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尾行
陳超本能地朝著那股子惡意的來源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身穿白絲襪小皮鞋,JK短裙的高中生學(xué)生妹。
此時這個學(xué)生妹的表情有些呆板,眼神也顯得有些麻木,正無神地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人群。
她散發(fā)的惡意并不只是針對陳超,而是所有人類。
對于《寄生獸》這個故事,陳超早就仔細(xì)地了解過了。
寄生獸,按照原著里的說法是一些從天而降的孢子中跑出了一些奇怪的蟲子,這些蟲子仿佛本能一般地會鉆進(jìn)各種生物體內(nèi),吞噬侵占生物的大腦,接管身體,同時如同得到了指令一般,那就是殺戮和蠶食被寄生的這個種族,所以它們寄生了什么生物,那么就會選擇什么生物作為食物。
劇集中有劇集人物說過,寄生獸是地球邀請來的清理人類的。但是陳超對于這個說法,個人意見是不能認(rèn)同。
因?yàn)榘岩粋€無法正常繁衍,無法增加種族數(shù)量,甚至還會自相殘殺的種族稱之為人類的天敵,那也太看得起寄生獸和看不起人類了。
陳超甚至覺得一定要解釋的話,還不如把寄生獸當(dāng)成偶然路過地球的外星生物,隨手做了一個生化實(shí)驗(yàn)?zāi)亍?p> 寄生獸是一種自私而又狹隘的生物,不,從生物層面上來講,它們甚至連正常的生物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廉價的生化兵器而已。
在陳超的觀察中,這個學(xué)生妹可能是被寄生了沒多久,所以還有些反應(yīng)異常,沒有徹底地偽裝好自己。
……
鈴木彩子,原本是西福山高中的一名普通高中生,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不過這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現(xiàn)在的鈴木彩子早就已經(jīng)不是人類了,而是被寄生獸寄居了的惡魔。
她今天來到街頭只是為了看看能不能如同前兩天一樣,勾引到一個人類,然后帶到荒郊野外進(jìn)行狩獵,但是今天很顯然是要讓她失望了,這里的人流量太大了,沒有多少人愿意冒著社死的風(fēng)險來搭訕。
不過她其實(shí)并不急切,因?yàn)榧纳F不吃人也是能活的,寄生獸生存只需要進(jìn)食而已,而且?guī)缀跏裁茨艹缘亩伎梢猿?,只要偶爾進(jìn)食肉類就能一直保持巔峰的力量,只是似乎吃人是刻進(jìn)了骨子里的基因一樣。
她已經(jīng)2天沒有回家了,今天必須回去了,不然就可能因?yàn)闊o法融入這個人類的社會而被人類看出破綻來了。
她想到這里,于是轉(zhuǎn)身朝著記憶中的家開始走去,被寄生前她的家似乎就在離這不遠(yuǎn)處。
陳超這會兒的行動如果被人看到的話,一定會覺得他是一個癡漢,因?yàn)樗呀?jīng)跟著這個學(xué)生妹很長一段距離了。
他一直在等一個機(jī)會,那就是她會去到一個陰暗偏僻的角落中,那里無人打擾,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沒人關(guān)注,但是很顯然今天是一個失望的日子,鈴木彩子失望于沒有人類可以吃,而陳超則是失望于寄生獸不去偏僻的地方。
對于這些怪物,陳超覺得必須要一擊必殺,那么必然是要使用槍械的,不然讓它們逃遁掉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而在大庭廣眾下使用槍械,卻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不僅要顧及普通行人的安危,又會因?yàn)槭褂脴屩П痪酵ň冏凡丁?p> 雖然這里是日本東京,日本人在陳超的眼里多少被帶點(diǎn)有色眼鏡看待,但是總歸還是人類,也總歸只是普通民眾而已。
畢竟在《我是傳奇》中,陳超已經(jīng)充分了解到了,旅行的世界是一個個真實(shí)存在的平行世界,這些在電影里就如同背景板一樣的普通民眾,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愛人和愛自己的人,死去一個都是對于他們家人的巨大打擊。
陳超救不了所有人,但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fēng)里的他,也做不到漠視無辜民眾的生命,肆無忌憚地傷害平民,那樣做的話,和日本人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陳超耐心地吊在了學(xué)生妹的身后幾十米的距離,悄悄地跟了她一路,都沒有等到合適的機(jī)會,眼看著她走進(jìn)了一棟一戶建中。
“唉,看起來是沒法動手了啊?!标惓行﹪@氣的搖了搖頭,看起來想要快速安全的完成任務(wù)有些麻煩啊。
正當(dāng)陳超這樣想著的時候,一戶建里突然傳出了尖叫聲。
陳超立刻拔腿狂奔,向著那一戶建沖去。
……
“啪嗒!”
鈴木家的房門打開又關(guān)上發(fā)出了木門特有的聲音。
“我回來啦!”鈴木彩子模仿著原主的語氣和聲音發(fā)出了日本回家必定的問候,雖然鈴木彩子的語氣還有些生硬,但是已經(jīng)模仿得惟妙惟肖了。
“啊,你回來啦??!歡迎回家。”
說話的是這家的女主人,也就是鈴木彩子的母親。聽到了她的寶貝兒女兒彩子的聲音后,立刻溫柔地回答,身為全職家庭主婦的她,非常地忙碌,都這個點(diǎn)了,還要收拾家務(wù),所以沒有聽出自己女兒的語音中已經(jīng)有些不一樣了。
“啊,彩子你回來了啊!你在學(xué)校……”坐在大廳沙發(fā)里看著電視的鈴木鋼一郎,爽朗地笑了一聲,站起身來,想要給自己因?yàn)樽⌒6y得回來的女兒一個擁抱。
然而鈴木鋼一郎的話語在他看到自己女兒鈴木彩子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看著眼前的自己女兒,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只看外表的話確實(shí)是自己的女兒,但是為什么感覺哪里不對勁。
“我回來了,爸爸。”鈴木彩子似乎想要努力擠出一個笑臉,但是最后卻失敗了的樣子,只是嘴角抽了抽,看著眼前皺眉的男人,它試探性地詢問了一句,“怎么了爸爸?有什么問題嗎?”
“哦…沒,沒什么,趕緊過來坐下看會電視?!扁從句撘焕伤α怂ψ约旱哪X袋,強(qiáng)行把自己心里的違和感給壓下,他只以為是幾天沒見女兒了,所以有些陌生的緣故。
“彩子回來了啊,快讓媽媽看看?!被葑臃畔铝耸种械哪ú?,去先洗了一個手然后才滿臉歡喜地坐到沙發(fā)上,拉著鈴木彩子的手說道:“快讓媽媽看,在學(xué)校里有沒有廋了。”
“沒有,我沒有廋,媽媽?!扁從静首拥拿娌勘砬檫€是有些僵硬,語氣也有些生分,而就是這些差異,瞬間就讓鈴木惠子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她突然站起來身來,后退兩步,眼神先是驚疑不定,隨后狠狠的瞪著鈴木彩子同時右手手指指著鈴木彩子大聲呵斥:“你不是彩子,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