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算無遺玉玲瓏。哈,哈哈哈。玲瓏姑娘果真是那名列玉衡七智之一的巧智?”
“正是玉人。”
“久仰久仰。想不到我居然能搶先大哥一步,先行招攬一名七智。既然能與七智同行,想必另外兩位也大有來頭吧?這位璇璣姑娘與玲瓏姑娘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想必便是姐妹吧。”
“正是舍妹?!?p> “莫非璇璣姑娘也是七智之一?那寒山兄。哇塞,一口氣給我集齊了七智中的三人?!?p> “四王子誤會了。舍妹與小山都不是七智。舍妹精通劍術(shù),小山則是華胥閣高徒?!?p> “華胥閣?西岐的最高學(xué)府,寒山兄也非同凡響啊。”
“四王子過獎了。”
“能結(jié)識三位真是我的榮幸。三位此回來到魏都,不知有何要事?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聽聞春分之際魏王將召開名士會談,宴請?zhí)煜虏抛右痪畚憾肌S袢艘嘤信d致,便先行前來了解。”
“巧智亦有興致?難得難得。父王確實有提及,并且向各位名家都派出請柬。由于七智身份成謎,因而沒送出請柬,還望巧智莫見怪。待我與父王通報一聲,給三位準(zhǔn)備好入場函。”
“四王子客氣了,玉人便提前謝過。”
幾人正客客氣氣地交流著,未晞也回到了府內(nèi),福伯引著未晞來到中堂,四王子見未晞回來,高興地上前拍著未晞的肩膀,滿臉奸笑。
“四王子今日這么高興,所為何事呀?”
“你,懂,的?!?p> 未晞一臉疑惑,任由四王子拉著自己走到玉玲瓏三人面前。
“未晞你瞧,玉姑娘三人今日起也來到府內(nèi)暫住了。她們是為了數(shù)日后的名士會談而來的。玉姑娘,這位是未晞公子?!?p> “見過三位?!?p> “未晞公子有禮了?!?p> “四王子,我有些疲憊,想先回返休息?!?p> “懂的懂的,操勞了一晚上,疲憊是正常的。你先去休息叭,我再與三位暢談,晚膳再去叫你?!?p> 未晞拱手做禮后便離去了。玉玲瓏和紀(jì)寒山眼神交會,紀(jì)寒山也借故離開中堂,玉玲瓏則找尋話題吸引四王子的注意力。
紀(jì)寒山小跑幾步趕上了未晞。未晞見到有人趕上來,也停下腳步,微笑著做禮。
“寒山兄可是迷路了?可需我領(lǐng)路?”
紀(jì)寒山瞄了一眼,未晞的右手食指上確實帶著一枚一模一樣的對戒。
“實不相瞞,我與未晞兄有要事相談。此處恐非談話之所,未晞兄可有好去處?”
“與我有要事相商?寒山兄是否搞錯了,你是想找四王子吧?!?p> 紀(jì)寒山拿出對戒。
“未晞兄,這個你可認(rèn)得?”
見到紀(jì)寒山最手中的對戒,未晞臉色大變,轉(zhuǎn)瞬又恢復(fù)如常。
“寒山兄,請隨我來?!?p> 紀(jì)寒山跟著未晞到了東苑的居所。二人進(jìn)屋后,未晞謹(jǐn)慎地探望屋內(nèi)外的情況,確認(rèn)安全后便將門闔上。
“請入座。這枚對戒寒山兄從何而來?”
“乃一名故人所托,故人說只要未晞兄見到此對戒,便可驗明身份。”
“可否將這枚對戒交予我?”
“當(dāng)然?!?p> 未晞接過對戒,舉到眼前仔細(xì)地觀察,確實是母親留下的另一枚對戒。未晞心頭一酸,微微皺了皺眉,隨后長舒一口氣,將兩名對戒合二為一。
“既然寒山兄拿著信物前來,可是有關(guān)我能否歸國一事,西岐方有了定論?”
“實不相瞞,因岐王病重,文相特命我等前來迎接公子歸國繼位?!?p> “若是如此,寒山兄不應(yīng)是直接進(jìn)宮面見魏王,提出訴求嗎?想來除了此事以外,還有其他意外?”
“正是。因岐王病重,公子又流落在北魏。岐后有意廢長立幼,讓二公子繼位。為了讓百官信服,岐后恐怕會對公子你下手。我與玲瓏則是先趕來與公子會和,以保公子安全?!?p> “居然如此。好惡毒的女人。稍等我便將此事告知四王子,讓四王子帶我入宮面見魏王說明此事。”
“公子不可。玲瓏便是擔(dān)心四王子并不是站在我們這邊,所以才不在見面時便當(dāng)場與公子表明身份。歸國一事還需從長計議?!?p> “我在此地生活五年有余,其他人我不敢作保,但是四王子與龍陽君二人都是我的知交好友,寒山你可放心。相信他二人也會成為我們的伙伴。”
“既然公子這么說,我也不便再多說什么?!?p> “寒山,我還有一個疑問。玉玲瓏姑娘可是玉門世家的那名玲瓏公子?”
“玲瓏乃是巧算無遺玉玲瓏,并非玲瓏公子?!?p> “原來是巧智。我印象中玲瓏公子是一名風(fēng)度翩翩的俊男,昨日聽見一模一樣的名字后還感到有一絲驚奇,原來如此。既然有巧智相助,想必事半功倍了。寒山,我有些許疲累,昨夜一別至此我還未曾闔眼。先讓我小憩一番?!?p> “保重身體,我先回返與玲瓏他們會和。”
……
中堂內(nèi),四王子與玉玲瓏正聊得興致勃勃,府外又有客人來到,福伯趕緊到廳內(nèi)稟報,四王子隨意地吩咐福伯將人帶入,全然沒去管究竟來的是何人。見到福伯帶著四名漢子進(jìn)來,這才傻了眼。
“福伯,這四位壯士是?”
“參見四王子。我等乃西岐岐后麾下四將。我是慕容甲,這幾位分別是……”
“慕容乙丙丁?!?p> 慕容甲四人看向發(fā)聲之人,是一名絕色女子,眉眼間卻又有五分熟悉、五分厭惡。倒是慕容丙先認(rèn)了出來。
“你你你你不就是那個臭丫頭嗎!居然在這里撞到你,看我把你咔擦了!”
慕容丙喊著就朝玉玲瓏沖去,慕容甲立刻叫住慕容丙呵斥了一番。一旁的四王子一頭霧水,全然不知發(fā)生何事。
“玲瓏姑娘,你們二位之間是有什么摩擦嗎?”
“不過些許瑣事,想不到某些人體胖心不寬罷了。”
“你!”
“既然都在我的府上做客,便都與我面子,今夜晚宴由我做東,幾位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如何?”
“既然四王子開口,慕容甲自當(dāng)聽命。我等與姑娘也算是有緣分,還未請教姑娘名姓。”
“玉玲瓏?!?p> 脫口而出的三個字如天外隕石重?fù)粼谀饺菁椎男暮V?,雖在路途上已有猜測此人身份,卻完全沒想到這頑皮的姑娘就是傳聞中的玲瓏公子。
公子,姑娘。不對啊。
“原來是玉門世家的玲瓏公子,久仰?!?p> “甲壯士誤會了,”四王子笑的格外燦爛且自豪,“這位不是玲瓏公子,是玲瓏姑娘。巧算無遺玉玲瓏?!?p> 天外隕石深深地沉入了慕容甲的心海。
隨后蕩起了萬丈波瀾。這下好了,得向岐后請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