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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繞宮墻

第三十一章 競拍皇帝二

春杏繞宮墻 橋煙雨 2058 2022-01-05 00:01:08

  離他最近的幾位妃嬪開始討論。

  “明妃可真有錢?!?p>  “又不是一舉肯定能懷上,有啥意思啊。”

  “其實我底線在三百兩,我早不說話了?!?p>  “明妃該不會是皇后請的托吧!就想騙我們出錢的?!?p>  “反正我不加了?!?p>  “我也不加了?!?p>  玄瑋心態(tài)崩得一塌糊涂,他竟然連八百兩都不值,宮里是克扣了她們月俸嗎?是啟元太窮了嗎?是這幾個女人娘家沒給錢?還是自己在床第間的表現(xiàn)不夠優(yōu)秀?

  在他的想象里,他至少應該被爭著搶著抬到一萬兩,大家應該搶破頭才對。

  就八百了?沒有更高了?!

  大家伙兒都沉默下來,沒有人再出比八百更高的價。

  皇后對這個價格不是很滿意,鼓動道:“妹妹們,一年只有一次,錯過再等一年!贏得此次競拍就能睡到啟元朝九五至尊,皇上他這般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豐神俊朗,難道不值更高的價格嗎?!”

  四下仍然沒有動靜。

  皇后又道:“葉貴人一次侍寢就中了皇子,這樣的運氣是真實存在的?!?p>  部分人的神情開始松動。

  皇后趁熱打鐵道:“各位可曾記得,前年方嬪侍寢之后,得了御賜賞銀三千兩!這是賺了多少,大家都忘了嗎?”

  果然,又有人舉起了手,喊了個:“九百兩!”

  “一千兩!”

  “一千一百兩!”

  終于被加價了,可居然是因為那年賞銀給多了的緣故,玄瑋的心情很沉重。

  前排的明妃寸步不讓,再次豪放抬價:“一千五百兩!”

  皇后驚艷的目光落在明妃臉上,這個價格她很滿意了,唇角不由得揚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一臉平靜,“還有沒有?”

  玄瑋這才仔細去看那個明妃,他從前都沒注意過這個明妃,當初隨口封了,以至于現(xiàn)在想不起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祖父是定國公,母親丹陽長公主,他的皇姐,因而明妃是自己的外甥女。

  昔日他同丹陽長公主并無深厚的姐弟情誼,對于這個外甥女,他也沒心思照拂。

  這樣看來,明妃長得挺入眼的,怎么看都挺舒服,今后得對這個明妃好點。

  或者是大殿里多株君焦花的緣故,他有那么一瞬想到,如果阮妃沒被禁足,在這個場合,她會出多少價?

  以阮妃對自己的愛慕癡戀,應當會搶破頭。

  競價在一千五時塵埃落定,沒有人再往一千五上面抬價。

  等了片刻之后,皇后宣布:“恭喜明妃!”

  事已至此,玄瑋有一種自己是青樓花魁的即視感,明夜陪哪位恩客也已經(jīng)有了眉目。他不想看下去了,跟著往外涌的人一塊兒出去,離開了鳳儀宮。

  明妃走到皇后那里去交銀票。

  皇后喜滋滋的收了錢,感嘆道:“你可真舍得啊,祝你好運。”

  明妃說:“沒辦法,好一陣了月事不準,痘痘也瘋長,聽宮里老嬤嬤說,我這是缺房事的緣故,女人沒有男人的寵愛,很快便會衰老的。所以這回哪怕是五千兩,我也得加上去?!?p>  皇后懊惱沒請個托再抬下價,那可都是真金白銀啊,眼前這位果然是有錢的主兒。

  人走前,皇后提醒道:“若是一舉得子,我這兒可還要給大紅包的。”

  明妃笑著說:“這個規(guī)矩自然懂?!?p>  -

  玄瑋回去后,怎么都心緒不定。

  一邊是對皇后的惱怒,另一邊是方才鳳儀宮中那株君焦的香氣在鼻前飄忽不去。彼時斯人軟香在懷,那絕美的嬌顏,柔軟的身段,和那如玉脂白皙柔膩的肌膚……

  初次見識,他便感嘆過,垌樓美人的絕色,到底名不虛傳。

  玄瑋突然就下了個決定,去昭純宮。

  推開昭純宮赤色大門,玄瑋對著眼前驚訝的宮女,豎起手指做了個“噓”的手勢。

  奈何這位宮女宛若智障,尖叫了一聲:“皇上來啦!”

  玄瑋眼色一沉,宮女這才跪下來閉住嘴。

  “阮妃在何處?”

  “回皇上,娘娘,娘娘在荷塘邊?!?p>  大晚上的,在荷塘邊做甚?

  于是玄瑋在那盛開的荷塘邊,看到一位足尖立于白玉欄上的女子,她赤著腳在白玉欄上翩翩起舞。

  她雪白的紗衣飛揚,宛若與皎潔的月光混為一體,像是出塵仙子,不似凡間之物。

  這女人被禁足近兩月,竟無半點窘迫。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玄瑋就這樣看得挪不開眼。

  直到有人驚呼了聲,“皇上!”

  那凌然世人的仙子順著這聲音目光尋來,頓時被驚到,失足從白玉欄上跌下。

  玄瑋疾步過去扶她。

  阮薇被他摟進懷里,眼巴巴的看著他,雙眸眨了又眨,像是不相信看到了眼前的人。

  “薇薇,是朕?!?p>  阮薇的雙眸濕潤,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掙扎著站起來。

  腳踩在地上,錐心刺骨的痛,她忍不住啊了一聲。

  玄瑋把她抱起來,往她寢殿的方向走去。

  嬌弱的女子靠在他胸膛,玉手輕輕揪著他衣襟,默默流淚。

  這點路,跟從御花園到鳳儀宮相比不值一提,玄瑋很輕松的,把她放到昭純宮寢殿那張?zhí)茨緢A床上。

  她在床上縮成一團,無任何修飾的頭發(fā)散落遮住了臉。

  “委屈了?”玄瑋撩開她頭發(fā),露出那張嬌艷的容顏,指腹碾去她眼角的淚,溫聲問,“當時怎么不為自己辯解?”

  阮薇哽咽道:“皇上不信我,即使為自己洗脫了清白也毫無意義,還不如在這里抱憾終老?!?p>  她心里想著,去你丫的,給我辯解的機會了?紙往我臉上一扔,走的那么快,我該追上來喊冤唄?你聽么?有用么?

  玄瑋這會兒倒是有點心疼了。果然,只有阮薇是愛著他的,這女人不在乎別的,就只在乎他信不信她。但凡他不信,她就寧可含冤而終,多么倔強的女子啊。

  玄瑋指腹摩挲著她的臉,溫聲細語的說:“朕沒有不信你,朕不是來了么?乖不哭了?!?p>  他的手順著她白皙的脖頸往下,指尖輕佻的剝開紗衣。

  他跟阮薇在一起,一向迫切的直奔主題,她不會像皇后那樣僵硬不給反應,更不會像皇后那樣對他不耐煩,拒絕他。

  阮薇是恰到好處的迎合他的,即使讓她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在這種時候,她仍然在討好他。

  縱使九五至尊,在這個位置上無盡的孤獨寒涼,他內(nèi)心里也是渴望被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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