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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魔詩人見聞錄

第二十二章 卡緹娜歷 921年12月4日

巨魔詩人見聞錄 愛哀殿的麥子 2090 2021-12-16 18:53:41

  你好哇!我從20歲的時候就開始學習樂曲的演奏,用繳獲的豎琴或者破舊的風笛什么的,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完全學會。

  可笑的是那是一曲關(guān)于愛情的樂曲,很難想象會有人花十幾年的時間去研究愛情,如果我當初去研究螞蟻在切碎食物的時候會不會偷吃一口,焰民在咀嚼黑石前會不會先喝上一口巖漿什么的,也許我會比現(xiàn)在更有成就感。

  當然了,有趣的是我在研究愛情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竟然是一個沒有能力去愛的人,這個問題很有意思,就像品酒師從來沒有喝過酒,吟游詩人不懂自己的詩歌,郵差從來沒有寫過一封信。

  這個問題并非是我自己發(fā)現(xiàn)的,你知道的,人總是擅長看到別人身上的污漬而對自己身上的選擇無視。好吧!我的承認實際上我就是這樣的人,是極度自戀和自我否定的結(jié)合,我總是一開口就不管別人了,帶著一種莫名的傲慢感,手臂不停的揮舞像一個多動癥患者。

  我并不是說多動癥患者是混亂暴躁的,我確實沒有什么專注力,但也扯不到暴躁上,頂多是有些思維跳躍,你知道的,多動癥基本都發(fā)生在兒童時期,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30多了。

  寫下這段文字時我其實是有些愧疚的,因為不知道獲得這本日記的你會不會評論我、譏諷我、批判我,但這都不重要,我只用寫下來就行了,我是不會因此而嫌棄你的。畢竟我不是站在山頂上的批判文學家,我只是喜歡比較直接的去描述自己的感受,因為太直接了就總會被人討厭和嫌棄。

  顯然我是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也不會采納別人的建議,這就導致最近招募的傭兵全都離我而去,他們嘴上說什么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啰嗦的巨魔存在,但心中很顯然是想要留下……的吧?只是貪婪的本性在驅(qū)使他們拋棄我,前往蘭奧頓海灣參與戰(zhàn)斗。

  現(xiàn)在蘭奧頓海灣附近聚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許多大型傭兵團和知名冒險家都參與到這場辛卡尼亞組織的北??駳g中,只是他們的目標可不是海灘上那些被污染的水元素,而是潛伏于波濤之下的海德拉巨蛇。

  我不知道阿凱隆特是怎么想的,管他悵然若失還是毫無感知,總之我是長舒一口氣,依舊該吃吃該喝喝絲毫不變,只是有些悲傷,不知道是作為巫毒術(shù)士的求知失敗,還是我內(nèi)心深處本就渴求著刺激的冒險,我不知道,我想兩者都有又或許都沒有。

  這是一個漫長枯燥的下午,我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但我并不會照著去做,我仍認為這是有些意義的,只是做一會兒就會覺得疲累甚至惡心,我其實不喜歡跟話癆似的說個不停,只是特別喜歡聽,可惜沒有人愿意這樣說給我聽,于是便自己講給自己,緩解無時無刻的焦慮。

  或者說,當聽到?jīng)]完沒了的廢話我就會覺得有個人在身邊和我一起焦慮,這東西是能分享的,無數(shù)個想法時刻在腦中飛來飛去但它們沒有一樣是有意義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重復不斷的編排它們,期望這樣有意義,當然,我確信這是無用的。

  我聽過赫利迪斯聊天,阿凱隆特聊天,還有原先那幾個傭兵的聊天,但還是我自己的最有趣,因為我說的足夠無聊,最沒意義,也離我最近,能把他們都聽暈過去。我得承認這絕不是比喻,他們是真的睡著了,還說什么海妖的聲音也許比我的更加動聽,但絕對沒這么催眠。

  赫利迪斯那小子總是偷偷翻我的日記,你知道的,我才懶得管他,日記就鋪在地穴左邊第一間的屋子里,沒有上鎖或者警告什么的,因為我也想讓他們寫下自己視角的一天,不過阿凱隆特他們貌似沒什么興趣。

  自從打消了探尋海德拉巨蛇的計劃后,阿凱隆特每天除了鍛煉就是在辛卡尼亞四處亂轉(zhuǎn),打探新的消息和一些異種魔獸的情報,我并不是說勤奮是件壞事,但是他緊繃過度了。

  要是這只大獅子一個人緊繃過度也就算了,偏偏赫利迪斯也跟著他一起胡鬧,說什么要盡快變強,熟悉煉金機械義手的使用,將財富全部轉(zhuǎn)化為實力什么的。

  這不是重點,地穴里雖然有三個人,但卻少了點氣氛,我總是錯過早晨的光打在身上的感覺,簡單的吃過飯,便是在床上躺一天,我能怎么樣呢,我是不能怎么樣的,有時候是想改變吧,可床真的很柔軟。

  巫毒娃娃在泥土中勾勒圖樣,豎琴發(fā)出比金子更加純粹的回響,去殼的蝸牛及肥厚的章魚觸角,用海草卷起后再回火烤。

  我哼著無人能懂的歌謠,腳踏木屐敲軟野生的土狼,把煮熟的鰻魚撕成碎肉,蓋在帶殼海龜熬煮成的湯,鷲馬肉絲與蛇信子是口腹的理想,現(xiàn)宰野豬是檸檬的最佳搭檔,刺尾獅的肉與融化的乳酪飲料,裝滿整瓶的蛇酒映著此行的雪亮陽光。

  這句話顯然不像是一位普通巨魔組織出來的,我能想象,一位穿著不合身華貴禮服的丑陋巨魔坐在定位高檔的咖啡廳里,背景響起某種高雅悠揚的音樂,用一種惡心的慢動作升格作為出場,望著朦朧的窗外,緩緩說出上面那些話。

  那些音樂和出場太老套糟糕了,還沒有赫利迪斯那只老虎的鼾聲有趣,睡覺的鼾聲雖然吵鬧,但也算是在證明自己真的在睡覺,而不是因為受不了我的碎碎念所以裝暈,我得承認,我在音樂方面沒什么天賦,盡管努力學會了些樂器的演奏方式,卻沒有真正的演奏過樂曲。

  我有時候甚至記不清那些曲譜上的音符了,它們就像是包了甘藍菜的厚松鼠肉片,又難啃又難嚼,讓我想起上次赫利迪斯煮的那些包著薄荷葉,塞了蘑菇的魚。

  不知道貓科獸人是否都喜歡吃那種散發(fā)著腥味的半熟魚,在我看來那種全是骨刺的東西實在是難以下嘴,卻能將阿凱隆特這種冷靜的冒險家吸引的神魂顛倒。

  不得不說,這樣的共同點讓本來就對半獸人臉盲的我更加無法分清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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