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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到登仙,從四世輪回開始

第十四章 塵埃落定

茍到登仙,從四世輪回開始 井上天臺 2337 2021-12-13 12:47:01

  “有,有的?!痹t玉怔了下,取出一柄飛劍,隨手抹去上面的靈識印記,交給柳長生。

  “謝過道友。”柳長生接過這柄顯然是女修用的飛劍,有些意外。

  這竟是中階法器,長半尺有余,通體淡青,造型扁平,說是飛劍,遠(yuǎn)觀更像一根繡花針。

  再看,劍上留下的靈識印記十分微弱,看樣子平日里使用甚少,可能僅用來裝點門面而已。

  他點頭致謝,邁步走向烈焰翻涌的戰(zhàn)場。

  袁紅玉張了張嘴,有心叫他別摻和筑基級別的戰(zhàn)場,完全可以等那邊形勢明朗再說,。

  若兩位筑基供奉不敵撤退,她兩也有時間直接逃離,只要跑得比這些人快就行了。

  但話到嘴邊,不知為何又說不出口了。

  或許是看見那為之目眩的一劍,又或許是被他始終平穩(wěn)的態(tài)度感染。

  袁紅玉對他始終是很有信心的。

  就算攔截余骸時他毫無貢獻(xiàn),袁紅玉也相信他是有別的考量,待他被別的散修喝退,跑到陰暗角落打開她的那本白露劍典,她也只感嘆藝高人膽大。

  反正袁紅玉就認(rèn)準(zhǔn)一條理,若是個蠢貨,怎么可能在烏衣鎮(zhèn)連續(xù)創(chuàng)下駭人聽聞的戰(zhàn)績?

  看不懂的行為,一定是她想的不夠深。

  不過——

  “剛剛那一劍,有點眼熟。”袁紅玉陷入沉思。

  ……

  從后方到戰(zhàn)場一共兩百余步,柳長生已在飛劍上打下了新的靈識印記。

  先天劍體的描述中對劍極度鐘情,就體現(xiàn)在這個方面。

  普通修士需要對飛劍打上靈識法印,然后納入泥丸,溫養(yǎng)時日數(shù)以月計,初步祭煉飛劍,才可使用無礙。

  但他僅用了兩百步,便與飛劍建立起這種程度的聯(lián)系。雖說進(jìn)一步祭煉也需溫養(yǎng),但那也是后面的事了。

  將飛劍納入泥丸,柳長生緩步踏入戰(zhàn)場。

  入眼處,老者姚供奉分心二用,祭出一桿繡滿火花的幡形法器,在身后迎風(fēng)展開,吞吐出大量靈焰,將兩具余骸圈在一起。

  同時他一抬手,一柄閃爍駭人雷光的紫金小錘從袖里飛出,聚起烏云滾滾,降下道道雷電劈向余骸。

  而姚供奉維持著兩柄法器的運轉(zhuǎn),本人竟也沖進(jìn)了火海中。

  只見他縱身迎敵,灼灼火海分出一股匯聚其身,姚供奉仿佛披上了火焰鎧甲,又凝出一柄焰形長劍,劍劍斬在余骸的肉球上。

  在聲勢如此浩大的攻擊下,余骸那全身的觸手和膿包不斷破裂,又被火海瞬間蒸發(fā)。

  唯獨那看似脆弱不堪還在流膿的表皮,諸般手段都難以留下痕跡,更別說砸破肉球了。

  反倒是姚供奉一直游走在刀尖之上,只要稍微應(yīng)對不及時,挨上任意一具余骸的狂亂拍擊,攻守之勢便立刻逆轉(zhuǎn)。

  柳長生又余光看向道姑糜供奉,她面對一具本體都爛了小半的余骸,卻不知在顧忌著什么,只以周旋為主,試探著御木劍加重傷口。

  明眼人都能看出,今夜的勝負(fù),就看姚供奉這處打得五光十色、轟鳴不斷的戰(zhàn)場了。

  “劉道友。”

  他轉(zhuǎn)過頭,對上陳管事疲憊的目光。

  “劉道友的好意,老夫心領(lǐng)了,不過還是住手吧,一階余骸的本體堅硬程度堪比二階后期妖獸,這已經(jīng)不是我等練氣修士可以插手的戰(zhàn)斗了?!?p>  “是么。”柳長生不置可否,法決輕拈,那柄翠綠欲滴的飛劍浮現(xiàn)在場。

  劍身輕吟,似在欣喜遠(yuǎn)離樊籠。

  他幽幽一嘆,大袖一揮。

  劍光一閃即逝。

  如夢幻泡影般虛無、破滅。

  又瞬間劃破長空,化作閃耀的電光。

  它隱在漫天雷霆中,攪開火海,當(dāng)空朝下方疾點九記,牢牢釘在肉球體內(nèi),深入三寸有余。

  姚供奉眼看這劍刺入余骸體內(nèi),瞳眸一縮,幾乎是瞬間反應(yīng)過來,火焰大劍直接朝那飛劍位置全力拍下,同時屈指連點,大喝道:

  “鎮(zhèn)!”

  高空的紫金小錘急速膨脹,霎時間變成十?dāng)?shù)丈大小,震散周遭烏云,如天外流星般當(dāng)空砸下。

  被正面鑿開缺口的余骸完全無法抵抗這猛烈的轟擊,“噗嗤”一聲化作膿水,又在瞬間被火海蒸發(fā)。

  至此,大局已定。

  陳管事目瞪口呆,以看怪物的目光看向柳長生。

  這才發(fā)現(xiàn)他面色蒼白,渾身抽搐,雙眼緊閉,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大意了!柳長生心想。

  陳管事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就聽到遠(yuǎn)處傳來的姚供奉懊惱喊聲:

  “壞事了,道友心神相連的本命飛劍,被老夫給失手錘碎了!”

  “……”陳管事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他連忙將柳長生扶起,翻出一瓶丹藥,倒出幾粒送到他嘴邊,殷切道:

  “劉道友,八寶玲瓏丹,可治靈識受損?!?p>  柳長生聞言服下,又掙扎著爬起來打坐煉化,陳管事則自覺守在他身邊。

  不久,天還未亮,兩位供奉已用雷霆手段將剩下的兩具余骸鎮(zhèn)殺,回到營地。

  因此處動靜不再,營地后方的那些練氣修士也跟了過來。

  因為擔(dān)心影響柳長生和兩位筑基修士的調(diào)養(yǎng),陳管事直接打發(fā)他們?nèi)フ一靥右菟纳⒌氖囝^象獸。

  只有袁紅玉好奇地走了過來,便看到兩位筑基修士和閉眼打坐中的柳長生的對話。

  “感謝道友高義相助,對于不慎錘壞道友的本命飛劍,老夫深感抱歉。”姚供奉面露愧色,對他深深一躬。

  袁紅玉只聽到后半句話,不由面露驚訝。

  姚供奉可是陳家第二供奉,在臨宮城也算是知名人物了,何故行此大禮?

  “道友切勿擔(dān)心,我替表陳家表態(tài),事后道友的一應(yīng)損失都將加倍補(bǔ)償,并備重禮感謝,道友有何需求都可以提?!标惞苁卵赞o真切,完全不似作假。

  她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最愛錙銖計較的陳府大管事嗎?

  “道友安心養(yǎng)傷。”連傲氣最重的糜仙姑都!

  夜色已深,眾人特意劃了片地讓柳長生專心養(yǎng)傷,袁紅玉身份敏感,心中縱有萬千疑惑,也不方便在此時大庭廣眾之下去打擾,只好去問陳管事。

  沒想到陳管事先找上了她。

  兩人來到營地正中,兩位筑基供奉也在此打坐。

  糜仙姑隨手布下靜音陣法,陳管事便直接問道:

  “袁小姐,您在烏衣鎮(zhèn)靜養(yǎng)數(shù)年,對劉大壯此人有了解么?”

  一聽到靜養(yǎng)二字,袁紅玉表情便冷了下來,但見二位供奉在此不好發(fā)作,稍作遲疑,還是將事先從玄水宗弟子處打聽到的消息先瞞了下來,硬邦邦回答:

  “劉大壯?我沒聽過這個人?!?p>  聞言,那三人視線交匯,姚供奉說道:“此人戴了面具,真實面孔是個長相清秀的青年,所以這個名字應(yīng)該也是假的,查查烏衣鎮(zhèn)近幾年發(fā)布的通緝,也許能找到他的來歷?!?p>  “那也是等到臨宮城之后的事情了,既然人家愿意頂著被識破面具的風(fēng)險幫忙,顯然并不害怕被查出來歷,應(yīng)該是位堂堂正正的男子,我建議盡早將他招攬進(jìn)陳家?!狈瘩g的竟是糜仙姑。

  陳管事摸摸胡子,琢磨起來:“未曾考察就直接招攬,會不會有點太急躁了?!?p>  “而且他會白露劍典,還不一定真是散修?!币┓钛灾忚彛澳强墒窃粕舷蓪m極有名的筑基期御劍法訣,以縹緲不定著稱,我曾見過幾次,不會看錯?!?p>  “學(xué)了白露劍典又如何,云上仙宮早就沒了,難道指望一個練氣修士去重建?還有那釘穿余骸的一劍你們就忘了嗎?那些威震洪州的劍修在這個年齡都不一定有此人的戰(zhàn)績,陳家要在泥潭中復(fù)興,對這種人才就必須特殊處理。”糜仙姑毫不客氣地反駁姚供奉。

  他們圍繞著那縹緲一劍爭了起來,三言兩語便將過程大致還原。

  袁紅玉坐在一旁,聽得人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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