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就是這樣,沒有任何名氣和背景的死在角落里也無人詢問,還會被嫌棄死的礙事。
在外界因?yàn)榫V手的事情引起一陣小騷動的時候。
白明帶著綱手藏在了誰也不知道的一個山洞里。
洞口掛著雨簾,自上方垂落的一些藤蔓被白明扯斷,天色已經(jīng)亮起,山洞所在的位置采光不錯,周邊沒有太過于高大的樹木遮住光線,洞穴內(nèi)部在天色亮起之后,也跟著亮堂起來。
大概是十多平米米的一個山洞,巖壁是灰白色的石灰?guī)r,地面有著不少細(xì)砂,角落縫隙里生長著一些青綠色的雜草,通體環(huán)境還算干燥,在洞穴一角丟棄著一小堆骨架,骨架邊趴躺著一頭兩米長通體黑黃色花紋似貓科動物又有四顆獠牙從嘴里突起的野獸。
這也是這處洞穴的原主人,因?yàn)檫^于熱情友好,白明就勉為其難的住了下來,而它還嫌不夠?qū)⒆约荷眢w又奉上當(dāng)作儲備糧給白明填飽肚子。
燃起的篝火上架著一個鐵鍋,火舌舔動著鍋底,高溫下從外面接來的雨水很快就沸騰起來,白明將脫殼后的優(yōu)質(zhì)大米倒入鍋內(nèi),拿起木勺開始攪拌起來。
他在熬粥。
離開黑丸鎮(zhèn)后,他短暫的地主老爺和小官員生活破滅,雖然那樣的生活實(shí)際上比起他在青藥坊還不如,但好歹也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不用操心這些瑣事的生活。
如今流落野外,也只得再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體會到空間能夠儲存物品后的巨大好處,有著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那段經(jīng)歷,白明對于囤積各種物資有種謎樣的執(zhí)著。
在空間里他囤的最多的不是其他,就是大米、面粉、糙米、紅薯雜糧之類的各種食物,以他的肚子放開了吃,能夠吃上一整年,當(dāng)然先前也沒那么多,最多只是幾個月,但這不是離開黑丸鎮(zhèn)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兩個比較偏僻的糧食物資倉庫沒有遭到破壞,就順手搬走防止落在木葉手里。
也算是變相的為雨忍村做出一份貢獻(xiàn)嘛。
其次再就是各種藥材,他在市面上除了特別昂貴的所能搜集到的,在空間里最少都備了十份,防止自己出現(xiàn)萬一有一天需要手頭上又沒有的困境。
所以有著這些儲備,他完全可以自稱一句生存達(dá)人。
“醒了,醒了就去外面接點(diǎn)水把自己洗下?!?p> 白明看著大米在翻滾的熱水里逐漸膨脹,漸漸的有粥香的氣味傳出,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自言自語說道。
在洞外投射進(jìn)來的天光未折射到的一處陰暗角落,一個身體大半焦黑,皮膚不少破潰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女人爬起。
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全身是難以忍受的劇痛,她手微微一動,發(fā)現(xiàn)沒有束縛的感覺。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diǎn)后,她立即保持了身體僵持不動,呼吸依舊淺緩。
耳內(nèi)聽到了有人活動的聲音,還有木柴燃燒火星炸裂的聲音,鼻子嗅到了似乎某種陳腐的氣味,但又夾雜著米粥的清香。
似乎并不是自己預(yù)想中的監(jiān)獄。
她微微睜開眼,利用余光掃視自己所在的環(huán)境。
只是一眼,她就明白了自己似乎在一個山洞之中,而在她不遠(yuǎn)邊,一個男人背對著自己蹲在地上煮粥。
只是一眼,她腦海里瞬間回溯響起了一眾同伴在爆炸的火光中身體被撕碎的畫面,她強(qiáng)制讓自己閉上眼睛,控制著心跳的頻率。
冷靜!我必須冷靜!
只是顫抖的眼皮不知覺就暴露了她蘇醒的事實(shí)。
綱手試圖去感知體內(nèi)的身體能量和精神能量,準(zhǔn)備提煉出新的查克拉能量,但很快她心一沉,過往如呼吸般輕而易舉的事情卻陷入了巨大的困境。
她體內(nèi)的查克拉徹底枯竭,身體能量和精神能量也陷入了死寂一般,無法再提煉合成出新的查克拉能量治療傷勢。
她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情況。
早在綱手蘇醒的第一時,白明就通過氣息變化察覺到了,只是等了一會她一直躺在地上,深知躺在地上容易著涼的白明還是不忍心出聲提醒了她。
他看著走進(jìn)篝火范圍內(nèi)面容逐漸清楚的綱手,很溫和的說道,“你受傷很嚴(yán)重,傷口又沾了灰塵很容易感染,洞外我給你放了毛巾和衣服,你可以去洗個澡,把傷口洗干凈,趁著現(xiàn)在雨還在下?!?p> 綱手定定站在白明身前,完全沒有理會他剛才說的話,她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澳憔烤故鞘裁慈??你設(shè)下陷進(jìn)對付我有什么目的?”
白明放下手中攪拌的木勺,起身一拍腦袋,帶著歉意的笑容,“?。Σ黄?,忘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銀古,只是一個普通的蟲師而已?!?p> “別開玩笑了!你這個虛偽卑劣的家伙!’綱手被白明的神情激怒更甚,眼內(nèi)的洶涌的怒火是要噴出將白明燒死,她伸出雙手憤怒的朝著白明的衣領(lǐng)抓去。
但雙手突然而來的劇痛強(qiáng)制迫使她停止了動作。
白明輕輕的嘆了口氣,將綱手僵持在半空的雙手抓住緩緩放下,“你身體一些重要的關(guān)節(jié)區(qū)域都被我埋下了銀針,只要你發(fā)力超過一定層次,就會迫使你停下手中的動作?!?p> “所以為了少吃點(diǎn)苦,你還是不要太過激動了?!?p> 雙臂的疼痛刺激到她再次感應(yīng)到身體其它受傷部位傳遞出的疼痛,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浸出滴在地上,失去查克拉之后讓她身體變的格外的脆弱。
聽見白明的話,她緊緊咬著牙,因?yàn)檫^于用力牙齦在壓迫下滲出了血絲,她眼神兇狠如同一頭母狼,猛然再次抬腳踢向了白明,只是一瞬的疼痛讓她的動作出現(xiàn)偏差,踢在了一邊的鐵鍋上。
砰!
鐵鍋傾倒下來,煮開了一半的米粥白色湯水傾灑一地,還澆滅了小半篝火。
白明眼里的一絲戲謔終于消失,他眼神遺憾的看著自己被毀了了的早飯,深深的嘆了口氣。
“真是不錯的意志!”
一只手猛然扼住了綱手的脖頸,手掌逐漸加重力道將她整個身體提起。
強(qiáng)烈的窒息感從咽喉部襲擊向了大腦,綱手本能的張開嘴手腳亂動著想要扒開白明的手,但是她身上的傷勢實(shí)在太重,在銀針的控制下甚至連抓撓的動作都做不到。
如同表演無聲的啞劇一般,她怪異的揮著自己的手腳,感受著本就不多的氣力消散的更多。
意識開始漸漸陷入昏暗,生命之火也在逐漸的衰落。
在她意識即將徹底消散的時候,白明才松開手隨意一甩,將她身體重重甩在地上。
咳咳!
她翻滾著跪趴著身體,淚水嗆出眼眶,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同時丟在她身邊的還有一把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