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胡言亂語,可是會遭天譴的!
其實張菲菲也沒這么不濟,好歹是魅陽城十大年輕高手之一,只是一時間昏了頭腦,對心上人沒有防備而已。
不過女孩子家嘛。
當(dāng)然要溫柔似水,如果鍛煉的全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哪里還會有人喜歡。
靈舟上的一眾賓客,也默默地看完了姜龍和林滄海的戰(zhàn)斗。
除了神色如常的魏文斌和仇世明,偶爾還會點評一兩句外,沐陽城不少家族的族長臉色都有些難看起來。
沐陽城所屬的靈脈就那么多,但卻有十幾個修仙家族參與爭奪。
沐陽城三大修仙世家,鄭家、孫家和姜家。
姜家世家之名,現(xiàn)在已經(jīng)名存實亡。
本來在今年的靈脈爭奪戰(zhàn)中,各大家族是很有機會把姜家徹底推翻的,沒想到現(xiàn)在卻出了姜龍這么一個變數(shù)。
而靈脈爭奪戰(zhàn),雖然說各家族的參與人數(shù)不作限制,但修為卻僅限于金丹期以下。
人多固然有好處,但等閑的練氣期修士去了卻只能淪為炮灰。
因為相比人多勢眾,這種爭奪戰(zhàn)其實更需要的是筑基期中的精英,來提高全隊上限。
比如說上一屆靈脈爭奪戰(zhàn)中,鄭家只派出三名筑基期高手,就占領(lǐng)了沐陽城將近三分之一的靈脈。
“傲萱郡主今日大駕光臨,我等皆相聚于此,唯獨姜流缺席,莫不是以為姜家出了一名天才弟子,他這個新任族長就可以我行我素嗎?”
田豐年突然憤憤開口,讓在場的所有人盡皆一愣。
老實說。
如果不是田豐年提醒,在場眾人都要把姜家給忽視掉了。
因為姜流擔(dān)任姜家族長的日子也沒多久,他們并未能完全接受這個事實。
尤其是鄭家族長鄭天霸。
這個修煉狂人一向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現(xiàn)在聽到姜流擔(dān)任姜家族長的消息后,還很是震驚了半晌。
“姜流那小子可以?。 ?p> 鄭天霸哈哈一笑:“如此一來,大家這些年少時一起玩大的伙伴,到如今個個都是坐鎮(zhèn)一方的族長了!”
“姜流族長的位子是坐上了,就怕他那練氣期的修為坐不安穩(wěn)!”
孫平安將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也忍不住陰陽怪氣地插了一句。
他和兒子孫洪成一樣,同樣看姜流很不順眼。
而且不僅是因為自己夫人對姜流念念不忘的緣故。
事實上。
孫平安和姜流的不對付,早在年少時候就已經(jīng)形成了。
相比兒子孫洪成。
他憎恨姜流的時間更長,對姜流的怨念也更加深重。
鄭天霸聽到孫平安這么說,立刻就開始不滿了。
“孫兄此言差矣,誰說當(dāng)族長就一定需要高深的修為,頭腦靈活同樣可以把家族管理的很好!”
“修為不高難以服眾,姜流根本就不配和我等并列!”
田豐年身材瘦小,目光陰郁,修為也只有金丹初期,但講話的語氣卻是咄咄逼人。
而且此人處處針對姜流,也不知道兩人究竟有過什么恩怨。
相比起來。
鄭天霸雖然生的五大三粗,修為也高于田豐年,但嘴巴上的功夫就沒有對方那么伶俐了。
所以孫平安和田豐年的三言兩語,就把他左右夾攻的說不出話來。
“田兄的這頂大帽子扣的實在太重了,姜某可有些擔(dān)待不起!”
“還有孫兄,如果擔(dān)心姜某坐不穩(wěn)族長之位,那不如換你來坐坐?”
“另外我姜家的家事,田兄和孫兄還是不要過問為好!”
人未到,聲先至。
姜流的聲音雖然已經(jīng)傳遍靈舟,但眾人站起來四下觀望,甚至釋放神識查探,卻還是沒有看到他的人究竟在何處。
只是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的清風(fēng)突然吹過后,眾人兩眼一花,姜流就很是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靈舟之上。
“見過城主大人,仇兄!”姜流對著魏文斌和仇世明抱了抱拳。
“姜賢侄不必多禮!”魏文斌面帶微笑地擺了擺手。
而仇世明則很隨意地拱了拱手沒說話,只是看著姜流的表情卻十分復(fù)雜,摻雜著多種意味不明的情緒。
其中既有欣喜,驚訝,怨恨,冷漠,還有一絲說不清的激動。
姜流和這二人打過招呼后,就轉(zhuǎn)過身掃視起了底下的一眾賓客。
而這些人的目光,只要一和姜流對視,包括孫平安和鄭天霸在內(nèi),皆產(chǎn)生了一種似乎神魂都要被撕裂的錯覺。
但最終,姜流把目光定格在了田豐年身上。
“剛才田兄似乎在說,姜某不配跟你并列,是這樣嗎?”
“你,我…”田豐年雙眼通紅地盯著姜流。
他已經(jīng)被姜流的眼神給壓迫的喘不過氣了,渾身大汗淋漓,整個人弓著身子,幾乎就要半跪在地上了。
此時此刻。
田豐年真的很想閉上眼睛,用來避開姜流目光的審視。
但他做不到,就好像兩個人的目光粘在一起一樣。
尤其是他的神魂和神識,神魂幾乎要被碾碎,神識更是被壓制在神魂之內(nèi),根本就無法釋放出來。
“放肆!”
孫平安看出情況不對,立刻釋放出自己的神識,想要協(xié)助田豐年擺脫困境。
可他的神識剛接觸到姜流,就立刻被彈開了。
不僅如此。
從對方神魂中突然傳遞出一股反震之力,讓孫平安都產(chǎn)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暈眩感,感覺自己的神魂要被震散。
孫平安心中大駭,慌忙撤回自己的神識,卻發(fā)現(xiàn)姜流并沒有進(jìn)行追擊。
孫平安正自感到疑惑,突然聽到一陣慘叫聲,扭頭一看,原來是田豐年發(fā)出的。
緊接著。
田豐年的慘嚎戛然而止,整個人也如同一攤爛泥般,‘撲通’一聲倒在甲板上。
“死,死了?”距離田豐年最近的一位族長顫聲道。
孫平安一驚,猛地往后倒退了好幾步,神色猙獰地指著姜流口不擇言起來。
“姜流,你,你草菅人命,你目無王法,你,你簡直不把城主大人和仇隊長放在眼里!”
姜流抬手打斷了孫平安的發(fā)言,盯著對方微微一笑道:“孫兄究竟想說什么,田兄他只是因為胡言亂語,所以慘遭天譴罷了,在場諸位可都是見證人!”
說著,姜流就面帶微笑地朝著周圍又掃了一眼。
他目光所到之處,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的低下了頭,害怕自己落一個和田豐年同樣的下場。
孫平安也傻眼了,只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高臺上的魏文斌和仇世明。
但此二人就像是沒看到眼前發(fā)生的一幕一樣。
魏文斌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而仇世明則是低下頭擺弄著指甲,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姜流,算你狠!”
孫平安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后,就低下頭也選擇了裝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