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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長生蠱

改道南下

失控:長生蠱 大白饅頭皮 2590 2021-12-10 22:34:58

  重歸平靜的屋子里還是彌漫著淡淡的硝煙味,點蒼派的兩師徒雖然按下了情緒,但臉上仍是看得出不平。

  那黑衣少女沒再挑釁,但淡漠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變過,毫不在乎其他人的心情如何。

  點蒼派是名門大派一貫號稱懲奸除惡匡扶正義,二十年前打仗又吃過巫蠱的虧,所以對于會巫蠱這種陰狠神秘邪術(shù)的人,會本能的提防。言語行動中不自覺就會帶出不信任防備的感覺,在他們看來自己沒有撥劍取他們的性命就已經(jīng)是夠?qū)捜萘?,哪里還能做到感恩戴德呢。

  看有些冷場,云拂亭主動向一旁的鹿清風詢問道:“鹿先生,童少俠是中了何種毒?”

  鹿清風遲疑地回答道:“他這種情況我也是頭次見,傳說中百年前有位蠱師研究出了一種可以掠奪他人生命力和功力的蠱蟲,會將幼蟲放置在身強體壯的宿主身體中,讓蠱蟲不停汲取宿主能量直至宿主死亡,然后取出留到最后的蠱蟲服下將死之人也能重煥生機,功力低微者更是不用勤學苦練就能達到突飛猛進的效果。今日得見,才知這竟是真的?!?p>  “只是可惜了童少俠,身體已經(jīng)被蠶食得差不多了,就算最后醒來,恐怕連站起來獨立行走都難。”

  曹嚴華聽完一個踉蹌差點倒下,眉頭緊皺抖動著雙唇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久久不能平復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相處多年,他早就已經(jīng)將童新看作了自己的孩子,哪個父母得到孩子癱瘓的消息能淡定得了的呢。

  這下也不管正邪的恩怨了,他奔到鹿清風面前,一只手想抓又不敢抓他,強迫自己鎮(zhèn)定的說道:“你有辦法幫他的對不對,他才十八歲呀,是我們門派最有希望的后生,如果年紀輕輕的就癱瘓了,他怎么能受得了這種折磨,你想想辦法,不如你拿我的命給他續(xù)上吧,我求求你……”

  鹿清風扶著曹嚴華左右為難道:“大俠別這樣,這種病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會盡力研究試試,您先不要著急?!?p>  云拂亭也開口勸道:“是啊曹大俠,現(xiàn)在先保命要緊,恢復的事來日方長。”又轉(zhuǎn)頭問鹿清風:“不知鹿先生可需要些什么藥材,云某定將全力提供?!?p>  鹿清風點點頭說道:“我寫個方子煎了藥先灌了他喝下去試試?!?p>  云拂亭這又支使了秋空去安排,眾人各自散去,鬧轟轟的房間這才恢復安靜。

  云拂亭踏出門口時,天已蒙蒙,轉(zhuǎn)身回了自己房間洗漱了一番,靜坐在椅子上思索了一會兒,然后起身往二皇子魏楚的方向去了。

  云拂亭找到侍衛(wèi)總管熊力,將人叫到僻靜處問了問搜尋摩羅教圣主的事情。

  熊力:“那邪教挺得人心的,慶州百姓居然有不少人做了信徒,不過沒人見過所謂圣主的真面目。這一天一夜里我?guī)怂驯榱烁魈幹徽业絺€廢棄的空宅子,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看樣子早就跑了?!?p>  云拂亭:“秦太守在位的時候可有搜刮民脂民膏,仗勢欺人?”

  熊力也納悶道:“沒有明著搜刮,都是哄得百姓自愿交錢的說什么可以避禍祈福,提那秦太守居然還贊不絕口直夸是個好官,也不知是著了什么魔了?!?p>  云拂亭:“這慶州四通八達,來往三教九流太多,他想要避官兵逃跑想來也不是什么難事,只是不知道大巍還有他多少據(jù)點?!?p>  熊力:“公子是指秦太守這樣被邪教蠱惑的官員不止一個?!?p>  云拂亭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兩人又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才進去向魏楚請安。

  魏楚因為寒疾剛喝完藥,面色不虞,聽到熊力的回稟說沒有抓到人,一言不發(fā)臉色更是冷淡。

  云拂亭說道:“啟稟殿下,這伙人大張旗鼓的聚集江湖眾人傳播邪教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圖謀。臣昨日為一個點蒼派弟子尋醫(yī),竟查出了泮水巫蠱,巫蠱乃是泮水秘術(shù),不輕易面世,如今突然出現(xiàn)在我大巍子民身上,這摩羅教怕是與泮水有關(guān)?!?p>  魏楚皺眉道:“你是說此事有泮水巫王授意,是想挑釁我大巍?”

  云拂亭:“也可能是有心人在兩國結(jié)盟之際故意挑撥,當年護國大戰(zhàn),烏腳蠱傳入大巍后烏鳶吸人腸,滿地白骨無人收,大巍人人談之色變。惹是巫蠱之禍再次重現(xiàn),怕會民心不穩(wěn)影響殿下南行之旅?!?p>  魏楚吩咐熊力道:“熊總管,立馬寫折子送回京都讓人暗中查訪,一定要把這群裝神弄鬼的人揪出來。”

  熊力當即領(lǐng)命,云拂亭又起身走到廳中對著魏楚請命道:“請殿下讓我參與調(diào)查?!?p>  魏楚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扶起云拂亭道:“你還要去迎親,不該摻于此事?!?p>  “這個謎團不解開,臣寢食難安。”云拂亭堅定的回復道。

  魏楚和云拂亭相識多年,知道他的脾性,看他堅持魏楚無法,只能嘆道:“你啊你,隨你去吧。”

  云拂亭回房后提筆寫了兩封信,一封讓霽海派人送回京都,另一封讓他交給等待接親的北荒新娘。

  云拂亭接信遞給霽海對他說道:“這封信你替我交給齊將軍之女?!?p>  霽海聽后驚訝的問道:“我交給未來少夫人,那公子您呢?”

  云拂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臨時改道去查案不能親自去接親,只能怠慢她了,你是我的隨身侍從最知我心意,所以你代替我去表達歉意講明原由,幫我招待她們。要是他們還是生氣,等到了京都,我親自去賠罪?!?p>  霽??迒手槪骸肮樱易吡?,誰伺候你呢?”

  云拂亭想了想道:“讓秋空留下就可以了,你放心去吧?!?p>  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交待完這些云拂亭才疲憊的去稍作歇息。

  晌午用過午飯后,云拂亭來到童新的房間,看人還在暈迷就去找了曹嚴華。

  這一趟云拂亭不僅幫了不少幫,而且身份高貴卻態(tài)度謙沒有架子,讓曹嚴華對他印象很好,見到來人,連忙起身招待。

  看曹嚴華親自倒茶,云拂亭感謝道:“有勞曹大俠,點蒼派豪杰輩出,能喝您斟的茶,是晚輩的榮幸?!?p>  曹嚴華道:“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沒用的殘廢而已,豪杰什么的不敢當,說來當初抗敵,我曾有緣見過令尊一面,那真是傲雪凌霜風姿過人,公子頗有乃父風范啊?!?p>  云拂亭謙虛道:“父輩榮光,晚輩只是坐享恩澤罷了。大俠是直爽的人,我有事也就直說,此次找您,是有件事想找您幫忙?!?p>  曹嚴華:“公子旦說無妨,只要我能辦到一定全力以赴?!?p>  云拂亭:“先多謝大俠了,點蒼派消息靈通,不知先前童少俠說的那幾位身陷邪教的弟子現(xiàn)在可有消息?!?p>  曹嚴華沉著臉,嗯了一聲:“收到其他弟子傳來的消息,現(xiàn)在不止點蒼派的弟子,還有其他江湖中人也不斷再加入,他們一伙正在向南前進,不知有何目的。我也準備向南去了,必須清理門戶,不能讓那些肖小頂著點蒼派的名頭作惡。”

  云拂亭道:“如此還請大俠帶上晚輩同行,我現(xiàn)在在調(diào)查異教徒的事情,這關(guān)系到大巍安穩(wěn),還請大俠不要嫌我礙事。”

  曹嚴華:“唉,小事一樁,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事關(guān)大巍更是義不容辭?!?p>  云拂亭:“不知何時啟程?”

  曹嚴華:“明早就走?!?p>  云拂亭:“沒問題,我這就去收拾東西?!?p>  童新還是挺了過來,等他幽幽轉(zhuǎn)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黑衣女子正在掐著他的兩腮往嘴里灌藥。

  他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子,氣息弱弱的開口道:“這是在地府嗎,豬豬,你怎么在這,你也死了嗎”

  黑衣女子用毛巾擦干他的嘴角道:“我死后是要飛升上天成仙的,咱遇不到?!?p>  正在整理房間的向晴聽到動靜,興奮的跑到童新床邊,抓著他的手說道:“師兄,你終于醒了,你不知道我們多擔心你?!?p>  童新微微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別哭。”

  向晴掛著眼淚的臉上又擠出一個笑臉來,輕聲擔憂的問道:“師兄,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點吃的來?!?p>  早已退到一邊看他倆同門情深的豬豬開口道:“他現(xiàn)在吃不了東西,你給他準備些雞湯之類的流食?!?p>  向晴連忙點頭,依依不舍的邊去叫其他人,邊去廚房準備東西吃。

  房間里只剩下豬豬和童新兩人,童新怎么也想不到多年未見的發(fā)小此時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勉力開口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豬豬:“你中了蠱毒命在旦夕,是我?guī)熜志攘四?,你剛醒不要勉強說太多話?!?p>  不一會兒,曹嚴華等人聞風而來,看到蘇醒的童新驚喜不已,又是一番慰問。

  鹿清風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說道:“人醒了就好,接下來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p>  童新問道:“要多久才能恢復,我還有事沒辦完呢?!?p>  這下眾人沉默了,曹嚴華站出來,看著他說:“不著急,先養(yǎng)好身體再說,有什么事你讓你師兄弟去辦。”

  童新看著師傅滄桑的面容也不想讓他太過操心,于是懂事的點頭道:“好,那我先養(yǎng)身體,先有勞師傅和師兄師弟們了。”

  曹嚴華僵著臉點點頭:“嗯,你先多休息,不要想太多?!?p>  出了房門,曹嚴華單獨問鹿清風道:“大夫,我徒兒以后真的不良于行了嗎?”

  曹嚴華自己就有條斷腿,他太了解這種殘缺的痛苦。一個意氣風發(fā)的大好男兒若是以后只能纏綿病榻,那郁郁不得志的感覺便會如螞蟻噬骨,日夜折磨著他,摧毀他的意志,增加他的怨氣,留下性命又如何,后面的日子才是折磨。

  鹿清風思索一番后道:“現(xiàn)在確實想不到可以恢復他的方法,但請老先生也不要放棄,說不定哪天奇跡就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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