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確定大壞蛋出去以后,君矜矜裹著被子如同一條毛毛蟲一般,爬到了書旁,仔細研究著里面的圖畫。
雖然看不懂字,但是她可以看圖。
一個小紙人悄悄的探出頭,趁其不注意蹭了蹭對方的小胖手。
“就是你,把我偷過來的!”
君矜矜板起臉,一臉的嚴肅,伸出惡魔的爪子悄咪咪的揪住小紙人的腿。
一手下去將對方壓在五指山下。
拿起臺燈,打開開關(guān)放在自己的下巴下,強烈的燈光形成很大的陰影,反襯著小臉格外的恐怖。
陰風陣陣,吹動了小紙人的腦袋,空空涼涼、格外清爽。
君矜矜咧開嘴,露出血盆大口,還有兩顆潔白閃光的牙齒,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突出,十分鋒利。
“我要收買你?!?p> 君矜矜大手一揮,拿出一把花生,放在了床上,壓在了紙人的身上,
“哼嗯哼,看!我還有很多,你就跟我吧?!?p> 君矜矜狗狗祟祟,勾著小手,學著電視劇上的畫面,翹起小短腿,盡職盡責的詮釋銷魂二字。
只不過,因為小短腿過于肥胖加短小,哼哧哼哧半天也翹不上去,尷尬的放了下來。
輕咳幾聲掩飾尷尬,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咳咳,你就說跟不跟小爺我吧?”
小二每次說小爺?shù)臅r候,不可否認,好威風!
她現(xiàn)在一定也是這樣的!
鈕祜祿·山大王·威風凜凜·矜矜哼唧一聲,鼻子朝天,夸張的表情做出來差點扭不回來。
——
只可惜回答她的只有長久的沉默,小紙人因為壓的太厲害,連手指都不能動彈,跟何況根本沒有嘴巴回答對方。
“哈!你好囂張,放心吧,你的原來的主人不在,我給你撐腰,說吧,跟不跟我?”
臺燈一晃,照在了君矜矜的眼睛上,忍不住松開手揉眼睛。
小紙人趁機飛快的逃走,委屈巴巴的跑向剛進門的主人身上。
現(xiàn)在穆祈佑的肩膀上小短腿比劃著,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嗯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乖?!?p> 穆祈佑安慰好小紙人,便來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床上的做賊心虛的某人。
因為剛剛?cè)嘌劬Φ木壒?,女孩的眼睛微微泛紅,眼中含著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雙腿盤坐在床上看起來格外的乖巧。
當然,這都是假象,對方就是一個小惡魔。
“你師父在不在你家?”
低下頭,冷峻的臉龐如同刀削一般,一雙丹鳳眼微微瞇起,小小年紀已經(jīng)有了壓迫感。
君矜矜看向一邊,緊緊的抿起嘴唇。
“嗯?我沒有師父呀?”
因為說謊,心里很是忐忑,小手緊緊的抓著被單,指甲緊緊的扣著。
“你看著我的眼睛,實話實說,君矜矜?!?p> 穆祈佑一眼看穿了對方說謊,絲毫不給對方機會。
“我,我沒有說謊,真,真的,我?guī)煾负臀倚∠眿D回家了,我沒有看到他們。”
師父說不能隨便告訴其他人自己的行蹤,這個人絕對是個大壞蛋。
她要代表月亮,保護好師父!
嗷!
穆祈佑如果不是當事人他就真的信了對方的鬼話了。
“我是誰?”
“不知道?!本骜嫒鐚嵒卮?。
“重新認識一下,穆祈佑?!?p> 穆祈佑伸出手放在君矜矜的面前,似乎有那么一刻鐘和小時的模樣重合在一起。
君矜矜歪著腦袋莫名的覺得這個名字很是耳熟,去不知道從哪里聽過。
眼中帶著迷茫和懵懂,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晃了晃。
“你好你好!”
君矜矜默默的將后面兩句話吞了回去,呆呆的樣子讓穆祈佑察覺不對勁。
對方似乎不知道自己是誰?
猶豫了片刻,最終決定以大局為重。
“你的小媳婦叫什么?”
這令人窒息的稱號說出來讓人感到羞恥,帶著冷意的臉掩蓋住微紅的耳朵。
君矜矜絲毫不考慮,張口就來。
“我小媳婦可多了,有好多個,我給你數(shù)數(shù)……”
說到一半,似乎察覺對方的臉色不太對勁,聲音越來越小,消失在了喉嚨里。
“你到底有幾個——”
咬牙切齒,一張俊臉黑如鐵鍋,六個字從牙縫里一個個蹦出來。
“好,好幾個……”
君矜矜一向勢強凌弱,大倉鼠能屈能伸,年糕選手格外英勇,軟的不行。
“有那么四五個吧。”
哥哥說小媳婦是和自己要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大哥、四哥、含晗、小鬼……
啊!她想起來了!
還有孩子他媽!
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寫滿了興奮,激動的將小腦袋湊上前。
“你是孩子她媽!”
她記得可清了,她只有這一個孩子明媒正娶的小媳婦。
“不對,師父說我是姑姑,是長輩,你是我的小侄侄……”
君矜矜伸出五只手指頭腦袋開始理輩分,五只手指不夠用將魔爪伸向了胖乎乎的小腳丫。
穆祈佑好巧不巧正是最后一個小腳拇指。
“嗯,現(xiàn)在可以給我說你師父去哪里了嗎?”
穆祈佑臉上的表情沒有發(fā)生任何的變化,只不過原本白皙的臉略微泛起青色,帶著幾分暗黑。
“嗯?我得問問哥哥我知不知道?!?p> 君矜矜拿不定注意,糾結(jié)的扣了扣衣服。
穆祈佑卻伸腰,邁起長腿朝著門外走去,垂下眼簾,眼中波光微動。
看小家伙的反應(yīng)李閔是在君子安的家里,盤坐在地上,拿出幾個銅錢擲出去。
卦象一片混亂,得不出來準確的信息。
而給君矜矜卜算的時候顯示的確實是死亡。
只不過鬼魂也能有溫度嗎?
腦中浮現(xiàn)出那只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的倉鼠,一個念頭涌上心頭,卻很快被自己否定。
兩個房間只有一墻之隔,穆祈佑癱坐在昏暗的里,黑暗侵蝕了整個身體。讓人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屈膝,整個人倚靠在墻上,一閉眼閃現(xiàn)出來的畫面都是李閔驚恐而又決然的表情。
拳頭狠狠的打在墻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嘶——”
將手放下,熟練的拿出醫(yī)藥箱給自己包扎,雖然疼痛,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顯然這種事情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做了。
一墻之隔,另一邊的君矜矜則顯得無聊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