少女都想要嫁給她。
但是他和扶楹甚是恩愛,并揚(yáng)言只會娶她一個妻子。
有人認(rèn)為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他則是明確表明,自己此生只扶楹一人足矣,絕不會納妾。
看的戚太太是一陣艷羨。
“司太太真是好福氣啊,有這樣一個好愛人。”
戚大帥的心思她哪里不知道,他可從來沒有藏著掖著過,這些年娶的姨太太,不是眼睛像秦婉,就是嘴巴像,周邊都收了不知多少個,恨不得昭告天下,秦婉是自己的白月光呢!
話里話外都是一陣酸。
司云灼攬住扶楹的肩頭,凝視扶楹的目光深情而寵溺。
“我的妻子,自然是要用來寵的。”
愛意不知從何時而起,待它深入骨髓之時,才知一寸相思一寸卿,寸寸難改春風(fēng)意。
他牽起扶楹的手,小心翼翼,十指相扣。
待走到無人處,扶楹停下腳步。
“阿灼,又要起戰(zhàn)事了,是不是?”
這幾日,司云灼一直擠著時間陪在她身側(cè),但是她依舊感覺得到,他十分忙碌,經(jīng)常深夜點燈處理要務(wù),并不如表面那般風(fēng)光。
司云灼的手一點點收緊,他落在扶楹身上的目光灼熱而繾綣。
“你放心,我決不會丟下你?!?p> 他從來都沒有許下過虛假的諾言,既然說過,便一定會兌現(xiàn)。
扶楹似被他的情緒感染,輕輕翹起了唇角。
她別過臉,似乎不愿讓他看見自己欣喜的笑容。
因他的話而喜。
“你若是丟下我,我便會找別的男子。司云灼,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p> 下一刻,她就被司云灼擁入懷中。
“即便是我死,也不許你改嫁。你若是再敢說這樣的話,我便讓你后日都下不得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