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去買點(diǎn)道具(求收求票求支持!)
呂同海沒打算真把這個(gè)錢退出去,但是耗時(shí)間,他有的是時(shí)間。
他見過的人太多了,他相信,年輕人是沖動勇猛,但是論耐力,這些小年輕還是嫩了點(diǎn)。
“哦,這么說,老師是打算退錢?”亦辰緊追不舍。
呂同海再次微微閉上眼睛:“不退!”
亦辰一拍大腿:“嘶!”
呂同海這是要打太極,亦辰也意識到了。
他環(huán)視四周,周圍擺攤的對這邊不冷不熱,大家該干嘛還干嘛。
想想也是,大家都是同行,旁邊的人巴不得把呂同海從這條街上擠兌出去。
“小伙子,你要是看相,我就給你看,你要是摸骨,分析生辰八字,老夫都能幫你看看,”
呂同海言語懇切,“但是退錢,沒有這回事?!?p> “嘶,”亦辰再次倒吸涼氣,“很會打太極嘛!”
呂同海冷冷笑道:“一般!”
亦辰眉毛微聳,看著老家伙,這人是軟硬都能對付,不太好辦。
冬冬站在一旁不停嘆氣,本來就不報(bào)希望,亦辰還非要來,結(jié)果碰一鼻子灰。
他扯了一下亦辰的肩膀:“辰哥,咱走吧?!?p> 呂同海看著這倆人,兩個(gè)光頭,不禁想笑。
自己在這片地方混了那么多年,雖然還是個(gè)擺攤的,但是對付兩個(gè)光頭小子,還不是跟玩似的。
“行啦,倆小子,”呂同海捻起手指,輕笑道,“該回家干嘛就干嘛,我時(shí)間也很寶貴。”
亦辰撅著嘴,下巴扭了扭,這么回去,也太丟人了。
好歹在冬冬面前套路過,這錢沒幫他要回來,還弄得很狼狽一樣。
他咽不下這口氣。
人該忍是要忍的,但是也分情況。
亦辰清楚明白,二叔常說要忍,那是在自己村里,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不忍咋辦?
總不能自己人跟自己人打架吧?
可是這里是縣城,是古玩一條街。
誰會有事沒事來這里?
低頭不見抬頭見?在這里是不存在的。
至于這些擺攤算命的,本來就是偷摸干的生意,亦辰發(fā)現(xiàn)根本不用在乎他們。
就他們這些老頭,看著是老奸巨猾,老謀深算,可惜只是小聰明罷了。
真要是大聰明,誰跑過來干這個(gè)?天天蹲馬路丫子吃灰,當(dāng)自己是吸塵器???
真要惹了不該惹的,這些老騙子誰敢造次?
還不是個(gè)個(gè)慫成狗?
亦辰抬起手,對冬冬說:“咱們不把這錢要回來,咱們今天就不走了?!?p> 呂同海眼皮微抬,他原以為這小子會把他大罵一頓,到時(shí)候自己繼續(xù)打太極就行,可看上去這小子是也想打太極!
亦辰起身,“老爺子,你給我等著?!?p> 冬冬一看,以為亦辰要打人,他趕忙勸說:“辰哥,這里可不能打架!”
其實(shí)他還想說,連罵人都不行的。
萬一這些老頭有個(gè)心臟病,腦梗,中風(fēng)什么的,亦辰要是一嘴皮子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呵呵!
有一個(gè)老頭氣得抽過去,這倆人算完!
“文明社會,我是那種沒素質(zhì)的人么?”
亦辰不慌不忙,拍拍冬冬肩膀,“走,去買點(diǎn)道具?!?p> 冬冬愣?。骸案?,你真不走了?”
亦辰一甩手,頭也不回,奔向旁邊小賣店:“走什么走?錢沒要回來就不走,咽不下這口氣?!?p> 冬冬只好跟著亦辰過去小賣店。
……
不一會兒,亦辰和冬冬一人手里拎著一個(gè)馬扎走出了小賣店。
亦辰手里還拿著一摞素描紙,一支記號筆。
兩人回到呂同海這邊,直接把馬扎放在呂同海旁邊。
呂同海斜眼看著倆人,心里嘀咕:“這倆傻子要干啥?”
亦辰緊挨著呂同海,放下馬扎坐下,他指了指冬冬,“你把馬扎放我前面,坐好了。”
冬冬也不知道亦辰要做什么,他只好按照亦辰說的辦。
馬扎放好,坐下。
呂同海愣愣地看著倆人,像是看倆大傻子。
亦辰根本不在意,還故意裝作一副大傻子的樣子嘿嘿笑。
呂同海想要往旁邊挪挪,剛搬了幾寸馬扎,亦辰也笑嘻嘻地把馬扎挪了過去。
“冬冬,你也把馬扎往這邊挪挪。”亦辰揮揮手,手腕上的大手表在陽光下銀燦燦發(fā)亮。
呂同海抿了抿嘴唇,想說話,又氣呼呼地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心里念道:“看看這倆傻子要干啥!”
亦辰坐在馬扎上,往旁邊一瞅,呂同海開始接待他的下一位顧客了。
摸摸自己的大光頭,亦辰嘿嘿一笑,問坐在自己前面的冬冬:“坐好了嗎?”
冬冬一愣,“???坐,坐好了呀?!?p> 亦辰點(diǎn)點(diǎn)頭,拿出手機(jī),打開攝像功能,笑著遞給冬冬:“拿著這個(gè),以后,你就是我的專職攝影師?!?p> “啊?這個(gè)?”冬冬接過來手機(jī),看到手機(jī)屏幕處在錄制待機(jī)狀態(tài),“錄這個(gè)?”
亦辰坐在馬扎上,伸了個(gè)懶腰,往前伸伸腿,之后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鞍?,對,我呀,現(xiàn)在在做自媒體,就是關(guān)于破除封建迷信的……”
話還沒說完,旁邊的呂同海還有他的顧客都向這邊看了看。
亦辰和呂同海相距不過半米遠(yuǎn),兩邊人說什么都能互相聽到。
呂同海皺了皺眉,想再挪挪,可是眼前就是顧客,他想了下,要不等會再挪,看看這個(gè)叫亦辰的小伙能干啥!
他眼神瞥了一眼亦辰,越看越不爽。
一個(gè)好好的小伙,剃個(gè)光頭,又是大金鏈子,又是大手表,還沒結(jié)婚就戴什么戒指?
“流里流氣,整個(gè)就是一個(gè)流氓樣子。”呂同海心里嘀咕,嘴上卻不敢言語。
他也怕,萬一碰上個(gè)愣頭青,也是麻煩。
不過他瞧了一眼亦冬冬,這個(gè)人可是大財(cái)主,當(dāng)時(shí)就是幾句話,說是給他開運(yùn),寫幾道命理分析,4000塊錢到手。
“嘶,”呂同海想想就刺激,“老實(shí)人的錢是真好掙?!?p> 再一看亦辰,這家伙可不像是老實(shí)人。
呂同海坐在馬扎上,穩(wěn)如磐石。
亦辰帶著個(gè)墨鏡,拿著扇子,坐在旁邊的馬扎上,也不耽誤呂同海,兩個(gè)人各自叨叨各自的。
冬冬看看亦辰,覺得他很奇怪。
亦辰他一會兒翹起來二郎腿,一會兒扭扭脖子,一會兒扭扭腰,一會兒扇扇扇子,一會兒扶一下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