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挖地三尺也要撿到破爛!
踏上艮卦的那一刻,祝余聞到了花香中夾雜的土腥味。艮卦的地面居然是干涸的快要裂開的土質(zhì)。
不肥沃,更不松軟,走起來甚至有些硌腳。
“這是什么花?居然能在這樣的條件下頑強生長?!弊S喔袊@著生命的強大,一心只想趕緊通過艮卦,前往中心圓盤。
說實話,如果不是為了給明月?lián)齑笃茽€,祝余根本沒有心思往這里面拱。
只能被迫進行野外歷練了。
在艮卦上行走,幾乎每一步都會揚起沙塵,嗆的三人“咳咳咳”不停。
“豬豬,若木也會餓嗎?”柳清疏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祝余看著她道:“也許吧,為什么問這個?”
“我剛才給了若木幾個靈果,它把靈果掰開揉碎,吸取了靈力,然后還喊餓?。 ?p> 祝余尋思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不妙!
按照若木的體量,剛才的戰(zhàn)斗消耗了這么多靈力,那對于靈果的需求可謂是無窮無盡了……
完了,我說若木怎么吃進去的是草,拉出來的是靈力,原來在這等著呢。
祝余三人停下腳步,湊了湊身上僅有的靈果,全部都塞進了柳清疏的御獸空間。
若木:唔……餓……唔……噔噔蹬蹬
“他在干嘛?噔噔蹬蹬是啥意思?”
“你們不懂,這是若木在消化靈力?!?p> 看來柳清疏已經(jīng)完全熟悉了若木,和一個新認(rèn)識的御獸拉近關(guān)系的最好方式就是共同戰(zhàn)斗。
當(dāng)然,還有喂它靈果,大量的靈果。
“你們說,若木的枝條上,到了秋天,會不會自己長出來靈果???”
……
似乎離開了坎卦,就再也沒有什么坎坷了,艮卦除了沙塵多一些,并沒有其他強力的野怪。
沙婆婆,土地公公,漠蛇……
幾乎都是一些雜毛小野怪,饅頭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
……
明月依舊樂此不疲的撿著垃圾,對于御獸對戰(zhàn)絲毫沒有半點興趣。祝余其實挺佩服這種為了愛好無限堅持的毅力。
從前有點小看明月了。
……
“前面就是黑白二象?”明月率先一步踏上平臺,絲毫沒有半點顧慮。
“小心!”祝余變得一驚一乍,腦海里全是在坎卦的神奇遭遇。
按說黑白二象這么敏感的地方,肯定要比坎卦可怕啊!
說不定時不時就鉆出來個魔,一口一個直接帶走三人。
從此三人就在魔肚子里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祝余和清疏也踏上了黑白二象的圓盤上,圓盤周圍有一圈流淌著的溪水,阻隔著二象與八卦。
渺無人煙,甚至說話都自帶混響。
“姐姐,你快看看大破爛在哪里,撿到之后咱們趕緊撤誒!”柳清疏突然感覺有些冷,涼涼的風(fēng)從脖領(lǐng)子鉆進來,像是有導(dǎo)航一樣,直接又鉆進了肚臍眼了。
三人都裹緊了衣服,跟著明月的步伐向前走著。
明月帶著兩人從白象走到黑象,又從黑象轉(zhuǎn)回白象,從頭到尾,從尾到頭……
走了不下三四遍。
“不對?。 ?p> 明月走了三遍,盯著破爛地圖看了三十多遍,始終沒有在二象圓盤上發(fā)現(xiàn)破爛。
整個二象圓盤光滑的就像眼珠子,有眼白,也有眼球。
祝余甚至都不敢用力踩著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明月居然在這里找破爛。
“會不會在地底下呢?”明月對于破爛的熱情是獨特的,只有尋找破爛這一件事能讓她充分發(fā)揮大腦。
祝余上下看了看,明月對于破爛地圖應(yīng)該是無比熟悉了,如果沒有走錯路的話,大破爛很有可能在地下或天上。
畢竟地圖里的世界是二維的。
“地下……地下……”明月像是著了魔一樣的開始研究從哪里可以直通地底下。
目前來看,按照二象圓盤的形狀,只有黑象中的白眼或白象中的黑眼最有可能成為通向地底的入口。
猶豫,躊躇,徘徊……
就決定是現(xiàn)在了!
“誒!老姐,你真跳?。?!”柳清疏趕緊上前一步,拉住了準(zhǔn)備往白眼中跳躍的明月。
明月此時的姿勢就像跳躍破冰,尋找魚兒吃的狐貍。
“清疏,你相信我,我對于破爛的位置絕對有把握,等這個破爛撿到了,咱們姐妹倆就回城里,你和祝余結(jié)婚,我給你們帶孩子……嗚嗚……”
明月為了這個在破爛地圖上閃閃發(fā)光的大破爛,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讓她跳吧?!?p> 祝余看著拉拉扯扯的兩姐妹,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有些時候,只有跳下去,才知道那里是深淵還是重點。
其實祝余想的很簡單,下面不過是溪水而已,實在撈不到破爛,再把明月打撈上來,也算完成了她的心愿。
“祝余,謝謝你?!?p> 清疏撒開了手,明月回頭看了看祝余,仿佛是在做最后的訣別。
祝余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覺有點好笑。
真正離開的唐婷沒有一句告別的話,下河撈魚的明月卻告上了別。
“走你!”
明月對于追求破爛這件事情向來沒有絲毫猶豫,眼一閉,腿一蹬,直接從黑象白眼跳了下去。
柳清疏緊張的往下看著,驚喜道:“是水聲!”
明月天生水性好,在水下憋氣個三五分鐘沒有任何問題,清疏對于水下的明月還是放心的。
……
咕嚕嚕,咕嚕?!?p> 冒泡的聲音不斷從水下傳來,代表著明月目前狀態(tài)良好。
祝余也和柳清疏一樣站到了白眼旁邊,看著底下黑咕隆咚的一潭溪水。
“能行不?”祝余轉(zhuǎn)頭看了看柳清疏。
“我感覺……唔!”
柳清疏話沒說完,白眼中突然升起通天的水柱,直接噴了二人一臉!
兩人迅速向后撤,拉開架勢,時刻準(zhǔn)備戰(zhàn)斗。
但水柱只噴了一次,隨后又歸于平靜。
只是水下咕嚕嚕的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后簡直能夠產(chǎn)生胸腔共鳴了!
祝余的心跳隨著咕嚕嚕的聲音不斷起伏著:“明月的肺活量這么大嗎?趕上鯨魚了!”
“啊……不會吧,這么大的聲音肯定不是姐姐??!”
祝余心頭一顫,這么小的小溪流,不會真的藏著一只大鯨魚吧?
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