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危機(jī)
夏賢安在經(jīng)過一番迎來往送之后,終于宣布開席,還在長身體的于舒早就餓得心慌氣短,現(xiàn)在她就是一個干飯人,誰都不能阻止她干飯。
正當(dāng)她吃得正歡的是時候,主桌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好幾個人站了起來,于舒還聽到了夏賢安在喊:“聰聰,你怎么啦?”
越來越多的人在七嘴八舌在說著,間或還有人說叫救護(hù)車。
郁為站起來憑借身高優(yōu)勢說是好像有小孩噎住了。
于舒一聽就竄了過去,后面兩人一見也跟了過去。
于舒擠進(jìn)去一打眼就看到那個叫聰聰?shù)男∧泻⒛槺锏耐t,雙手卡著脖子眉頭緊皺,一旁的夏賢安已經(jīng)嚇的六神無主。
旁邊的人還在給孩子拍背,還有舉著水杯要給孩子灌水的,但是根本于事無補(bǔ)。
于舒看事態(tài)嚴(yán)重已經(jīng)沖了上去,正打算抱住小男孩,卻被旁邊一個貴婦模樣的女人眼疾手快給拉住了,嘴里喊著:“你個小孩,你跑過來搗什么亂?”
于舒看著小孩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也顧不上解釋,就想過去幫忙,卻被那女人一時間緊緊抓住掙脫不得,那女人嘴里還喊著這是誰家孩子盡搗亂。
一旁的一些大人也過來想把于舒拉開,七嘴八舌指責(zé)道:“這是誰家孩子,快拉回去,添什么亂?”
于舒急得不得了分辨說:“這孩子卡住了,要馬上把異物清理出來。”
那貴婦樣的女人并不讓開,反而把于舒扭得更緊了:“你這小孩,別為了出風(fēng)頭拿賢安的小孩來做實(shí)驗(yàn)?!闭f著她還看了一眼夏賢安,看夏賢安并沒有阻止她的意思。
她接著神氣道:“老鄭,老鄭,你試試救一救?!闭f完她扭著于舒的胳膊一甩,就把于舒推了出去。
于舒眼看地面越來越近,這不得摔個狗吃屎,誰知在摔在地面的一瞬間,一只胳膊攬住了她,避免了她與地面的親密接觸。
于舒抬頭一看,是郁為。
郁為穩(wěn)住了她的身形,旋即放開了胳膊,目光稍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人群中心。
唐宏義眼見了這一切,雖然眼下場面混亂,但是他還是在心底為好兄弟吹了一聲口哨,這荷爾蒙值程度拉滿拉滿。
于舒滿心都是那噎到的小孩,她看到那個被叫做老鄭的中年男人甚至把小孩倒背在了背上直跳,而小孩身體已經(jīng)軟下來,任那男人如何動作都沒有反應(yīng)了。
于舒急壞了,接著又打算沖進(jìn)人群里,她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救下那孩子,要不然來不及了。
可是那貴婦時刻盯著于舒的動靜,見到于舒又上前來,用自己肥胖的身軀把于舒死死擋住。
郁為眼見于舒那著急的樣子,他上前一把拉開那個女人,又向唐宏義使了一個眼色,唐宏義瞬間領(lǐng)會。
他是體育生人高馬大,他沖進(jìn)人群反過來張開雙臂大喊:“別過來,別耽誤醫(yī)生救人?!?p> 一句醫(yī)生救人喊得后來的人一愣一愣的,真以為醫(yī)生來了,他還真半真半假的把一群人給擋住上前不得。
他上前搶下已經(jīng)半昏根本沒有醒來跡象的孩子,交給了于舒。
而郁為朝夏賢安暴喝一聲:“讓于舒用海姆立克急救法?!?p> 夏賢安一愣,雖然這個海什么法完全不懂,但是好像很專業(yè)的樣子。
她這一愣雖然沒有讓開,但是還是給于舒一個機(jī)會。
只見于舒站在他背后雙手環(huán)繞在他胸前握成拳頭置于胸下用力施壓,兩下之后,小男孩就從口中噴出一顆花生,他,終于能呼吸了。
呼吸順暢的孩子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而一旁的人也松一口氣,直說能哭出來就好了能哭出來就好了。
“這小女孩子沒想到真有兩把刷子,鄭夫人你這是差點(diǎn)誤了救人的時機(jī)啊?!庇腥顺琴F婦胖女人說,那女人臉色難看至極,根本不愿意相信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孩子搶了風(fēng)頭。
她反駁道:“老鄭前面做了那么多,花生米這都到嗓子眼了,這小孩不過是運(yùn)氣好趕上了,她不來橫插一腳,聰聰早就救下來了?!?p> 她拉著丈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暗暗責(zé)怪于舒多管閑事,自己則留了心,不知道是哪個員工帶來的孩子。
夏賢安此刻抱著兒子從頭到腳摸了摸,確定沒事以后,那個鎮(zhèn)定的女商人又回來了,她先向于舒表示感謝,然后又讓大家不要驚慌,事情已經(jīng)過去,希望大家不要受到影響繼續(xù)吃飯。
她則叫服務(wù)員在酒店開了一間房間,讓她兒子去休息。
于舒看著那個內(nèi)向的小孩抱著夏賢安似乎不愿意松手跟保姆走,還是夏賢安把他抱在一邊悄聲說了幾句話才不情不愿的跟著保姆上樓去休息了。
于舒收回目光卻正好碰上了郁為的眼神,他似乎剛剛也在看著那一幕,于舒無端覺得郁為的眼神里充滿著莫名的情感,那樣的深邃與黑暗。但是一眨眼后再看,郁為又自顧自的喝著水,好像剛剛那一切并沒有發(fā)生。
夏賢安安頓好兒子以后,她又走到于舒身邊。
“于舒,剛剛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辦?!?p> “那都是應(yīng)該的,賢姨您別這么客氣?!?p> 夏賢安微笑著拍了拍于舒的肩頭又向郁為道了謝這才走向其他桌,這次相比飯前與郁為說的話態(tài)度真誠了許多。
這會于舒吃飯倒是有些食不知味了,不知道是不是嚇到了,心臟突突跳著就是安定不下來,連手臂肌肉都緊繃著,她只好借著去洗手間的借口走出了宴會廳。
她暈暈乎乎的來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冰冷的水拍在自己臉上這才稍稍透過氣來,身體還在發(fā)抖,根本控制不住。
她站了好大一會兒才走出洗手間。
洗手間外走廊上燈光明亮,于舒一出來就看見了前面走廊上站著的人。
那修長的背影倚靠在那巴洛克風(fēng)格的長桌上,看起來隨性又自在,于舒不知道他是在休息還是在等人。
“郁為。”
郁為回過頭來輕輕說道:“你怎么樣?好些沒有?!?p> 于舒不由得微笑起來:“還行,可能有點(diǎn)后怕?!?p> 郁為看了一眼于舒:“那回去吧。”
他兩并肩往宴會廳走,沒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