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輕輕地點了下頭,道:“我說過我會給小可討回一個公道。”
聽到陳凡親口承認(rèn),姑姑身形頓時一晃,隨后著急道:“那你現(xiàn)在還在這,今晚跟姑姑一塊走!”
“姑姑,你們就安心的走吧,我留下來沒事,他們奈何不了我的?!?p> “可是你畢竟是殺了人啊,那警察能放過你嗎?”姑姑還是擔(dān)心。
“放心吧姑姑,魏子成的事情是不會鬧到警察那的?!?p> 畢竟,此事牽扯到炎龍軍,這屬于高級機(jī)密。
不是尋常人能接觸到的事情。
江州戰(zhàn)區(qū)肯定不會任由此事擴(kuò)大的。
見陳凡執(zhí)意如此,姑姑嘀咕幾句,只好不再勸說。
她抬頭看了眼樓上,看見沒人之后,這才小心地拉著陳凡問道:“姑姑問你個事情。”
“姑姑你問?!?p> “你和那程小姐是什么關(guān)系?”姑姑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凡笑了一聲,道:“就是普通朋友?!?p> “哦”
姑姑哦了一聲,隨后又有些失落地嘀咕道:“怪可惜的?!?p> “什么怪可惜的?”
“沒什么?!惫霉眯α艘宦暎瑳]有再說下去。
想來她也意識到了什么。
畢竟能住進(jìn)這么高檔的別墅,身份肯定不簡單。
陳凡能和她成為普通朋友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自己還瞎想什么呢。
晚上。
姑姑一家坐車,由鐵山送了出去。
看著姑姑一家就這么離開江平市,陳凡忽然有些失落。
自己唯一的親人,如今也走了。
不過不走沒辦法,自己一人畢竟難以護(hù)他們周全。
如今他們離開,也算是對他們的另一種保護(hù)吧。
“程小姐,謝謝你?!?p> 看著旁邊陪著他一起目送姑姑離開的程立雪,陳凡再次鄭重地道了聲謝。
如果不是程立雪提醒,他還真想不到這一點。
如今姑姑一家離開,自己也算是沒有了后顧之憂。
未來倒是可以安心修煉了。
想到修煉,陳凡則又想到程立雪的寒氣。
“程小姐,要不我們進(jìn)屋吧,我?guī)湍憧纯茨泱w內(nèi)的寒氣怎么樣了?!?p> “嗯”
二人從陽臺回到臥室。
程立雪靜靜地坐在床沿,陳凡默默地把著脈。
“怎么樣?”程立雪問道。
“恢復(fù)的還可以,再過些時日應(yīng)該就可以徹底根除了?!?p> “哦”
程立雪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徹底根除不好嗎,怎么看你表情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陳凡忽然問了一句。
“有嗎?”
程立雪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后輕輕地笑了一下,道:“能早點治好,我當(dāng)然高興了,可能是距離治好的日子越近,心里有些緊張吧?!?p> “原來是這樣?!?p> 陳凡了然地點了點頭。
他打了個哈欠,道:“我都好幾天沒洗澡了,要不我先去洗個澡再給你治療吧?”
看他一副疲倦的樣子,程立雪笑著道:“看你累的,今天先不讓你侍寢了,快去早點洗洗睡吧,明天再翻你牌子?!?p> “這樣也好?!?p> 說著,陳凡便離開了。
直到陳凡關(guān)上門離開,程立雪原本笑著的臉頓時就失去了笑容。
她走到衣柜前,拿出那身繡著小叮當(dāng)?shù)拇蟠a睡衣,看了一會之后,嘴角忽又笑了起來。
似乎又想起那個家伙穿上它之后一副笨笨的樣子。
……
次日。
魏家。
客廳中。
管家現(xiàn)在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首座上,魏長庚一張臉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
他看著桌子上的被打包好的行李箱,一雙眼睛之中滿是悲傷和痛楚。
客廳中,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那人還說了什么?”
許久,一直沉默的魏長庚再次問了一句。
聞言,下面彎腰的管家身子猛然一顫,道:“那人還說,陳凡當(dāng)場就被驅(qū)逐出江州戰(zhàn)區(qū)了。”
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魏長庚忽然笑了一聲,“好一個驅(qū)逐出戰(zhàn)區(qū),一條活生生的命,竟然只是驅(qū)逐出戰(zhàn)區(qū)這么簡單?!?p> 說著,他眼神之中悲傷逐漸凝聚成陰狠、憤怒,道:“既然他們不給我交代,那我就自己去討個交代!”
“陳凡現(xiàn)在在哪!”
魏長庚起身問道。
“據(jù)我們的人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了云水謠?!?p> “那就去云水謠!”
說著,魏長庚眼中望向門外,道:“叫人,備車!”
“可是老爺,云水謠可是李清如的地盤……”
管家猶豫地說了一聲。
畢竟那里是那個女人的地盤,她生怕自家老爺一沖動就做出什么事情來。
然而,魏長庚卻充耳不聞,語氣狠厲道:“李清如又如何,那陳凡殺我兒子,她難道還想袒護(hù)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