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審問內(nèi)奸
許嬌嬌坐在太師椅上,眼神凌厲。
站在她對面的,便是有機(jī)會能夠上到二樓來的四個管事。
四人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
若是因?yàn)殛惒柰素浀氖?,要來詢問他們,也?yīng)該是東家來問。
怎么是一個小女娃坐在他們面前?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站在最邊上的一個管事試探性的地開口問道:“姑娘您叫我們來這里,有何貴干?東家又去哪了,為何……”
這話說得極其小心,雖未說完,許嬌嬌也明白他的意思。
無非是覺得自己不夠資格罷了。
許嬌嬌氣定神閑地喝了口茶,隨后又將杯子重重地?cái)R在桌上。
許嬌嬌面色一沉,冷笑一聲道:“你們東家身子不舒服,委托我代為掌管這茶樓里所有的事物。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叫你們來問話?”
雖然懷疑,可那管事也不會傻得出口質(zhì)問。
只得諾諾稱是。
東家確實(shí)久病纏身,所以茶樓的一切事物,便都由東家的弟弟二東家代為掌管。
只不過,這二東家最近神神秘秘的。
卻也不是他們該管的事,他們只需要管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即可。
許嬌嬌的目光在他們四人中來回掃過。
果然,有人露出了馬腳。
她還未吐露身份,便有人迫不及待地質(zhì)疑道:“你與大東家、二東家是何關(guān)系,若是印信和任命書,我們可不會聽你的。這茶樓里一出亂子,你就來出現(xiàn)在這里,只怕是想要渾水摸李代桃僵吧!”
許嬌嬌輕笑,看著這眼前質(zhì)疑她的人,眼神冰冷。
“你怎知,我沒有大東家二東家的印信?沒有任命書?”
“你又怎知,我要渾水摸魚李代桃僵?”
“這茶樓中剛剛有人鬧事,你便斷定我渾水摸魚李代桃僵,只怕你是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東西?”
許嬌嬌拍案而起,步步緊逼,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殺意。
那管事的被她逼問得連連倒退。
倒是其他三位管事,面上皆是疑惑。
許嬌嬌叫他們上來之前,便已將這二樓恢復(fù)成原狀。
現(xiàn)在這二樓看上去,好像什么也未發(fā)生一樣。
而剛剛這發(fā)話的管事,語氣中的篤定,就成了他的破綻。
他怎么知道,她一定拿不到兩位東家的印信?
許嬌嬌勾唇一笑,抬眸看著他。
這管事面色還算鎮(zhèn)定,心中卻驚訝。
他苦笑著說道:“小姐您說笑了。小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p> 在她的威壓之下,他忍不住地避讓。
好歹也做了一年半載表面上的世子妃,若是連一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也拿捏不住,那許嬌嬌也真是白活了。
“你真不知?”許嬌嬌冷聲喝道。
“小人真的不知道?!彼麘?zhàn)戰(zhàn)兢兢,眼神飄忽。
終于是露出了幾分破綻。
“很好?!痹S嬌嬌站定,眼神中帶著一抹笑意?!澳俏覇柲?,這門前有人鬧事之時(shí),你在哪?”
面對著逼問,面前那管事咬碎了牙,竟一句話也說不出。
半晌他才吞吞吐吐道:“我……我在后院清點(diǎn)庫存……”
他并未發(fā)現(xiàn)自己露出了破綻,只覺得不可置信。
不過一個女娃娃,竟然有這樣的氣勢。
他許三做生意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為何在這女娃娃面前,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
一時(shí)間,他心亂如麻。
見抓到了破綻,許嬌嬌的眼神更冷了。
她決定詐他一詐,看他如何解釋。
于是開口說道:“可剛剛有人告訴我,他并未在庫房中見到里,反而在后院簡單了你和二東家在一起?!?p> 話音剛落,這管事立刻便惱羞成怒:“誰?誰說的,我明明就在……”
話還未過半,許嬌嬌便一耳光扇在他臉上。
“啪?!鼻宕嗟穆曇繇懫穑葎倓偹刃熳訂⒌哪前驼屏Φ来罅瞬簧?。
“你們二東家可是料定了大東家心軟,少東家又不懂其中的門道,便將你就在這里?!?p> 許嬌嬌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可不是你們大東家。若是不說實(shí)話,那我就只能帶你去見官了。這私刑的滋味,可不好受?!?p> 見事情敗露,這管事身體直直地跪了下去。
額頭不斷地重重磕在地上,嘴里含含糊糊道:“求小姐饒命,小人……小人只是鬼迷心竅,這都……都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許嬌嬌將他一腳踹翻在地,又在他的心窩上重重踢了幾腳。
那管事被踹得口吐鮮血,卻不能還手,只能生生承受。
“看什么?”感覺到好幾道視線盯著自己,許嬌嬌冷冷喝道。
“吃里扒外的東西?!睜柡笥瞩吡怂麕啄_,掏出袖中的匕首就要朝他刺去。
那管事登時(shí)被嚇得尿了褲子,急忙出手阻攔。
可想象中刺痛并未出現(xiàn)。
許嬌嬌嫌惡地捂住鼻子,揮揮手,示意另外幾個將他架了起來。
“這次,你說不說實(shí)話我都不在乎?!痹S嬌嬌揮了揮手,示意聽雨和琉璃將凳子搬過來。
“你若答的不是我想要的答案,那就只有死路一條?!?p> 鳳眸微斂,眼神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那管事之前就被唬住了,又被踢了幾腳狠的。這下每一次呼吸,都吐出好多血沫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臊味和血腥氣。
他急切地點(diǎn)著頭,哀求道:“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訴你?!?p> “求求你,就當(dāng)是我一條生路?!?p> “生路?”許嬌嬌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她輕笑出聲,嘲諷他。
“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那管事的心如死灰,只道:“我......我只求能保住我一條賤命,別的......“
許嬌嬌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那把匕首,絲毫不在意他的哀求。
“可以。”她用手支起下巴,似笑非笑,“只要你說的,是我想聽的答案?!?p> “比如,這次陳茶退貨一事,到底是因?yàn)槭裁??!?p> “還有,你們這二東家,到底跑到哪去了?”
那管事心中后悔不已。
原以為這女娃娃是一個好糊弄的,沒想到卻如此精明。
自己不僅被抓住了破綻,只怕還要栽在她手里。
如今可謂是:整日打鷹,卻被鷹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