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屈打成招
火把的照應(yīng)下，數(shù)十人蹲坐在一起，身體顫抖，眼神驚恐的看著四周兇神惡煞的軍士。
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什么軍士而是那殺人不眨眼的倭寇。
這些人中有男有女，當(dāng)然不出意外，幾乎每個男子都有被毆打的痕跡，而那些女子則是毫發(fā)無損，只是有些受到了驚嚇。
張衡走出人群，看著蹲著一地人群，語氣冷漠的朗聲開口道：“你們膽子不小??！竟然敢私自勾結(jié)倭寇走私犯罪！你們可知道此事的后果？給你們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一聽此言瞬間地上之人紛紛跪地求饒了起來。
“大人！還請明鑒！我等也只是做點(diǎn)小買賣，可不敢跟倭寇勾結(jié)??！”
“是啊！大人我們走私的確該死！但是我們也只是在附近幾個國家做交易，并沒有和倭寇勾結(jié)啊！”
“倭寇和我們乃是世仇！怎么可能會勾結(jié)他們這些畜牲呢！”
張衡聽著這些人瘋狂的辯解，嘴角掀起一個弧度，他現(xiàn)在可不管你有沒有勾結(jié)倭寇，既然現(xiàn)在被他逮到走私，那這個屎盆子就直接給你扣上去。
張衡冷冷一笑道：“你們有沒有勾結(jié)倭寇，到時候會自然會查得水落石出，不過你們私自下海經(jīng)商這個你們沒辦法狡辯吧”！
說著便讓軍士從各處翻出的賬簿，拿著手上開始翻看了一會兒后不由得冷冷開口道：“你們倒是賺的不少嘛！原本的糧價硬是被你們抬高了五成！兩頭賺錢！一群吃里扒外的東西”！
聽到此言原本還在叫喊之人都啞了火，畢竟這種趁糧價低時大批量收購囤積。
然后一部分走私賣給盤踞在小流求上的外國商人，而另一部分則是又高價投入市場。
這些年他們?nèi)绱朔磸?fù)抄作，早已賺的盆滿缽滿，現(xiàn)在被如此喝問心中也是一虛，不知該如何作答。
張衡眼神凌厲的，看著滿臉鼻血的陳令坤，冷聲呵問道：“哼！陳令坤你給本官老實(shí)交代，你們這個“漳遠(yuǎn)海業(yè)””里面還有沒有其余商戶和你一起參與走私的”？
“這～”陳令坤遲疑片刻咬了咬牙緩緩回道：“還有兩家，一個劉家的劉漳商號，另一個是孫家的孫漳商號”。
而人群中則是有人咬牙切齒，紛紛暗罵陳令坤不是東西。
張衡其實(shí)并不意外，他早就看出這幾人關(guān)系并不簡單。
“此地有這兩家的人嗎？給我站出來！”張衡冷冷的掃視一圈開口道。
足足有十幾個人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眼神驚恐的看著張衡。
“既然你們?nèi)叶荚诖说兀敲创说毓苁轮硕颊境鰜戆伞睆埡獾愿赖馈?p> 人群中，鼻青臉腫的陳令坤和另外兩個同樣如此的中年男子惴惴不安的站了出來。
能在此地管事之人，無不是在商號中極為重要之人，幾乎都是本家族的直系親屬來擔(dān)任。
張衡吩咐一聲，讓一個軍士，將從陳令坤書房里拿出的，白紙和毛筆還有一塊紅色印泥，又將毛筆沾了筆墨后便送到幾人面前。
“在白紙上簽上你們的名字，等字跡干了在把你們的手印也給我按在你們的名字上面”張衡語氣平淡的吩咐道。
陳令坤聽罷臉色極為難看，要是自己真的在白紙上簽了大名，還按上了手印，那上面的內(nèi)容還不是想填什么就是什么，如此坑爹之事他們這些商人怎么可能會干呢？
另外兩個中年男子也是神色難看，并沒有照著張衡的吩咐去做，反而是愣在，原地裝傻充愣。
張衡見狀臉色一冷，并沒有說話。
此時陳令震在人群中神色憤憤，頗為不滿的叫嚷道：“那有如此辦事的官員！這分明就是在敲詐！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官員，而是強(qiáng)盜”！
“哼”
張衡從衣袖里掏出了千戶所的銅印，舉在空中冷冷回道：“我乃玄鐘千戶所千戶！你竟然敢說本官是強(qiáng)盜？我看你的皮怕是有些癢了”！
說著一個眼神看向了兩名軍士口中喃喃道：“去給他松松皮”！
瞬間兩個軍士就走到陳令震的面前，對著他就是一陣的拳打腳踢。
陳令震被打的蜷縮成一團(tuán)，口中慘叫連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著。
而陳令坤聽著面露悲憤之色口中叫道：“大人還請住手！我簽！還請大人暫且放他一馬”！
張衡一擺手，正在毆打陳令震的兩名軍士便停下了動作。
陳令震這輩子都沒有受過如此的屈辱，不過身上的疼痛告訴他現(xiàn)在不是扯嘴皮子的時候。
張衡又看向了另外兩人，口中喃喃道：“你們簽不簽”？
“此事我等做不了主啊大人！”另外兩人紛紛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哀求著。
“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張衡點(diǎn)了點(diǎn)頭嗤笑一聲道。
說著便示意軍士，繼續(xù)剛才的操作，幾個軍士沒有絲毫猶豫，擼了擼衣袖，便要動手。
這時那兩個中年男子見實(shí)在躲不過，于是立馬叫喊道：“大人！不要動手！我們簽了”！
原本要動手的軍士紛紛停了下來看向了張衡，而張衡則是一副沒有聽到一般，口中喃喃道：“繼續(xù)”！
幾個軍士沒有在管這些叫喊聲，紛紛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往那兩人身上招呼了上去。
碰碰之上不絕于耳，慘叫聲和求饒聲環(huán)繞四周，剛剛才簽完字的陳令坤見到這一幕。
兩只眼皮不由得瘋狂跳動，他此時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眼前這個男人，實(shí)在是太狠了，似乎比那些打過交道的倭寇還要狠。
片刻后，那兩人已經(jīng)被打的不成人型時，張衡才讓手下的軍士停手。
張衡看著地上之人眼神冷漠，緩緩問道：“你們現(xiàn)在還簽不簽”？
“我簽！我簽！大人吩咐什么我們就做什么！”那二人一把鼻血一把淚的叫道。
說著二人連忙就在白紙上簽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若是早點(diǎn)聽本官的話，你們還會受這些皮肉之苦嗎？要不是本官仁慈，就你們所做之事被滅個滿門也不為過”！
“不過現(xiàn)在本官給你們一個能活著的機(jī)會，甚至也可以繼續(xù)讓你們做外貿(mào)?！睆埡鈱⑦@幾張白紙收了起來后，看著幾人嘴角一翹緩緩開口道。
跪在地上的之人聽罷都為之一愣，這是什么情況？難道這個千戶也不是個好東西？看到走私有利可圖也想分一杯羹？
陳令坤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有些試探的問道：“千戶大人也對此道感興趣”？
張衡嘿嘿一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道：“是感興趣，這個港口從此以后就歸我管了，你們不管倒賣任何東西，必須要交稅還要經(jīng)過我的允許才能進(jìn)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