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少帥,不許退婚?。?1)
“都是大哥替我擋的,如果不是大哥,我也會死。”
他說話間已有幾分哽咽。
扶楹包扎好他的傷口,輕輕說:“二哥,我去看看六姨太?!?p> 她快步走到六姨太的院落,卻看見爹爹坐在門口,一臉呆滯的模樣。
他的臉上、身上都被濺上了鮮血,就那樣靠著墻坐著,一雙腿似乎失去了力氣,只要微微一動彈,整個身子就會立刻倒地。
扶母今日不在家,她也才回來,任憑她說什么,扶父都沒回她一句話。
扶母進來的時候,并沒有看見了扶蘊的尸身。
因為扶楹早在給扶晏包扎傷口之前,就收整了一下前院。
她看見扶楹,有幾分意外。
“阿楹,你回來了?”
她欣喜了一下。“你的生辰就快到了,我特意繡了一些帕子,等一下給你帶回去?!?p> 以往每一年,原主過生辰,扶母都會送原主一枚帕子。
即便原主不是那么珍惜。
她這一次繡了不少花樣,怕的是以后都沒有機會再送出去。
扶楹走到扶父的面前,看著他呆滯的神奇,不由心口一痛。
“爹,你還好么?”
扶父有一瞬間的松動,他的目光茫然地掃過扶楹,偏偏又很快地移到了其他地方。
“娘,我進去看看六姨太?!?p> 她踏進精致冷清的小院子,尋著血的氣息走到了六姨太的屋子。
她身上漂亮的旗袍已經被撕了個粉碎,白皙的皮肉上布滿了錯雜青紫的傷痕,那是被瘋狂凌虐過后的痕跡。
她的手里緊緊捏著一對已經辨不出顏色的翡翠耳環(huán)。
六姨太的眼睛睜得很大,就那樣平靜地望著天花板,不悲不喜。
她的胸口,插著一把鋒利的刀。
而她的身下,已經成了一片血泊。
扶母后腳跟了進來,她顯然也猜到了一切,神色哀傷了起來。
“昨天嵐音還說今天過生辰,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好。沒想到,會這么突然……”
她嫁給扶父這些年,即便再沒有感情,也已經被扶父納為了家人的行列。
扶父又是一個極為在意自尊的人,他今天受到的刺激,很顯然是有一些大。
扶楹上前拉了拉被子,遮住了六姨太衣不蔽體的身子。
她生前最是愛美,怎么會希望死后是這樣一副光景呢?
扶母心里很難過,她輕輕推了推扶楹,“阿楹,你快走吧。”
如果扶楹再出什么事,她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畢竟好友過早離開人世,她答應了對方要好好撫養(yǎng)女兒長大的。
不論是扶晏還是扶母,一律都是催促她快些離開。
因為扶家已經不能再庇護扶楹了。
扶楹并沒有在這樣的情況下離開扶家,她選擇了留下。
她也得知,司云灼這些天一直沒有回司家,是因為上了前線。
他一直不動聲色,與中村分庭抗禮,實際上是在養(yǎng)精蓄銳。
一旦找準時機,就會展開猛烈進攻。
中村的人受到了司云灼的攻擊,雙方展開了劇烈的斗爭。
湘城更是一片炮火連天。
司云灼靠著驚人的天賦和這些天獲得的援助,將中村逼出了湘城。
……
扶楹憑借醫(yī)術,將扶父治好,他清醒之后,卻忘記了那一天的事。
可能是因為過于痛苦,機體自動選擇了遺忘。
扶家的東西基本在那一天被洗劫一空,多年的家當毀于一旦。
扶父因為先前的一些疏忽,被人騙著在某個合同上簽了字,導致欠了一筆不小數目的錢,只好把宅子也抵了出去。
一家人就在偏僻的胡同里租了兩間狹小的屋子住。
扶母得知了大兒子的死后,時常以淚洗面,哭的久了,熬壞了眼睛,有時候連人影都有幾分模糊。
她努力繡些帕子補貼家用。
扶晏養(yǎng)好傷后,也找了一份文職,薪資不高,但是能給家里帶來一些收入來源。
扶楹坐在小院子里,拿著課本教導阿景認字。
阿景困了,便趴在課本上睡了過去,口水將紙張都浸濕了。
自從六姨太死后,阿景就變得比以前懂事不少。
他仍然盼著六姨太能夠回來。
就像最后一面,六姨太說會接他回家一樣,只要他足夠乖,娘親一定會來的!
……
“你的bug什么時候修復?”
小烏龜縮進了殼子里,小聲地回答:“快了快了?!?p> 本來只需要半天的,但是他受了極大的干擾,不僅不能播報劇情,就連空間都無法打開。
否則,扶楹就可以變賣一些東西,作為經濟來源。
他也有一些慌。
這該不會也和隱藏劇情有關系吧?
扶楹沒有說話。
扶晏下班回家,看見扶楹坐在院子里,不由問道:“妹妹,你生辰也快到了,你想要什么生辰禮?”
他可以先預支一些工資出來。
往年,扶晏出手闊綽,無論原主要什么他都能找來。
扶楹對物質并沒有多少追求,她搖了搖頭,“二哥,你自己留著吧?!?p> 算起來,扶晏這個年紀也該娶妻了,然而生逢亂世,人人自危,他便被生生的耽誤了。
扶晏說:“不行,哥哥就算再沒有本事,也要給妹妹你最好的東西?!?p> 扶楹抿唇笑了笑,她的目光微微有幾分悠遠。
“二哥哥,我想要一對翡翠耳環(huán)?!?p> 扶晏笑了笑,臉頰閃爍的酒窩依舊陽光美好。
他說:“哥哥給你買。”
秦執(zhí)奕跟在秦婉身后來到偏僻的院落,嫌棄地看了下環(huán)境,便沒有再說話。
要不是需要在秦婉面前刷好感,他又怎么可能會來這樣條件低下的地方。
自從司大帥死后,秦婉情緒一直低迷,是秦執(zhí)奕一直陪在她的身側。
秦婉對秦執(zhí)奕的態(tài)度更是好了不少。
司云灼托秦婉照看著扶楹,她原本以為扶楹在司家,結果發(fā)現(xiàn)不在。
輾轉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扶楹。
她這些年賺的錢很是充裕,干脆將扶家的宅子又給贖了回來,給扶母請了大夫看眼睛。
扶父不大愿意受這樣大的恩德,畢竟他很可能再也還不起這些錢。
秦婉大手一揮,表示這些錢不過是小意思。
更何況,彼此是未來的親家,沒有必要分得這么清。
扶楹表示,她一定會還清這一筆錢。
她也不喜歡虧欠別人的東西。
扶家人的生活似乎又有了奔頭。
原主生辰這一天很快就到了,扶父和扶母做了一桌子的菜,還讓扶楹去扶晏的工作地點叫他回來。
楓玉桃箋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