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從空間袋里拿出了赤雪彎刀,他率先走下了地下通道的階梯。
“你們要當心,我有預感,這條通道肯定會有什么暗器或者陷阱,在等著我們?!?p> 秋娃的臉色一變,驚慌失措,他急忙化為一縷白煙,他鉆回了大郎的心窩處。
“我先進去養(yǎng)精蓄銳,危急關頭時再出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你就是膽小怕事,貪生怕死,一只蛤蟆精都嚇成這樣,還稱什么斬鬼神劍,笑死我了?!?p> 蒼月毫不留情地奚落他。
秋娃裝聾作啞,躲在里面一聲不吭,他是臉皮厚的小孩子,才不怕別人笑話呢。
大郎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元洪山神拿著劈山神斧跟在蒼月的身后,他小心謹慎地走著,突然,他靈機一動。
“小蝴蝶,老鼠精,你們幾個先去探探路,有什么情況,馬上回來相告?!?p> 小蝴蝶飛向黑暗的深處,大聲說:“我先飛進去看看,老鼠精你們跟著我?!?p> “憑什么要我們聽你的,能者為王,我們可以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偵察到敵方的情況?!?p> 一只老鼠精說完,很快便跑到了小蝴蝶的前面,頃刻間,便消失在通道的盡頭。
大郎跟在元洪山神的身后,疑惑地問:“兩位神仙,為什么小蝴蝶和老鼠精不能幻化成人?”
元洪山神死死地盯著前方,道:“它們的修為還低啊,幾百年的功底,能說人類的語言就不錯了?!?p> 走在前面的蒼月突然停了下來,他在屏息細聽,隱隱約約聽到啟動開關的聲音。
大郎朝前方看去,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窄小的通道像一個冰窖。
他抱住雙臂,冷得直打哆嗦,突然,他察覺到,危險在一步步地逼近他們。
元洪山神扯了扯蒼月的衣尾,小聲地問:“怎么不走了?蒼月,你不是可以夜視嗎?”
“你們兩個,快趴下,有暗器。”蒼月的聲音都打顫了,他轉過身撲倒元洪山神。
大郎在后面聞聲,急忙趴下。
這時,五支利箭嗖嗖的從三人的身上射了過去。
元洪山神仰躺在蒼月的下面,他的臉色非常難看,好險??!差點就死翹翹了。
他驚呼道:“蒼月,你的手臂被利箭擦傷了,沒事吧?”
大郎趴在地上,不敢起來,剛才的情景讓他驚魂未定,狂飆冷汗,衣衫已經濕透了。
自己的生命太懸了,死神剛剛擦肩而過。
大郎抬起頭想看看蒼月的傷勢,卻發(fā)現(xiàn)黑暗封鎖了眼前的一切。
他無奈地嘆息,這一世自己如此的平庸,一不會武功,二沒有法力慧根,這個身板又矮又丑,唉,真的是一無是處。
大郎弱弱地問了一句:“你們倆都可以夜視嗎?”
“那當然啦!倒霉死了,劃破皮膚了,在流血,不知道箭上有沒有毒?!?p> 蒼月站了起來,心有余悸,他看著受傷的胳膊,衣服上留下了一條劃痕。
元洪山神也站了起來,他急忙察看了蒼月的傷勢,他臉色煞白,心驚膽戰(zhàn)。
“血是黑色的,糟糕,箭上有劇毒,蒼月你現(xiàn)在感覺怎樣?”
“我的頭好暈啊!”
蒼月突然感覺到四周都在快速地旋轉起來,搖搖晃晃,如同被困在一個痛苦的漩渦里。
他全身癱軟無力,像一面失去了支撐點的墻垣。
眼看著就要坍塌了,元洪山神急忙攬住了他的腰身,將他扶著,然后,再慢慢地將他放倒在地上。
“蒼月,你還好嗎?”
大郎看不見,只好胡亂地摸了摸他的身體,擔心不已。
毒性發(fā)作,蒼月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
元洪山神的臉色很陰沉,心痛道:“好厲害的毒,他的整只手都變成褐色了?!?p> 大郎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咬牙道:“蛤蟆精太陰險了,總是躲在暗處出陰招,我們防不勝防?。 ?p> 元洪山神一臉悲傷之神色,道:“劇毒迅速地蔓延,我怕蒼月熬不過一柱香的功夫?!?p> “元洪山神,你快想想辦法救救他吧。”大郎的聲音帶著一種顫抖的哽咽。
他看到朋友在自己的身邊倒下,卻束手無策無能為力,那是一件多么悲痛的事。
元洪山神道:“沒有解藥,只能將毒血放出來或者吸出來了,能不能撐過去就看蒼月的造化了?!?p> 大郎用手摸了摸蒼月的臉,好像瞎子摸象一樣。
他憂愁地說:“你們神仙也會死嗎?”
“是的,我們神仙也會受傷,也會死亡,我們也有七情六欲,愛恨情仇?!?p> 元洪山神邊說,邊迅速地拿起劈山神斧,在蒼月的手掌心上輕劃了一下,又在受傷的部位輕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