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高不可攀太子爺VS嬌軟可欺黑月光(40)
長箭插在了她的肩頭,立刻有血水涌現(xiàn)了出來,染紅了她的鵝黃衣衫。
“阿楹!”
蕭長宴穩(wěn)穩(wěn)扶住扶楹的身軀,一切都來的太快,他沒有想到,即便是到了符城,還會有刺客追殺他。
而那一只從他手中墜落的兔兒燈,此時沾滿了艷麗刺目的鮮血。
“長宴哥哥,好疼啊……”
一開始的疼是真的疼,幸好緩緩及時開了痛覺屏蔽。
不然現(xiàn)在,蕭長宴就該和她的靈魂交流了。
“阿楹,你怎么這么傻……”
扶楹抬起手擦過他絕美的臉龐,凄美一笑,“阿楹知道,長宴哥哥自小便受了不少苦。阿楹希望能成為長宴哥哥生命中的一道光?!?p> 她的話,讓蕭長宴大為動容。
他整顆心像是被揪起來一般疼。
即便這一道光終將化作利劍,她也希望,這一道光是真的溫暖過他的。
緩緩?fù)蝗挥袔追謸?dān)憂,他這一次想通過這一種方式刺激一下神官大人,但如果把帝姬逼得太緊,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他試探性開口,“帝姬,等這一次完成任務(wù),我們放個假吧?”
扶楹正在飆演技,她說的自己都被感動了。
“緩緩,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緩緩訕訕地閉上了嘴。
這四周也有不少他的人,很快就跳出了一大批人。
“太子殿下!”
蕭長宴冷冷地看著那弓箭刺來的方向,目光猩紅,“捉到刺客后,格殺勿論!”
“是!”
“晏黎,將符城所有大夫都請來!”
“屬下領(lǐng)命!”
……
扶楹的眼皮越來越重,蕭長宴似乎在說什么,但是被她自動屏蔽。
蕭長宴的手微微顫抖地抱緊扶楹的身子,“阿楹,你等一下,不要睡?!?p> ……
扶楹不會死。
她一早就知道,不然也不會毫不猶豫地替蕭長宴擋。
但是她這副身子骨也是真的弱。
扶楹和緩緩在白茫茫的空間里坐了一排,她吃著從緩緩手里搶過來的薯片,看著光屏里臉色蒼白躺在床上的自己,嘆了一口氣。
“我就不能早一點醒?”
“不可以噠,原主身體不好,這一箭,少說也要睡上十天。帝姬就安安心心在這里陪著緩緩好啦~”
小烏龜撒起嬌來他自己都怕。
扶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扶楹吃完一袋薯片,又將視線落在了一旁支起的火鍋上,“你平時的生活很滋潤啊?”
小烏龜羞澀地點了點頭。
扶楹的目光卻頓在了光屏上。
她看的是加速版的劇情,一晃眼就過去一日,這每一日,蕭長宴幾乎都陪在她的身邊,替她擦臉,給她喂藥,陪她說話。
她看見,蕭長宴因為某一位大夫一句回天乏力,刀都橫在了那大夫脖子上。
扶楹還看見,他以極度殘忍的方式,殺了那一夜傷了她的刺客……
這殘暴的小模樣,她已經(jīng)許久沒見了。
“緩緩,快送我回去。”
“帝姬不吃完火鍋走嗎?”
緩緩眼睛亮了亮,那他可就一個人獨占了哦!(っ?з??????
扶楹愛撫了一下他的殼,冷冷說:“少廢話。”
“正在傳送中——”
“三——”
“二——”
“一——”
……
再一次醒來時,看見的是胡子拉碴的蕭長宴。
她眼里的蕭長宴一向矜貴優(yōu)雅,很少有過這樣不注重儀表的時候。
扶楹覺得自己沒救了,竟然還從凌亂中看出了一絲美感……
“水……”
扶楹一出聲,才發(fā)覺自己的嗓子沙啞的厲害。
蕭長宴立刻倒了水遞給扶楹,聲音中夾雜著幾不可察的顫抖,“阿楹,你醒了?!?p> 可他從前一直都是個情緒不外泄的人。
扶楹一沾到水,喉嚨瞬間就濕潤了起來。
察覺到蕭長宴灼熱的目光。
扶楹的動作微微一頓,她輕輕啟唇:“長宴哥哥,你盯著我做什么?”
蕭長宴抬手擦去她唇角的水漬,“我怕這一切都不真實,怕阿楹離我而去。”
扶楹整個人都很虛弱,她的臉色蒼白不已。
扶楹想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動一下都十分吃力。
蕭長宴把瓷碗擱置在一旁,彎腰抱住她?!鞍㈤?,別動?!?p> “讓我抱一會兒?!?p> 淡淡的血腥味,飄到了扶楹的鼻尖。
“長宴哥哥,你是不是殺人了?”
蕭長宴一怔,他并沒有作假,“是?!?p> “阿楹不喜歡,下一次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扶楹匆匆打斷,“不,長宴哥哥做的是對的,阿楹沒有不喜歡!”
“他們死有余辜,長宴哥哥若是心慈手軟,那么死的便會是自己。”
“阿楹想說的是,希望日后長宴哥哥不要殺無辜的人,更不要親自動手,臟了自己的手?!?p> 扶楹一次性說了太多的話,到了最后,只能捂著胸口喘氣。
蕭長宴的心似乎是被狠狠戳了一下。
他以為扶楹會厭惡一個殺戮成癮的自己。
“阿楹,我會的?!?p> 守在門外的大夫左等右等,終于等到了蕭長宴的命令,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他懸了一根絲線,在遠(yuǎn)處替扶楹把脈。
隔著白紗,隱約可見蕭長宴懷中抱著的女子玲瓏有致的身軀。
“恭喜殿下,沈小姐的身子不日便可痊愈,只是還需細(xì)細(xì)調(diào)養(yǎng)?!?p> 大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等著蕭長宴讓自己離開。
這位太子爺?shù)男宰雨幥绮欢?,他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就遭至滅頂之災(zāi)。
“下去?!?p> 聽見這兩個字,他如釋重負(fù),整理好一切,弓著腰退了出去。
絳藍(lán)端著一碗稠黑的藥汁走了進來,她看見扶楹醒了,立刻喜出望外,“小姐,你醒了!”
她紅著眼圈哽咽地說:“小姐是不知道,這幾天絳藍(lán)真的急死了!”
她撲上來就想抱住扶楹,卻因為看見了蕭長宴,而縮了縮脖頸,一個急剎車,撲變成了跪下的姿勢,“奴婢拜、拜見太子殿下!”
……
蕭長宴接過她手中差一點摔下去的瓷碗,難得溫和了一次。
“不必行此大禮?!?p> 扶楹則是“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她的角度剛好可以摸到絳藍(lán)的頭?!皠e哭了,等我好了,帶你去吃冰糖葫蘆哦?!?p> 一聽見冰糖葫蘆這四個字,絳藍(lán)立刻開心起來。
“那我不打擾小姐和太子殿下了!”
她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蕭長宴滿意地勾了勾唇。
扶楹:???
算了算了,她好像看見絳藍(lán)撲進了一個高大身影懷中。
女兒大了,由不得娘了……
“阿楹,我喂你喝藥。”
蕭長宴舀了一勺藥汁,放在唇畔輕輕吹了吹。
楓玉桃箋
千山萬水總是情,給個票票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