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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之下,不知道多少秘密被人埋藏,也不知道又有多少秘密被人發(fā)現(xiàn)。”男人說著,但身旁似乎一個人都沒有。
這人站在高聳入云的斷崖之上,耳旁是呼嘯的海風(fēng),身下是兇猛的海浪,頭頂是被烏云蓋著一半的星空。男人身穿一身白t,干干凈凈,飄搖在世仿佛從天堂下來的救世主一般。
“秘密埋藏太久,就像尸體,挖出來,甚至連帶著尸體的腐臭。也是時候讓這個秘密公之于眾了。”依舊是自言自語,但與之前所不同的地方在于。
男人背后幾百米處突然出現(xiàn)幾個和他模樣相似的人,他們一席黑裝,在烏云隱埋的地方,與沐浴在星空之下的瓦正顯得格格不入。
“瓦正,回來吧。我們已經(jīng)沒有未來了。我們只配活在過去。”那群人中站出一個談判者,對著那人的背影說著話語。一邊說著一邊緩緩靠近,帶著貓一般的氣息。
沒人回應(yīng)他,回應(yīng)他的只有瓦正的動作,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目的地似乎就是懸崖。
身后的那群人一瞬間全部爆發(fā),殺氣直接穿破烏云,止平了狂風(fēng),甚至乎連海水都向后倒退了數(shù)十米,只剩下水中的魚還在海灘上撲騰。
但這一切似乎都沒法讓那個人停下腳步。
“困住他?。?!”情急之中有人大吼,于是所有人術(shù)法齊出,各種金色的網(wǎng),金色的術(shù)法繩,壓得天空中的星光都得退避三舍。
被各種術(shù)法束縛上半身的瓦正,卻依舊一步一步的向著懸崖邊上移動,即使下半身開始和上半身產(chǎn)生一點點撕裂,這撕裂及其明顯,上半身似乎下一刻就要與之脫節(jié)。
“你們嫌棄的機(jī)械,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控了哦。”上半身被困住的瓦正,忍著強(qiáng)烈的劇痛,扭頭朝著眾人的位置解說道,說罷還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只不過,被這張滿臉是血的臉,映射的有些恐怖。
“停下?。?!要活捉!?。∫钭剑。?!”眾人明顯被現(xiàn)有的情況嚇到,術(shù)法瞬間解除,漫天的金光如雨幕般落下。
在這閃閃金光之下瓦正已經(jīng)走到了懸崖的邊緣,距離跳下去只有一步之遙。
但就在這最后一刻,瓦正停下腳步,回過身,目光似乎是在凝望著金光另一頭的那一群自己。
“我還是忘不了你啊。”雙眼熱淚翻涌,似乎帶著不甘與思念。身體沒有絲毫猶豫,朝后直直仰去,猶如掉落深坑的石頭。
“他在騙我們??!接住他?。。 币簿驮谡f完的一瞬間,一根金色繩子直接沖下懸崖,只不過,在巨大的高度面前,落在繩子上面也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金色繩子再度上來時,困住的只有一具雙腿為機(jī)械的尸體。
這里似乎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平靜,狂風(fēng),海浪,星空。
“為什么沒有人困住他的腿?。?!”一聲暴喝,打斷著窒息的氣氛。“來!告訴我,為什么沒有人困住他!的!腿!”在這群黑衣人中,一個明顯是高官身份的人拽著他人的衣領(lǐng)惡狠狠的說道。
這人也是過于謹(jǐn)慎,藏匿在人群之中,就是為了不讓他人發(fā)現(xiàn)。但事已至此,連要抓捕的犯人都已經(jīng)死了,再隱匿聲息也毫無作用了。
“他的腿可是機(jī)械?!蓖蝗粡暮诎抵姓境鲆粋€氣息極低的人,倘若不是他自己露出氣息,怕是沒有人能找出他,只見他輕聲說道“這也怨不得他們,這骯臟的鋼鐵結(jié)構(gòu),粘稠的機(jī)油,正是有夠惡心的?!?p> “田科!不用你在這給我叭叭!你剛才為什么不直接現(xiàn)身把他抓??!”似乎是找到泄憤的途徑,聲音更是比之前大了幾倍不止,“我告訴你!瓦正可是知道上頭指明要的對象!任何處在軍事管理上的人員都有義務(wù)抓!??!他!”
說著暴躁男子朝著田科盯著,眼神好像被狼群盯上的羊。
“喲喲喲,消消氣,消消氣。你說都是同一個基因下的產(chǎn)物,為什么咱們之間的差別那么大呢。”田科笑呵呵的,眼睛瞇成一條細(xì)縫?!澳愫煤没叵胍幌聞偛?,那鋪天蓋地的網(wǎng)啊,繩子的,壓根沒給過我出廠機(jī)會不是。提醒一句,如果你們克隆時間過長,那就一輩子抓不著瓦正了哦?!?p> “滾!在這里你可不配指導(dǎo)我!”聲音依舊很大,讓人很難想象他是怎么保持剛才那一會不說話的?!八腥?!”
“在!”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所有人自殺!務(wù)必要將他抓回來!”
眾人反應(yīng)沒有絲毫遲疑,開口道“是!”
也就是在這時鮮紅的血花綻放開了,而一切終于回歸了平靜。這里一切又變成沒有人來過的小山坡,狂風(fēng)呼嘯,海浪破濤,星光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