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反將一軍(種下懷疑的種子)
許嬌嬌回過身子看,是一個(gè)穿著粗布衣服的中年男子。
長得一副老實(shí)人樣子,說出的話卻讓人反感。
許嬌嬌皺了皺眉,正欲開口,卻見一枚指節(jié)大小石頭樣的東西擊中了他的嘴巴。
他的嘴角竟然就出血來。
片刻后,他從口中吐出一塊碎銀和兩顆牙齒。
拿著那枚銀子,他氣急敗壞地嚷道:“是誰,是誰動(dòng)的手。”
一看那碎銀子,許嬌嬌便知道是誰出的手。
果然。
許嬌嬌回頭一看,之間沈昭允一身黑衣,坐在那院墻之上,眼神淡漠。
“是你?”說著許嬌嬌的視線望過去,那男子也發(fā)現(xiàn)了沈昭允。
隨后惱羞成怒地說道:“是你動(dòng)的手?”
沈昭允抬起頭,面露不喜:“許嬌嬌,怎么今日這門前多了這么多狗在亂吠,都是你招惹來的?”
沈昭允一開口,那清秀俊逸的面容,瞬間便俘獲了許清月的心。
可自己在這門口跪了半刻鐘,又挨了許嬌嬌那個(gè)賤人的巴掌,這下臉已經(jīng)腫得跟豬頭一樣。
在自己心儀的男子面前完全抬不起頭來。
她低下頭,抬起手,將臉藏在袖子后面。
中年男子聽了那話,抬起手,便想將那枚銀子丟回去。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將那枚銀子揣回自己懷中。
只隨地?fù)炝藥最w石子,朝沈昭允丟去。
石子還未出手,沈昭允便一躍而下,截住了他的手。
那男子動(dòng)了動(dòng),竟發(fā)現(xiàn)自己絲毫不能從他手中掙脫。
看來是碰到了一個(gè)狠角色。
剛想開口求饒,只聽見“咔嚓一聲”,手腕發(fā)出一聲脆響,人也被沈昭允一腳踹翻在地。
“我的手……斷了……好痛……”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痛得滾來滾去。
沈昭允再次踹了他一腳。
這一腳,痛得讓那中年男子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卻不敢再次叫嚷。
沈昭允抬起頭,眼中全是漠然:“聒噪。”
他看了一眼許嬌嬌,眼中的譏諷一閃而逝。
爾后面無表情地越過那道院墻。
雖然他行事狠辣,許嬌嬌卻明白他這番所作所為的意思。
若是不想被議論,便只有殺雞儆猴。
可她卻并不想這么做。
她更好的解決辦法。
許嬌嬌垂眸,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笑意。
許清月抬頭,見許嬌嬌這賤人笑了,只覺得毛骨悚然。
“許清月,你不是想要好名聲嗎?我現(xiàn)在便讓你如愿以償?!?p> 許嬌嬌壓低了聲音,壓低了語調(diào)緩緩說道。
“你說,若果我把你和你那母親做的那些事情公之于眾。你猜,你還能有什么好名聲?”
公之于眾?
許清月皺緊了眉頭。
看著許清月一副不解的樣子,許嬌嬌面上的笑意更濃了。
許嬌嬌湊近她,對(duì)著她一陣耳語:“比如說,你為了毀我清白,設(shè)局讓我與那蘇煜詢共處一室?!?p> “再比如,你心存嫉妒,又在我訂婚之日推我下池塘。”
“還比如,我搬出了府后,你和那顧氏想讓我消失在這世上,買兇殺人?!?p> 這一樁樁、一件件,被許嬌嬌一一道來,頓時(shí)嚇得許清月臉色發(fā)白。
話音剛落,許清月便挽著丫鬟的手,不住地往后推,口中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不……你沒有證據(jù)……你在胡說!”
“明明是你自己做下的事情,是你不知廉恥,未出閣便勾引男人?!?p> 周圍圍觀的人本想散去,可到底是禁不住八卦的誘惑。
“這怎么回事?我看這許二小姐的樣子,怎么好像中了邪?”
“這許家大小姐,剛剛到底說了些什么?”
“我也不知,剛剛突然就這樣了……”
……
許清月跪坐在地上,整個(gè)人渾身顫抖,不住地往后退。
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許嬌嬌莞爾一笑,柔聲說道:“我不知羞恥?這些名聲我可不在乎,倒是你許清月,才讓我覺得可笑?!?p> “可……可笑什么……”許清月目光閃爍,眼神中透露不解,接著道,“再怎么樣我還是相府嫡女,而你……”
看著許清月一頭霧水的樣子,許嬌嬌同情地?fù)u了搖頭。
冷喝一聲道:“我笑你蠢,笑你被顧氏當(dāng)槍使?!?p> “你雖然是他的親生女兒,可她的手還是干凈的。只有你這個(gè)蠢東西,為她付出真么多,你當(dāng)她的心中真的拿你當(dāng)女兒嗎?”
許清月心中一驚,下意識(shí)想反駁:“怎么可能,母親是真心為我……”
“真心為你?”許嬌嬌怒極反笑。
“今日這計(jì)策,也是她出的吧?”許嬌嬌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她若是真心為你,就不會(huì)讓你跪在大庭廣眾來求我?!?p> 許清月一怔。
卻說不出話來。
許嬌嬌退后幾步,眼中帶著憐憫:“你真當(dāng)她真心為你?以為靠這一招就能讓所有人夸你大度?”
“你這腦子里到底裝的什么?這件事情傳到你父親的耳朵里也只會(huì)讓他覺得丟臉,來日你怎么說親?一個(gè)女子跪在大庭廣眾之下,傳出去很好聽嗎?”
“許清月,你成全了她的名聲,那你自己呢?她那么聰明,為何將你教得如此愚蠢?只教你后宅里的陰私手段,卻沒教你任何人情世態(tài)?!?p> 顧氏不是想用流言蜚語來污蔑她嗎?
那她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隨顧氏和許清月斗去。
————
聽了許嬌嬌的話,許清月心中也懷疑。
好像確實(shí),母親都是安排自己動(dòng)手。
將上次買兇殺人,也推說自己身邊的丫鬟忙不過來,讓自己安排人去。
自己雖有才女的名聲,可也并未學(xué)過什么琴棋書畫。她在母親手中,也像一個(gè)玩物一樣。
只有用得著自己、需要自己去對(duì)付許嬌嬌那個(gè)賤人的時(shí)候,母親才會(huì)想起自己來。
許清月半天說不出話來。
見兩位主角都不唱戲了,圍觀的人見沒有什么好戲看,便四散開來。
許嬌嬌抿了抿唇,看著許清月這副樣子,冷笑一聲:“你好好想想吧,看我說的這一切,到底對(duì)不對(duì)?!?p> 隨后便走開了。
這府門前,便只剩了許清月主仆二人。
許清月扶著蘭竹的手慢慢站了起來。
她一閉上眼,便想起許嬌嬌剛剛所說的那一番話。
片刻后,她睜開眼,神情恍惚。
扶著蘭竹的手,上了馬車。

吉光片魚
許清月這個(gè)討好型人格要覺醒了嘿嘿嘿 ?。ㄆ鋵?shí)我覺得有點(diǎn)寫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