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鮮花之死

016 X

鮮花之死 張旨元 2388 2022-01-06 22:22:01

  譚飛跟蹤了化肥廠那孩子大半天,最后看著對方連換了三輛車消失在了綠城精英小區(qū)附近,他在那兒守了兩天,竟然再沒有見到對方蹤跡。

  鄭鵬死了,但是譚飛不但沒有報仇的快感,反而心里多了好多謎團,壓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那個消失的孩子,他究竟是誰,是在幫助自己,還是有其他的隱故;還有鄭鵬,他說他不會傷害藍寶,他還說小藍花的死沒有那么簡單,他提到了有人的后脖頸到底是什么意思。

  鄭鵬思來想后決定去找王夏,也就是鄭鵬留下的那張三人照片上最后一個活著的人,他要去問清楚,藍寶和他們的關(guān)系,他們又到底為何會去到化肥廠。

  小A在林誠等人去往省城后,繼續(xù)留在新城調(diào)查王燕春案件,他意外發(fā)現(xiàn)王燕春握在手中的紙巾上除了她自己另有一個人的血跡,經(jīng)過提取DNA比對可以驗證,那人正是尹武。且血跡新鮮,可間接證明,尹武至少在一周前還活在這個世上,那十年前在省廳終結(jié)的七二一大案中死去的人又是誰?小A有點不敢想下去。

  他心煩意亂地等著林誠回來,卻不想林誠回來卻給他帶來了王夏這個更大的麻煩。

  小A簡直拿王夏這個孩子毫無辦法,王夏反悔了,對于聞訊不怎么答話,但每次的答話都讓人幾乎噎死。他拒絕提供任何信息,無論是尹武的,還是鄭鵬的,他只強調(diào)自己與案件無關(guān),因為王燕春事發(fā)時,他有不在場證明。鄭鵬死的瞬間,他也和警察在一起。按照警隊規(guī)章制度,對于王夏,他們沒有羈押理由,48小時后就應(yīng)該予以釋放,也就是明天下午人就可以自由離開了。

  可是這一切,明明突破口就在王夏這里了。小A和文洲子不一樣,他硬話軟話都能說得出來,甚至于他更擅長說軟話,多少文洲子突破不了的人證都是他搞定的,開始聽說文洲子對王夏無計可施的時候,他還信心滿滿,可是這王夏年紀(jì)不大,心理素質(zhì)絕對第一位。小A憑借著自己心理學(xué)碩士的資歷,將他親生父母尋子的辛苦,將他自己寫的落葉歸根的日記本一一道來,但王夏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他是真的沒招了。

  小A離開審訊室的時候正見到林誠倚著墻靠在一旁,嘲笑著他:“又無功而返了?”

  小A舉雙手投降,“林隊這孩子我是真沒辦法,文姐說你和他之前說好了的,那他為什么不交代?”

  林誠望著審訊室的門,道:“我想,他是在保護他自己?!?p>  “怎么說?”文洲子聽到消息,大老遠跑過來擠到了二人中間,“王夏在害怕什么?”

  “一個之前讓王燕春報警碰壁的人?!绷终\說:“他不想說,是因為我們沒有給他足夠的信心。他左右有不在場證明可以摘清兩個案子的主體責(zé)任,現(xiàn)在不說話對他個人來說是最安全的,所以他不愿意配合我們?!?p>  小A著急,“可是……”

  “可是我們需要他的配合,無論是王燕春的死,尹武的下落,還是鄭鵬去化肥廠的原因、見到的人都需要王夏的證詞?!绷终\繼續(xù)道:“所以,我們得給他信心,也是讓他看清楚他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p>  文洲子一頭霧水,“林隊,你說這話我咋越來越聽不懂了啊。”

  林誠嘆口氣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這里還牽扯著我和你們提到的綠城集團,你們說省廳為什么要王夏?”

  小A坐在了林誠旁邊,“不是就是說和綠城集團有關(guān)系嗎?”

  文洲子撓了撓頭,倚在桌角,“省廳不是一直阻撓你調(diào)查七二一,而王夏和尹武又有直接性關(guān)系,這里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林誠點了點頭,“你這話終于說到了點子上。你們想想,十年前的七二一大案就是省廳結(jié)的案,如今尹武沒死,檔案調(diào)不出來,難得發(fā)現(xiàn)了一個突破口,就是王夏卻又差點被省廳扣押。這是不是很難讓人不往外想?”

  小A深深吸了一大口氣,“林隊,你懷疑省廳有人……”

  林誠接著話繼續(xù):“我們把這個案子比喻成方程式,先假設(shè)有這樣一個背叛了組織的人,姑且就將他稱呼為X,因為這個人導(dǎo)致了王燕春多年的訴求沒人受理,也因為這個人,王夏至今不敢和我們交代更多的信息。那么我們將這個X代入整個案子里,看看會得到什么?!?p>  文洲子來了興致,“怎么代入?會得到什么?”

  小A低頭想了想,“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X,那么他必然參與了十年前的七二一大案,現(xiàn)在在省廳占據(jù)著重要的位置,不但知道王夏要去省城,還有權(quán)限能刪除車管所的記錄。同時與老師你多年來調(diào)查的綠城集團也有關(guān)系。這樣的人,我相信老師你心里有數(shù)。王夏為了自保雖然不敢說很多話,但X也斷然不會輕易放過他,老師,這就是你接下來的計劃吧?”

  文洲子瞪了小A一眼,亮出拳頭:“什么啊,什么計劃???狐貍精你不愧是林隊的親徒弟,說話都說半句,可著我不是嫡系是吧?”

  林誠笑了笑,“哪能啊,劫王夏你都參與了,坐這兒聽著?!?p>  “好嘞?!蔽闹拮涌桃舛饲f地坐了下來,“怎么樣?要去抓人不,去打人也行,林隊你安排。”

  小A搖搖頭,“文姐,林隊的意思是咱們要放人,把王夏放了,他幕后的X自然會出來。我們要讓王夏知道他現(xiàn)在是懷璧其罪,只有我們才能保護他,到時候他自然會把他知道的都說出來?!?p>  “噢噢噢,我懂了,引蛇出洞,對不對?”

  “沒錯,明天正常釋放王夏。文文和張軍給我輪流跟著他,他身邊一旦有可疑的人出現(xiàn)一定要順藤摸瓜調(diào)查清楚了,我相信王夏就是突破口,尹武和鄭鵬的秘密都在他身上?!?p>  “還有,譚飛……”林誠用手指一下一下點著桌子,“小A去申請全省通緝令。雖然王夏沒有直接指認他,但是從他的蹤跡來說,絕對是鄭鵬案的最大嫌疑人。即便沒有最終實施犯罪,跟蹤尾隨具有社會危害性,治安管理處罰也可以出具?!?p>  小A應(yīng)下,和文洲子各自去忙了。林誠一個人坐在辦公室中思考著X的身份,他不知道這個X會不會就是他懷疑的那個人。

  譚飛是在一個晴天的早晨回到新城市的,他在國道上追鄭鵬的時候不知道撞擊到了什么,現(xiàn)在后腰疼得厲害,整個人有些疲憊。

  他又到了當(dāng)初聽到弒母新聞的小面館,還是七塊錢的面,店員也還是忙著玩手機游戲,對他愛答不理的,不過幾日,天氣暖了很多,他也在這個煙火氣十足的面館中感到了一種踏實感。

  他知道,鄭鵬的死,警方肯定會調(diào)查自己,但他現(xiàn)在有一種虱子多了不癢的心理,黃柳村的少年,還有鄭鵬,他身上已然背負上了兩條人命。他最后的想法就是找到王夏,知道藍寶最后的故事,然后死則死矣,他早已無甚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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