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9章 一美人兮玉腳呼臉
幾位天魔宗弟子見狀,便收了法術(shù),惡狠狠的看著白衣男子。
“林從一,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追上來了?!保瑤ь^的天魔宗弟子嚷嚷道。
“就算你練氣九階,對付我們四人,怕還是不夠格吧?!?p> 被叫做林從一的白袍男子輕笑著搖了搖頭,“我都來了,寧師姐還會遠(yuǎn)嗎?!?p> “寧詩桃?不好,快走?!?,帶頭男子輕哼一聲,也不敢在做停留,帶著三人向遠(yuǎn)處飛奔而去去。
寧詩桃乃是天衍宗赫赫有名的筑基期修士,不是他們這種半吊子煉氣期能應(yīng)付得了的。
天魔宗弟子逃走后,白衣男子轉(zhuǎn)過身來,李儉抬頭看了一眼。
一身白色道袍貼合著修長的身體,道袍中間一柄藍(lán)色短劍。
明眉善目,紅唇皓齒,挺拔的鼻翼,與自己平平無奇的相貌相比,簡直猶如天上之人,不染凡塵。
尤其那蓋住額頭頂?shù)囊活^烏發(fā),與之前在村里見過的那位寫故事的禿頂壯士相比,簡直天壤之別,茂密的有些過分,簡直是太過分了。
林從一指了指還在大火中燃燒的尸傀,好奇的問道:“你煉制的?”
李儉聽聞,立刻臉陰了下來,站起身子,警惕的看著眼前白袍男子,沒有說話。
“別誤會,這種練尸傀儡術(shù)我們名門正派不屑使用,不會與你爭奪?!绷謴囊悔s忙搖了搖手。
又好奇的問道:“我就是好奇,這種傀儡術(shù)失傳已久,你從哪學(xué)會這種秘法?”
李儉看了看,并不比自己大幾歲的男子,輕聲道:“是我?guī)煾到唤o我的,他老人家已經(jīng)仙逝,我也不知道這傀儡術(shù)他究竟從何學(xué)來,從未向我透露過半分?!?p> 林從一饒有所思的看了看李儉,很明顯他不相信李儉的這番搪塞之語,只是并未拆穿。
只是警告道:“雖說名門正派不屑使用這種邪術(shù),但這傀儡術(shù)屬實(shí)是個麻煩,一旦正邪兩道開戰(zhàn),可是會給我們帶來不可估計(jì)倘的損傷。若被其他人看到,你恐怕此時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p> “多謝兄臺提醒?!保磥韺Ψ讲⒉淮蛩銥殡y自己,李儉拱手謝道。
林從一又問道:“還不知道友尊姓大名,我是說真名?!?,說完輕輕轉(zhuǎn)動利劍,反射出絲絲耀眼的光芒。
李儉額頭多了幾道黑線,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奈何自己實(shí)力不濟(jì),隨之嘆了一口氣。
“在下李儉,東晉蒼嶺峰一階散修,謝兄臺救命之恩?!?p> 林從一擺了擺手,余光始終撇向快要燃盡的尸傀。
此時,空中傳開一陣撕裂空氣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林師弟你在哪?”
白衣男子林從一聞聲,回身一劍將燃燒剩余半個的尸傀砍的粉碎,抬頭回應(yīng)道:“寧師姐,我在這呢。”
李儉抬頭望去,只見一藍(lán)色長裙女子,御劍而來。
風(fēng)吹起她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看山不是山,是紅櫻覆雪。
看水不是水,是白虎盤溪。
越來越近,裙底的風(fēng)輕輕抬起裙擺,宛若仙子。
顧盼之間,風(fēng)姿綽約,艷絕傾城。如出水芙蓉,冰清玉潤,恍如秋菊披霜,靜若松生空谷。
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xì)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diǎn)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fā)絲隨風(fēng)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fēng)情。
女子跳下劍來,裙擺浮動之間,隱約可見一雙無瑕的玉腿,直面而來。
接著,繡著青竹的白色長靴與李儉的左面來了一個親熱的照面。
寧詩桃用足了力,李儉一瞬間倒飛了出去。
在倒下暈過去之前,李儉堅(jiān)強(qiáng)的呢喃出兩個字,“白色”
寧詩桃踹飛李儉之后,趕緊回復(fù)一副乖巧模樣,看著林從一急切的問道:“你沒事吧,只有這一個魔教之人嗎。”,
又低頭把玩著長劍,羞紅了臉,糯糯的說道,“風(fēng)沙太大,我一不小心就和你走岔了,你沒受傷吧?!?p> “沒事沒事?!?,林從一趕忙說道,這位寧師姐平日里就很關(guān)照自己。此次出任務(wù)也是主動和自己組隊(duì),一路上護(hù)著自己,生怕他受一丁點(diǎn)傷,對此,他也很無奈。
又用手掌指向李儉,“寧師姐,這位道長是別國的散修,并不是魔教中人,此次從東邊而來,專門投向我天衍宗,半路遇到魔教之人,還好我出手相救。”
“什么?還有魔教中人,你沒有受傷吧?”,寧詩桃的用手翻動著林從一的道服,仔細(xì)的檢查著。對于剛才的話,很明顯她只接收到了半句。
林從一搖了搖頭,走向李儉,將他的頭拖起,拿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枚淡藍(lán)色藥丸,送入李儉口中。
一入口中,藥丸便化作一股清流,李儉蠕動了一下喉嚨,這股清涼之感,使李儉緩緩張開眼睛。
林從一扶李儉起來,拉著他向?qū)幵娞医榻B道,“這是李儉道友,東晉散修,正準(zhǔn)備拜入我天衍宗門下?!?,回頭不懷好意的看了李儉一眼。
李儉一臉茫然,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要去天衍宗的話,這是逼著自己去天衍宗。
不過對方實(shí)力太強(qiáng),而且自己身上秘密太多,也只能拱手答道:“在下李儉,來自東晉,一介散修,見過寧師姐,林師兄?!?p> “原來是李道友,剛才有些誤會,望李道友見諒。”,寧詩桃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隨即拿出一塊玉牌,“你拿著這塊玉牌去天衍宗,便會有人接應(yīng)你,既然是林師弟救下的人,一定與我天衍宗有莫大的緣分?!?p> 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女子,李儉不自覺的接過玉牌,輕聲道謝,然后不敢再去看她。
胸口傳來彭彭的心跳聲,他故意壓低呼氣,不讓粗氣喘出來,反而憋的臉色通紅。
寧詩桃送過玉牌,又輕輕微笑的看著林從一,“林師弟,你可看見魔人帶著嚴(yán)老?”
林從一搖了搖頭,“不曾看見,估計(jì)不是這一隊(duì)人帶走的?!?p> “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尋其他魔人,整個下稷學(xué)宮都亂套了。”,寧詩桃趕忙補(bǔ)充道。
她此刻只想趕緊和林從一一起上路,帶著他乘上自己的玉劍,可惜被林從一拒絕了。
“那我們就不打擾李道長?!?,林從一說完,有指了指南方,“從這里一直走下去,穿過靖江城,九葳山就到天衍宗了。我們執(zhí)行完任務(wù)就去找李道長,那時候我們就是同門師兄弟了?!?p> 隨后拱手道別,與寧詩桃消失在黃沙里。
李儉低頭看著玉牌,用手來回觸摸,心里嘀咕:“我這一身邪術(shù),恐懼很有可能在名門正派面前暴露。而且那林從一種種行為實(shí)在太詭異了,最好還是去天魔宗,才能更好隱藏自己?!?p> 隨后,將玉牌揣進(jìn)懷里,抬頭看著北方。
輕輕一笑,轉(zhuǎn)身向南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