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歷練危機
眾人看著眼前的建筑,一個個感慨不已,開心、激動、震撼的表情在每個人的臉上浮現(xiàn)出來,包括凌眾和墨卿塵,但卻有一個人卻表現(xiàn)得非常冷靜,左手環(huán)抱胸前,緊握著一柄用青灰色粗布包裹著的劍,手指有節(jié)奏地輕輕地?fù)軇又?,右手手拐則搭在左手上,大拇指和食指在鼻梁上上下滑動,濃密的眉毛之下那深邃的眼神,淡漠的表情,靜靜的看著四周的環(huán)境和打量著周圍的人。
這一切自然也被凌眾正在觀察四周的凌眾偶然看在眼里,一時間四目相對,雙方都是面無表情,直直的盯著對方,想要從對方的眼神、表情、動作上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幾個呼吸之后,兩人都未從對方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然而雙方都失敗了。
幾個呼吸之后,兩人相視嘴角上揚,然后微微一笑,又示意的點了點頭。
然后對方轉(zhuǎn)過頭去觀察其他的人和地方。
凌眾看著秦淵轉(zhuǎn)過頭去,眉頭微微蓄起了眉頭,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雙手環(huán)抱胸前,右手輕輕的拍打著左手,心中暗道:“這個秦淵到底是什么來歷,為何看到這些的反應(yīng)和眾人完全不一樣,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感覺......這種感覺只有兩種可能‘一、來歷很大,至少不會比青凌宗出身差,且見慣了各種大場面;二、本身就是這青凌宗的人’,如果他來歷不簡單,身份絕頂,那他來這里的目的為何?那是不是也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那他是誰,來自哪里?又為何來到這里?有什么目的?如果他本身就是青凌宗的人,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且看著彥朗長老的表情并不認(rèn)識他!”想到這里,凌眾揉了揉額頭:“真是頭大,不想了,這些事以后慢慢的就會知道了?!?p> 而此時正在觀察周圍的秦淵也在腦子里回憶著對凌眾的觀察,心中暗道:“對周圍的人和物雖然都表現(xiàn)得很震驚,但是卻能同時對周圍的人和物進行觀察,說明有著很強的自我戒備意識,難道是在偽裝,如果是偽裝,那他來此的目的是什么?又為什么要偽裝自己?如果不是偽裝!......”秦淵眼神變得越來越深邃,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不可察,無悲、無怒、無喜、無憂。
就在周圍的人都還打量著周圍時,整個演武突然從某個方向傳來一陣極強壓迫感的氣息,瞬間籠罩住整個演武場,眾人都在這壓迫感之下望向那壓迫感傳來的方向,有的握緊了雙拳,面目猙獰,眼中布滿血絲;有的單手撫胸前,緊緊拽著胸前衣襟,雙腳微微顫抖;有的則雙手抱住自己的頭,雙腳無力的跪在了地上,嘴里痛苦的大聲咆哮著。
慢慢的,幾道人影緩緩浮現(xiàn)在眾人前方五丈之處,每一個都眼神凌厲。
此時,一個身穿深灰色長袍,腰間一條精致的腰帶,衣領(lǐng)和袖口都繡著精致的圖案,左手放在前腰間,手掌微握,右手背于身后灰白的頭發(fā),在無數(shù)歲月中略顯滄桑的國字臉,濃密的眉毛下,一雙如鷹、如沉淵般的眼神在眾人身上掃過。
身旁有四男兩女依次向左右兩邊呈一字排開。
站在最前面的彥朗拱手、低頭率先開口:“彥朗拜見掌門、拜見諸位長老!”,雖然他也是長老,但是只是宗門里的一般級別的長老,所以見到掌門身后的幾位長老依然要行拱手禮。
眾弟子見狀也立即低頭拱手道:“弟子拜見掌門、拜見諸位長老!”
只見掌門抬手輕輕一揮,面帶微笑說到:“眾人無需多禮,老夫便是青凌宗掌門—李沉淵。諸位既然通過了我青凌宗的考核,那今后就是我青凌宗弟子,尊我青凌宗禮法?!?p> 然后對身后的大長老說到:“與新進宗門的弟子說一說宗門的宗規(guī)吧!”
“是,掌門!”身后一個滿頭白發(fā),身穿深藍(lán)偏灰長袍的老者拱手道,大步往前一踏,站到了與掌門同一水平線的位置,一張頗具正氣的國字臉,留了一撮黑白相間的山羊胡須,額頭長滿了皺紋,濃密長長的且有些向上岔開的眉毛下,一雙明眸直視眾人:“老夫封天九,是青凌宗的大長老,你們?nèi)蘸罂山形掖箝L老或者封長老,現(xiàn)在我把宗門宗規(guī)傳述諸位,望以后切記,不可輕犯?!彪S后右手一揮,一道道光點飛向眾人,直入眾人腦中。
隨即一道渾厚的聲音在眾人腦中想起:“宗門宗規(guī)共一百零八條‘一、尊師重道,對宗門尊長不可言語侮辱;二、同門之間,不可相互殘殺、陷害;三、不可背叛宗門......?!?p> 一刻鐘后,眾人回過神,對大長老及掌門拱手微微一拜:“弟子謹(jǐn)記宗門教誨、謹(jǐn)遵宗門號令、嚴(yán)守宗門宗規(guī)!”聲音響徹天一道微弱的聲音從李沉淵和封天九的身后傳來:“你這老家伙,又來這一套,每次都是這樣,不能好好說話,裝逼裝上癮了是吧?”這句話只有他們幾人聽到。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就是身后的二長老藺如雨,在藺如雨旁的藺如霜則單手遮面‘噗嗤’一聲輕笑,看著自己的姐姐,也只有自己的姐姐敢這樣對大長老說話了吧,大長老也是微微一笑,隨即輕聲說到:“作為一個女子,說話怎能如此粗鄙,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言辭,還有就是過程如何沒那么重要,結(jié)果一樣就行!”
藺如雨給了他一白眼:“說的好聽一點,你那叫裝逼,說得不好聽一點叫懶,不過懶成你這樣清新脫俗的,我還是頭一回見?!?p> 封天九右手空握放到嘴邊,‘咳咳’輕咳一聲,眼睛快速眨了幾下,又抿了兩下嘴巴,隨后便轉(zhuǎn)移話題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們的幾位長老,日后遇見萬不可失了禮數(shù),我身邊這一位大家已經(jīng)知道,他是我們青凌宗的掌門——李沉淵、這一位是二長老——藺如雨、三長老徐勝、四長老趙謙、五長老藺如霜,六長老申屠浩?!?p> 藺如雨和藺如霜是姐妹,同位于青凌宗六大長老之位,且是當(dāng)前最年輕地位最高的女長老,姐姐藺如雨一身青色長裙,衣領(lǐng)繡著精致無比的深色圖案,掛上一層蕾絲薄紗,精致的瓜子臉龐,眉似彎柳葉,眼似名清泉,口含朱丹,面如凝脂,身如扶柳,手如柔荑,給眾人的第一印象就一個字——美。
妹妹藺如霜則是青凌宗五長老,與姐姐頗有幾分相似,穿著一身淡藍(lán)色長裙,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lǐng)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得不可方物。
臺下的弟子看到這兩姐妹花長老眼睛都看直了。
“嘿、嘿!口水流出來了”凌眾看著旁邊的墨卿塵,用手拐拐了拐墨卿塵說到。
“哪里、哪里?”聽到凌眾喊他,他頓時用衣袖抹了抹嘴說到。
“我告訴你,你可小心了,紅顏禍水,這個道理你不懂?”
“懂啊,怎么會不懂呢,不讓碰,難道連看也犯法?”
聽到這,凌眾直接用手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墨卿塵一個踉蹌往前栽了好幾步,然后摸著頭看向凌眾:“你打我干嘛?!?p> 凌眾白了他一眼,說到:“你難道剛才就沒有注意到一個名字嗎?”
“誰???藺如雨和藺如霜嗎?”
凌眾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你大爺?shù)?,看來你離死不遠(yuǎn)了,無可救藥了!難道你剛才就沒有聽到有一個叫做徐勝的長老?”
“有啊,就是那個穿的有點土,頭發(fā)全白,瘦瘦的、獐頭鼠目三角眼,眉毛開叉還有點招風(fēng)耳的那家伙?”
“就是他!”凌眾又白了墨卿塵一眼,語氣冷淡的說到。
“他怎么了?和我看美女有什么關(guān)系嗎、沖突嗎?”
“沒關(guān)系、不沖突!”凌眾簡直無語了,兩眼冒火,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到墻上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不過你忘了,徐成說他大爺爺是青凌宗的三長老嗎?我們剛剛才狠狠揍了他孫子徐成一頓,等有機會他與他爺爺說了,你就算不被整死,起碼也是個半身不遂?!?p> “靠,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所以我說嘛,紅顏禍水!”
“自古以來,多少英雄因紅顏而死,覬覦她們的人太多、太多,明面的、背地里的,所以,你個渣渣就不要摻和了,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可不想給你收尸!”
“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在這里一個靠山都沒有,這不是分分鐘被人玩死的節(jié)奏??!”
“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哎,多好的美人,你說我們不去招惹她還好,要是她來招惹我們怎么辦?”
“你還說!”看著身邊著掉進沒人眼里的墨卿塵,凌眾反手就又來了個耳刮子。
“你又打我?”
“你自己欠打,怪我咯!”
“算你狠!”墨卿塵用手搓著自己的頭,滿臉埋怨。
就在這時,掌門對著彥朗說道:“帶他們?nèi)サ茏幼〉奈輳],好好休息吧!”
“是,掌門!”彥朗拱手說到。
隨即眾人開始散去,掌門和眾長老也開始離去。
只是眾人都沒有看到,有個人看著臺上的藺如霜,臉色微變一閃而逝。
彥朗也開始帶著他們前往弟子住的屋廬,可就在這時,突然一股寒氣籠罩住凌眾和墨卿塵,他倆也順勢望去,只見一雙如深淵的眼正在望向他們,一雙眼睛微微瞇起,仿佛成了一條線,眼神里透露出狠戾、陰毒的目光。
三長老!果然還是來了,徐成在其旁邊輕輕耳語,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然后三長老轉(zhuǎn)過頭在徐成耳邊說了一會,隨后又看了一眼凌眾和墨卿塵,甩了甩衣袖,雙手靠背轉(zhuǎn)身離去。
徐成則面帶一絲狡詐的微笑看向兩人,隨便回到人群中,隨著眾人一道前往屋廬,但是眾人沒看到的是這時又有一道人影慢慢的放緩速度,走到了人群的末尾,最后悄然離開人群,然后拿到人影在某個拐角處遇到了另外一人,兩人開始輕聲討論著。大概在一刻鐘之后。
其中一道人影陰沉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殺氣隨即說道:“好了,這些我都已經(jīng)知曉了,如此天賦之人,既然已經(jīng)得罪,就斷不可再留!你先回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隨時向我匯報,切不可擅自行動,打草驚蛇!”
“那這件事,會不會引起宗門的憤怒,會不會受到宗門的懲罰?”
“放心吧,任何一個宗門或者組織都不會去為了一個已死的天才來為難一個活著的、對宗門有用的人,這是生存的法則,在這個世界,幾乎每天都有一個妖孽天才在無聲無息中消失!”
“明白,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記住我說的話!”那道人影說到。
“是!”隨即兩道人影都消失在了拐角處。
就在那兩道人影消失之后,在拐角處又憑空出現(xiàn)兩道男人身影。
“你說那兩個小家伙會不會被這些大世家的人給玩死??!”那個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的人說到。
“哼哼,沒那么簡單,再說這也是那兩個小家伙必須要經(jīng)歷的過程,縱然天賦再好,若不能成長起來.....!”雙手置于后背的人微微一笑,嘴角上揚。
“也是,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連這一關(guān)都過不了,那么以后的路也就別走了!”
“是啊,這個世界的爾虞我詐太多了,他們?nèi)羰悄苣骘L(fēng)成長,將來......!”
“你的意思是!......”
“哎,不可說!”雙手背后的那人立即揚起右手,打斷了他的話。
“哈哈哈,有意思!......”那名男子說完便消失不見。
隨后,另外一名男右手一揮,也隨之不見......
又過了一刻鐘之后,彥朗把他們帶到了弟子屋廬,隨后分配好了房間,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凌眾看著彥朗離開后,轉(zhuǎn)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再走到房間門口時。
聽到一道聲音傳來:“你們聽說了沒有,據(jù)說過幾天宗門就有一次外出歷練的日子,本來以往的時候,新入宗門的弟子是沒有機會去歷練的,但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們這一次的新生也能夠去歷練?!币幻碌茏诱f到。
凌眾朝著聲音的源頭望去,只見有幾個人圍在一起討論者,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聽著幾個人議論著。
“我也聽說了,這可是頭一遭啊,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
另一名弟子也說到,臉上還微微有些興奮。
“我可聽說了,聽說是那個徐家大少爺說的,還是他爺爺提議的,他爺爺據(jù)說是個長老,而且權(quán)利還不小呢!”這時又有一名弟子說到。
“什么?你說他爺爺是長老?還以為他當(dāng)時只是嚇唬別人隨便亂說的呢!”
“什么亂說,他爺爺可是貨真價實長老,就是之前和掌門一起出現(xiàn)的那個三角眼的那個三長老!”
顯然這幾個弟子之前也沒有跟這些大家公子有過交集。
“果然要來了嗎!”聽到這里,凌眾臉色凝重,眼神里閃爍著寒芒,沉默幾個呼吸之后,嘴角微微上揚,一聲冷哼,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此時的另一個房間里,有幾個人在輕聲耳語......
幾天時間匆匆而過......
眾人都開始向演武場聚集,凌眾與墨卿塵剛走出房間沒多久,趙南卿、徐成幾人也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面帶微笑,但是那微笑卻有些陰狠,他們徑直的走向凌眾與墨卿塵兩人,然后看向他兩,陰狠的眼神,陰笑的臉:“聽說這一次去歷練的地方很危險哦,你們可得小心啦,要是一個不小心隨時有可能送命的哦,哈哈哈!......”說完做了一個手抹脖子的動作后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危不危險,就不牢幾位大少操心了,倒是好心提醒一下幾位大少,幾位大少身份尊貴,可得小心點,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值得呀!”凌眾不急不緩的聲音在幾人身后想起。
趙南卿幾人又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臉上一個詭笑,眼睛微微一瞇,眼神里充滿殺機,拳頭緊握,隨后衣袖一甩,一聲冷哼便轉(zhuǎn)身離去。
不多時,所有人便聚集在演武場上......
這時,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這是六長老申屠浩長老,看來這次的歷練很重要呀,居然是申屠長老親自帶隊!”有弟子激動到。
申屠浩威嚴(yán)的聲音傳到眾人的耳朵里:“此次歷煉之地是太虛山,在太虛山境內(nèi)危險重重,此次的歷練不止有我們宗門的人,還會有其他宗門的人,還有世家大族的弟子也參與歷練,大家在歷練之時,同門之間要相互幫助,斷不可自相殘殺,否則一律廢其修為,逐出宗門,一切機緣皆憑自己本事獲得?!?p> 申屠浩說完,看向四周的弟子,隨即一聲響徹虛空的聲音傳到眾人耳中。
“出發(fā)!”