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五十八和平共處
時隔這么多年,再回到金家的感覺怎么樣?
金曜晅在最前面,帶著一群不速之客,暢通無阻的走進了金家的新宅。
這里比金家老宅更大,更奢靡,程諾跟在邊晞后面,沒有搭理他的挑釁,而是四處觀察著。
想從這里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都是徒然無果。
走在最后面的邊晟拍了拍她的肩膀說:
“這里和老宅沒有一處相似,這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金家了?!?p> 程諾點了點頭,繼續(xù)朝前走去,金曜晅將他們帶到了自己臥室旁邊的會客廳。邊晟
習慣性的叫了聲:“譚姨,招待客人?!?p> 又想了想自嘲的對程諾說:“對了,譚姨現(xiàn)在是你的人了,她還好嗎?”
程諾并不想回答,直接回到:“不知道,她那么大的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吧?!?p> 金曜晅笑了笑說:“總之,我覺得吧,你還是不要學(xué)那些設(shè)計陷害別人的方法,你沒有那個能力。
如果不能一擊致命,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都是沒什么用的。”
程諾翻了個白眼,并不想理他,就在這時金守尊慢悠悠的走了過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斥責金曜晅:
“你真是沒規(guī)矩,怎么能把這些人帶到你的臥室旁邊,這些年的飯都是白吃了。”
金曜晅正想解釋,邊晞跳出來說:
“金董事長,您好,好久不見,我是邊晞,您還記得嗎?”
金守尊知道他想和稀泥,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直接對程諾說:
“介紹一下你自己,你到底是誰?又是以什么樣的資格坐在這里。”
程諾看著對面這個老頭,雖然頭發(fā)黑的發(fā)亮,但臉上的溝溝壑壑還是難以掩飾他的年紀。
程諾就這樣一言不發(fā)的盯著他,金守尊的眼里則是滿滿的厭惡,他厭惡甚至恐懼這個和金心語神似的臉和眼睛。
最后還是程諾開口道:“我是金家的人,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認,十年前是金瀚森收養(yǎng)了我,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養(yǎng)父。”
金守尊大笑著說:“金晨曦十年前就死了,就算她還活著,她的養(yǎng)父也是艾倫,和金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找錯人了?!?p> 金曜晅正欲說話,程諾打斷他接著說:
“我擁有金家13.7%的股份,這樣我也不是金家人嗎?”
金守尊瞇了瞇眼睛,質(zhì)問道:“把股份留下然后滾出國去,我還能留你一命?!?p> 程諾笑了出來,冷靜的說:“那我還不如如果把股份賣給許家或者邊家,錢更多不說,還能讓你更鬧心一些。
金董事長這么厲害,難道不懂得什么叫交易嗎?”
金守尊笑了笑說:“那就說說吧,你的條件?!?p> 程諾面無表情的說:“恢復(fù)我的身份,救出艾倫,金家的股份,我就以市場價的130%賣給你。
當然,前提是你保證我和艾倫平安出國的前提下,怎么樣?”
金守尊并不相信她說的話,追問到:“你真的愿意放棄金氏的股份?那可和你的小公司不一樣?!?p> 程諾笑了笑說:“我不僅會放棄股份,還會出具聲明,和金氏徹底脫離關(guān)系,以后我和金氏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永不回國。”
金守尊笑了笑,看起來像在思考,金曜晅連忙說:“我會看著她的,父親?!?p> 邊晞連忙指了指金曜晅說:“叔叔,我會看著他的,您放心?!?p> 金守尊卻對邊晟說:“你覺得呢?未來金家的女婿?!?p> 邊晟嚴肅的看著金守尊,像在思考,又像在和他對峙,最后提出說:
“口說無憑,還是立下字據(jù)比較穩(wěn)妥吧,金董事長,您說呢?”
金守尊滿意的點點頭,然后對程諾說:
“怎么樣,你敢簽字嗎?”
程諾卻笑了笑說:“我當然可以,就怕你害怕,畢竟那些股份不是留給我的,而是留給金心語的女兒。
你要我簽字,是把我當做她的女兒了嗎?”
金守尊笑了笑說:“再加一條,不可以把合約內(nèi)容透露給在場外的人,否則合約作廢?!?p> 程諾笑了笑說:“一言為定?!?p> 金守尊留他們吃午飯,還把金葵也一起叫來,并對邊晟說:
“你答應(yīng)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你和金葵的事情也要抓緊了?!?p> 金葵緊張的抓住自己的手,期待的看著邊晟,這個唯一能帶自己離開金家的人。
邊晟早就猜到他會用提到這件事,他沒有看向主人公金葵,而是擔憂的看了程諾一眼。
程諾故意沒有抬頭,邊晟淡定的說:“您開的條件太難了,辰亞比你我想的都要難攻下,現(xiàn)在程諾回到了金家,再對她出手我怕您生氣。”
金守尊笑了笑說:“商場如戰(zhàn)場,哪有什么規(guī)則,誰贏了誰就是老大,你還是太年輕,不過我對你的要求還是一樣的。
不管用什么方法,你娶金葵的聘禮必須是辰亞,聽懂了嗎?”
邊晟裝作無奈的笑了笑說:“那就只能讓金葵小姐多等幾年了,我倒是無所謂,就是苦了她?!?p> 金守尊卻不以為然的說:“心語就是所托非人才落得如此下場,她女兒的婚事一定要精挑細選才行,你們說是吧。”
程諾正在用叉子戳那塊半生不熟的牛排,不禁冷笑了出來:
“這頓飯我可是真的吃不下去了,金家還是和原來一樣,讓人惡心,我先走了,你們應(yīng)該也不想看到我?!?p> 金守尊看了她一眼,大聲呵斥道:“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里可是金家,你既然想回來,就一切都得聽我的命令。”
程諾站起身回過頭對他說:“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原來那個寄人籬下的金晨曦了,你這套對我沒用,我也不怕你。
相反我覺得你很可憐,為得到金家,不擇手段,連良心和人性都拋到腦后,真是可憐?!?p> 金守尊勃然大怒,他猛的站起身,拿起手邊的玻璃杯,就朝著程諾的方向砸去。
沒想到程諾站著不動,用手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玻璃杯,并用力將其捏碎,惡狠狠的對他說:
“十年前你讓我活著到美國就是個錯誤,一向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你,怎么能犯這么大的失誤呢。
我已經(jīng)和你說了,我不是原來的金晨曦,如果你再步步緊逼,我不介意和金家同歸于盡?!?p> 金守尊一副淡定的說:“我還以為你真的學(xué)乖了,還是和原來一樣,只是一個野丫頭,你最好聽話點,守好自己的命?!?p> 程諾笑了笑說:“當然了,在救出艾倫之前,我一定會好好活著的,我相信為了金家的股份,你也不會輕舉妄動的,是吧?!?p> 金守尊憤怒的轉(zhuǎn)著手上的扳指,一副又要打人的樣子,金曜晅連忙拉起程諾,說了句:
“我?guī)愠鋈?。”就急忙朝著門口走去。
偌大的餐廳里只留下了金守尊和邊晟。
邊晟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把放在角落的拐杖遞給了金守尊,暗暗嘲諷到:
“沒想到堂堂的金董事長還有家暴的愛好,看您剛剛的樣子,還想打程諾一頓不成?”
金守尊聞言,把拐杖一扔說到:“你從小就詭計多端,人前禮貌周到,背后卻是滿滿的陰謀算計。
這次,你又想趁亂干點什么?”
邊晟笑笑對他說:“金董事長,我們來談個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